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锐儿跑开了。
我把想想抱起来,因为他走路还有些不稳。他抱着我说,「娘亲,姑爹不要紧吧?云姑姑说要生小妹妹给我玩的。」
「乖,不要紧。爹爹会救他的。」
想想乖巧地靠在我怀里不再问了。我去了外公的房间,外公正在喝茶,看到我和想想来,高兴地站了起来。
「大阿公,姑爹在后门,爹爹要你去。」想想说。
外公的脸色马上沉了一下,「我马上去看看。」
我抱着想想在房里等消息,直到掌灯时分,李悠才回来,脸色并不好看,「蒙塔去突厥王庭,要强行把云儿带出来,但被诺力发现了。」
「悠,我有件事不明白。突厥也用迷药吗?」我把睡着的想想放在榻上,盖好被子。
他看了一眼想想,才说,「那云可能,怀孕了。而且,诺力软禁她,也许有别的目的……」他的脸上,难得地浮现了一层担忧,「暖暖,你别等我了,我得再出去一趟。」
虽然他让我先睡,可我怎么睡得着?一直等到半夜,半梦半醒间,刘浣找来了。
她一进门,就问,「王爷不在?」
「恩,晚上的时候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低声说,「小堂,情况不太好,突厥可汗可能异心了。」
「怎么会?!」
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我,「我爹突然给我来了封密函,说的话我并不是很明白。但其中有一句是,‘突厥可汗定然不会同意与龟兹的联姻。李悠只等大兵压境了,你呆在炎凉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惊,迅速地把那封信看了一遍,觉得刘岩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如果诺力已经归顺于霍党,或者与霍党有了什么交换,我们前去突厥,不正是羊入虎口?更何况,他信里的意思是,大兵压境?压哪里?
「可能王爷表示了希望突厥与龟兹联姻的意思,赤京那边知道了,准备阻止西北的大一统。」
我焦躁起来,刘浣也很急。我们一起坐着等李悠,一直到了天明。
李悠和小东一起回来,看到我和刘浣双双愣了一下。
「正好。你也在这里。」李悠用寻常的口气,对刘浣说,「我要去一趟突厥,你和小东留在炎凉城,负责部署防务。」
刘浣说,「王爷,您不能去突厥,因为……」
李悠抬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话跟暖暖说。」
小东把刘浣拉出去,李悠上前一步,俯身便抱着我,「暖暖,有件事须和你商量。」
「你说。」
「我……若不打算再对霍勇退让,必定要起兵反他。但是,一旦我起兵,将来的形势便不再能由自己掌控。我的意思是,你们李家的江山……」
我捂住他的嘴,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要这么快回答我。决定权在你的手里。」他停了一下说,「或者等我从突厥回来,再说吧。」
「你从突厥回来?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去?」
「暖暖,你要留在炎凉城。」
「我不。」
他按住我,「按照我目前所掌握的最新情况,突厥现在很危险。我和蒙塔,没把握说服诺力。」
「我不。我的马术已经很好了,突厥话也没有问题。我不给你添麻烦。但是你必须带上我,你若是不带着我,你就别想去!」
他看着我,目光比我的更坚决。我毫不示弱,转身去榻上抱了想想,「你要是非自己去,我当然拦不住你。但是,去之前,写好休书,就算你能回来,我也保证你见不到我们母子了!」
我抱着想想往门外走,他疾走几步,从身后把我们抱入怀中,紧紧的。
想想醒了,用手揉着眼睛,「娘亲,你怎么眼眶红红的?爹爹欺负你了?」
我把头埋进他温暖的小怀抱里,他乖巧地抱着我,「爹爹,你不要把娘亲弄哭。不然想想就不爱你了。」
「暖暖,你明知道我不能……」
我抱着儿子,转身靠进他的怀里,他抱着我们,亲吻我的额头,「好,我带你去。」
稚子无知,高兴地拍了拍手。
大兴五年,一场血雨腥风,悄悄拉开了帷幕。
我们三人在众人的担忧之中上路去了突厥。为了行路方便,我们都骑马,皮皮和我已经很有默契。当然,偶尔它还是会耍耍酷,发发脾气。
蒙塔一直愁眉不展。李悠试图说些话来缓解他的情绪,但都没有成功。
其实他的心情,李悠应该是最能理解的。妻儿身陷囹圄,这情景何其相似。
草原的天气多变,上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下午时已是乌云滚滚。一望无际的草原,看不到什么地方可以躲雨。李悠就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我,「暖暖,挡着头。」
我本来不想接,因为他在披风之下只穿了一件长衫,很单薄。但他很坚决,我只好乖乖地接过来。
地平线上忽然有了一道浓重的黑影,那黑影越来越大,变成了人和马。
零散的打斗声传过来,还夹杂着几句突厥话。李悠策马到我身边,蒙塔则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只听其中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说道,「可汗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
那是巴里坤浑厚的嗓音。
另一个声音有些老迈,「巴里坤,你先杀出去,不要管我!」
「父王!」
那一群人马往我们这里迅速移动过来。靠近了才看见,巴里坤和一个男人被围在一个包围圈的中间。保护他们的骑兵被绑着红色头巾的骑兵打倒,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大概因为上了年纪,体力也有些不支,正重重地喘气,但一双眼仍凶狠得像是捕食的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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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帝姬 下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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