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璟脸上的笑意加深,「本王喜欢聪明人,更喜欢聪明的女人。本王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说服阮吟霄不要插手此事,本王便感激不尽。」
「下官并没有把握能够说服丞相。」
「对别人,本王亦没有什么信心,但你是个例外。裴大人要明白,本王没事,沈编修自然也会没事。」
裴凌南推辞不过,只能咬了咬牙说,「下官只能答应尽力一试。」
事情谈妥之后,裴凌南由南宫碧云送出宁王府。
裴凌南上马车的时候,南宫碧云说,「请代我向沈编修问一声好。他送的墨宝,我还小心收藏着。」
裴凌南微笑着点头,然后俯身进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夫问裴凌南欲去何处,裴凌南踟蹰再三,吩咐去丞相府。
她虽深知宁王和阮吟霄是死对头,但是依两个人的个性来说,都不会犯下通敌叛国的罪行。宁王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引起太后的注意,并由太后亲自处理,所以不能动手脚。而阮吟霄历来是太后的左膀右臂,他若是想动手脚,就容易多了。
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前,裴凌南挑开帘子一角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跳下马车,迅速上前敲门。
门照例打开一条门缝,老陆在门后问,「谁?」
「陆管家,我是裴凌南。请问丞相在吗?」
老陆一听这声音,立刻让人把门打开,把裴凌南让了进去,「小姐,你怎么来了?」
「老陆,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叫我小姐。我被罚闭门思过,不能出门。但是我找丞相有急事,他在家吗?」
「在,在书房里,小的这就带您去。」
丞相府是在原来阮府的基础上,翻新扩建的。亭台楼榭,虽然还保有当年的轮廓,然而物是人非,再看见,只剩下满心的惆怅。她很久没去深想,当年她住在这里时的点点滴滴,因为那是心口的一道疤。但如今……她讪讪一笑,。
老陆停在书房的门口,上前敲门,阮吟霄在里面应道,「什么事?」
「少爷,小姐来了。」
里面的人明显是有些意外,停了一下才说,「让她进来。」
裴凌南推门进去,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药味。坐在书桌后面的那个人,正仔细翻看桌上的文书,头也没有抬。上次见到,他的脸色是苍白的,这次见到,却是极为红润,甚至红得有些过了头。
「裴凌南,你是真没把本相放在眼里。本相命你不要出门,你却屡屡违反。」
「我……我有件事情问问你。」
阮吟霄抬起头来,「什么事?」
「刑部关起来的那个南朝的细作……跟你有没有关系?」
阮吟霄的眉头皱了一下,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对那个细作了解多少,而你打算用那个细作干什么。刑部尚书刚正不阿,不可能是你的人。但这件事情现在由太后接管,你跟太后是那种……关系,所以你肯定知道什么,也容易做些什么。」
阮吟霄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本相会拿那个细作干什么?」
「用把通敌叛国的罪名加在宁王。」
阮吟霄的手顿了一下,口气里有一丝嘲讽,「我阮吟霄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这就是你跟我朝夕生活了六年的结论?」
「我心里的阮吟霄早就已经死了。而你,是当朝的丞相,太后的情人,我们毫无关系。」
「死……了?」阮吟霄重复几声,忽然仰天大笑,「死得好!既然死了,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出去!」
裴凌南咬牙,转身想走,但是记起宁王的话,又强忍下夺门而出的冲动,低声说,「我求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可以不可以?」
阮吟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裴凌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凭什么求我,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以为,你是谁?」
他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她。好像又回到那个下大雪的夜晚,他到别院里面找她,一句话不说,就让老陆给她收拾东西。她哭泣,哀求,他的脸却像是被定格一样,波澜不兴。最后她什么都没有拿,就从府里跑了出去。因为她所有的,都是他给的。他决定把她赶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裴凌南一步步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用六年时间养的一条狗吗?就算是畜生,也有感情的。你有没有想过丧家之犬是什么感觉?你有没有想过被自己最喜欢最崇拜的人伤得遍体鳞伤的感觉?你有没有尝试过被一个人宠到天上又瞬间把她摔到地狱去的感觉?没有!你统统没有!在你眼里,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脸上的泪水,像是绝了堤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内心好不容易掩藏起来的伤疤,此刻又被剥开,血淋淋地敞开给他看。她在他的面前如此卑微,卑微得像粒尘埃。
她一直往后退,没有注意到身后是一个很高的书架,架上摆放着一个花瓶。等阮吟霄察觉的时候,她已经撞在架子上,花瓶掉落。阮吟霄几乎是扑过去的,但那花瓶还是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顿时鲜血淋漓。
「小南?小南!」他迅速地把她抱起来,惊惶地冲出门。老陆吓坏了,「少爷,出了什么事?!」
「备马车!马上备马车!」他吼道。
马车飞奔向最近的医馆。阮吟霄抱着裴凌南,为她擦拭伤口,「你忍一忍,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馆了。」
裴凌南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喃喃地重复,「不要赶我走……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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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喜事~假面帝后 上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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