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一边赛马一边吵架,那云明明可以超过我,却始终保持着跟我齐头并进的姿态,得空了还劝说我,「我怕了你了,你先停下来,算我输啦!」
「这可是你说的!」我赶紧去勒马缰,谁知那马跟疯了一样,更加没命地跑起来。
「救命啊!」我尖叫。
「我要疯了,你这一个月到底都学些什么了?!」那云说着,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我的身后,然后抓住马缰,蹬住马镫,马儿立刻慢了下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就差给她鼓掌了。
「吁!」她把马停下来,跳了下去,冲我嚷道,「悠到底教你骑马了吗?就这样的水平也敢跟我比?」
「不重要啊,反正你认输了。」我做了个得逞的手势。
她一边摇头一边说,「疯了疯了,我要被你这个女人气疯了。」
我用很笨拙的姿势下马,笑着伸出手,「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我叫李画堂,赤京人,今年十五岁。」
她瞪我,「我不喜欢汉人,我也不会跟汉人交朋友。」说完,她就要翻身上自己的马。
我一把扯住她的裙子,不让她上马。
她急了,「你放手啊!」
「不放。」
「你别逼我打女人。」
「你打呀。」
「我!」她高高地扬起手,挡住了天空中的太阳。那片阴影就这样停在我的面前。我知道她不会打我,却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竟然轻轻地念出了那句话。
「我最心爱的姑娘,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跌下马来。
骄傲的姿态瞬间无法维持,如花的容颜一下子失去光彩。她像被用力地戳中了痛处的伤者,整张脸呈现了痛苦的神态。
「那云?你没事吧?」我不忍心,去扶她,心里把李悠那个坏人骂上几十遍。事实证明这真是一个馊主意。
「你怎么会说龟兹话?」
我能说是李悠教的吗?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我点头。
「肯定是悠告诉你的。他把我们的故事都告诉你了。」那云走到大树底下,慢慢地坐下来。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你别难过啊。我相信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真的很讨厌你们汉人。我们永远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明明是黑的,你们偏要说白。明明是白的,全被说成了黑。你知道我们的故事,那你肯定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赤京会派人来调查悠。」
「恩,他没有告诉我。」
「那么我来告诉你。你们抵达炎凉城的那天,我的哥哥诺力王子按例巡视边境。碰到刘岩率手下欺负突厥的一个小村庄,还掳了很多姑娘。我哥哥与他交涉,他却命人将我哥哥打成重伤,还一路把他们赶到了王庭。我父汗大怒,险些就要出兵,是悠赶到,才化解了一场战争。」
我恨得咬牙切齿,把马鞭狠狠掷在地上,「岂有此理。我父皇设置安西都护府,不是让那些人胡作非为的!」
「赤京离这里那么远。你们的皇帝好不好,我们不知道。安西都护府在这里,是皇帝的象征。它对于我们来说,糟糕透了!而悠呢,他是汉人,也是突厥人,他与龟兹也大有关系。但安西都护府将他置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他想要维护这一方的安宁,却被人牵着走,被人害。」
「刘岩这个王八羔子,我非得整治他一顿不可!那云,你告诉我,安西都护府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那云满脸的不相信,「就凭你?」
「对,就凭我!这事李悠管不了,我管了!」
那云说要先告诉李悠,我不让。让他知道了,我还能去的成吗?
那云又不让我一个人去。
最后,在我的威胁带引诱下,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了离炎凉不远的呼图城,安西都护府的所在地。
到了呼图城之后,我才知道。这里离龟兹国的边境,只有一个城的距离。出了城再往西一些,就是龟兹国了。
呼图城与炎凉城相比,更像是我朝的疆土。没有那么多元化的建筑风格,街上的行人也都讲汉语。
安西都护府只是一个小小的驻边府衙,但从门面上看起来,却比李悠的陇西王府还要气派。
守门的士兵不让我们进去。
我软磨硬泡了半天,说我是公主,可是那士兵说,我要是公主,他就是我爹。
我被气得不轻。那云要带我回去,我看了看府衙的高墙,拉住她,「那云,你会武功?」
「会一点。」
「那你从这里翻进去。带上我。」
「你疯啦。就算你见到刘岩又能怎么样?」
「这个你别管,我自有办法。你也不想让李悠蒙受不白之冤吧?」
那云看着我,好像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我忘记了她是突厥人,不能对她的汉语抱有太高的期望。事实证明我也不是个好人,因为无计可施之下,我又念了那句龟兹话。
「停!」那云无奈,只能抱着我,翻上了高墙。我们稳稳当当地落在里面的草地上。
可我们还没站稳,就听到草地外的路上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我们连忙躲到矮树的后面。
其中一个声音我认识,是秦尧。
「刘将军,下官不懂您的意思?」
另一个声音底气十足,应该就是刘岩。
「秦将军,令尊秦大人虽然摸不清当下朝中的形势,但本将军还是要奉劝你们一句,谢家也好,霍家也罢,都比王家强。皇上百年之后,霍大将军一定会把王家连根拔起,至于在炎凉的那个公主,李悠保也好,不保也罢,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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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帝姬 上 V第33章[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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