孙晋维哪里了解这些内宅之事,闻言也是一脸错愕。
「不会的,母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道理啊!」
姚婧婧的脸上尽显嘲讽之色:「道理?女人心狠起来还讲什么道理!孙夫人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上我大姐,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去母留子这种事对于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不是稀松平常吗?」
孙晋维顿时语塞,姚婧婧的话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赶车的阿庆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扭过头为自家少爷打抱不平。
「我说姚姑娘,您纵然心中有气也不该往我们大少爷身上发!这几个月元宝巷那位娘子三天两头的犯病,要不是大少爷时时探望,安排下人静心伺候,她又哪能挨到今日!」
「要你多嘴!」孙晋维一声呵斥,阿庆乖乖闭了嘴。
姚婧婧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件事真正追究起来和孙晋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姚姑娘,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孙家做的不地道,你心中不忿也是应该的!只是眼下还是要以你大姐的身子为重,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说!」
姚婧婧点了点头,姚大妮怀孕之初受尽了姚老太太的苛待与搓磨,以至于身体受损,胎像不稳。
当初她替她号脉时便已发现隐患,这段时间也一直替她悬着心。在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女人怀孕生子无异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孙夫人安排姚大妮住的那所宅子在元宝巷的最深处,既偏且静,终日都没有行人经过。
姚婧婧跟在孙晋维身后直接破门而入,一名四五十岁的婆子闻声迎了出来。
「大少爷,您可算是来了!」
孙晋维一边朝内室急走一边追问道:「吉婶,母亲还在吗?姚娘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吉婶摇头回道:「姚娘子一早起来便喊着腹痛,后来更是流了很多血,孙夫人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只留下一名大夫正在替姚娘子煎药。」
姚婧婧心里一惊,抢先一步打开帘子冲进了内室。
孙晋维却被吉婶挡在了外面:「大少爷,血污之地您可不能进去,会招来霉运的!」
孙晋维并不怕什么霉运,只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就这样闯进去实在有许多不便,便只好耐着性子等待了门口。
虽是白天,但由于门窗紧闭,室内的光线非常昏暗,姚婧婧使劲眨了眨眼才看到,有一个十分弱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曲卷在床上,只是偶尔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姚婧婧上前一看,仅仅几个月未见,眼前的姚大妮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本饱满丰腴的身体变得骨瘦嶙峋,只有腹部高高耸起,看起来极不协调。
姚婧婧怒从心生,忍不住扭头对着跟进来的吉婶怒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孙家不是大富之家吗,难道连一个孕妇的正常饮食都供应不起了?」
吉婶被唬了一跳,连忙大呼冤枉:「天地良心,有大少爷的吩咐,我们对待姚娘子可谓尽心尽力,一日三餐都端至床前。只是姚娘子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能吐上半天,咱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姚婧婧半信半疑,要说孕初期呕吐是正常现象,可姚大妮的肚子如今已经有六个多月,还会吐的如此严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正准备再问,床上的姚大妮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咳嗽,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一般。
姚婧婧顾不上其他,连忙跑至床前检查她的情况。
姚大妮缓缓的睁开眼睛,原本神采飞扬的双眸早已失去往日的光彩,红扑扑的脸颊也变得面无人色,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是你?」
姚大妮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显颤抖,从前在家里时只觉得看谁都不顺眼,经历了这许多苦难才发现娘家人自有娘家人的好处,就连这个原本让她厌恶至极的堂妹也变得可亲起来。
姚婧婧的脸色却已恢复平静,一边伸手替姚大妮把脉,一边点头称道:「是我!」
「咳咳!二妮,你就别怪吉婶了,没有人虐待我,只怪我这身体不争气,才落得今天这般模样。」
「闭嘴!不准说话!」
姚婧婧心中微动,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蛮横无理,事事怨天尤人的姚大妮吗?
姚婧婧诊完脉又拉开姚大妮的衣服仔细检查了她的肚子和下体,看着那大块大块的污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心中的惊惧越来越甚。
姚大妮却好像并不以此为意:「好了,二妮,我没事的!大夫都已经说了,只要挺过这几个月将孩子生下来,一切就都会好的!我走这几个月我娘还好吗?好几次托人捎信给她都没有收到回音,我这心里真是放心不下!」
姚婧婧还没来得及回答,吉婶就从外面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
「姚娘子,刚熬好的药,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姚大妮对此显然已经司空寻常,虽然浓重的腥气让她觉得喉头作呕,但她还是咬咬牙准备接过来一饮而尽。
姚婧婧突然挡在她的身前,沉着脸问道:「这是什么药?」
吉婶理直气壮的回道:「保胎药啊!这药姚娘子已经喝了好几个月了,否则依照姚娘子的身子,如何能支撑得下去?」
姚婧婧的脸色更加难看,咬牙切齿的追问道:「这是谁开的药?让他滚进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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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出头天 卷二 第77章[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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