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丹书铁券。」难怪可以自大的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她差点掉眼泪,明明在逸画坊都可以沉稳避祸,谁晓得这和泥巴一抹面,把她的胆子也横着生出来,什么官大有险,树大招风,权大生谤,他三者兼具了。
「那些都是祖辈用性命拼搏出来的,确实如你说的,我根本不值得那些人动脑筋构陷,若按这种愣头青的找死法奔去,最慢就是后年,坟草可以长到这么高。」赵朗泽还有兴致比出手掌。
「当年赵将军以命相搏,才护得开祖帝进京登基,这份血汗功劳,只要这天下还是梁姓为王,就断然少不了赵家的荣华富贵。」段蓓欣可不是溜须拍马,这些话是有根据的,端看这忠亲王府邸前由先帝立的护国牌坊可见一斑。
「所以赵朗泽就是得祖宗庇佑的二世祖,这辈子也没有人期望我能拼搏出什么。」他不晓得自己做什么跟一名黄毛丫头讲这些,可能是因为她跟那些人不同,没有阿谀谄媚、曲意逢迎,端着一副看着阿斗的不屑眼神,若是拿掉忠亲王的称号,原来真实的自己如此不堪阿!
「为什么你需要别人期望出什么?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凡事问心无愧就好。」
这话让赵朗泽宛如醍醐灌顶,整个人呆愣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笑开,接着朗声大笑道:「对!你说的真好,凡事问心无愧就好,就是问心无愧!」
他这是魔怔了不成?段蓓欣仔细观察他,却发现他双眼炯炯有神,慑人心魄,她连忙转开视线。「你知道是谁挖的洞吗?」
「大概就是那群起哄要来捉蛐蛐的其中一人吧!」赵朗泽无所谓的耸肩,这行为带点无赖。
「你不想查出来究竟是谁?」段蓓欣以为他会急着想报仇,他刚才不是就这样嚷嚷的吗?
「当然想知道,但是就算知道又怎样,就像你说的,他不想取我性命,只是想看我狼狈的蠢样,或许现在还得意洋洋的自认为我永远找不出凶手。」
「你是找不出来啊!我相信想看你出糗的人必定不少,所以才说你失德。」段蓓欣一副「我说的没错」的模样。
「在京城我有三害三霸的混号,本来就不是什么贤善分子。」赵朗泽自嘲道。
「等一会儿你回去,太医诊治过后,一定会有一票狐群狗党来探望你,你就仔细观察,最早来探望的、言语中尽是为你抱屈不平,甚至还罗列出可能陷害你的人,这人就是最大的嫌疑犯。」好人要做到底,她忍不住出言提醒。
「这不是不识好人心?」
「真实者寡言,虚伪者多辩,这个人一定擅长钻营,除了与你交好,恐怕连与你的死对头都关系不错,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是非真假你要自己去判断。」
「奸佞小人。」赵朗泽给了一记白眼。
「若真,你还能坐在那里?」段蓓欣指着一旁的坑洞。
他索性转过身,不再理会她,谁晓得不到半晌,又想到什么似的回过身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有吗?」她开始装傻。
「逸画坊的扁青。」其实早在被拉上来时,赵朗泽就认出她了。
「所以呢?」反正他又不知道她的名字。
「真是有缘,段家小姐。」
「你怎么知道?」
「逸画坊外的马车上有纹饰。」赵朗泽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闪闪发亮。
「想报仇?就只批评你几句而已。」段蓓欣在心里腹诽,将军肩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看样子他无缘出将入相。
「你有得罪我吗?」他看着她摇摇头,「那么我要报什么仇?相反的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一把。」至于这一把到底是从坑洞出来,还是其他,已经理不清了。
「二小姐!二小姐?」是石菁的声音。
段蓓欣连忙回道:「在这里!」
「王爷?」另外有一道男嗓,是忠亲王府的亲卫。
段蓓欣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和这麻烦分道扬镳,倒是消磨这么久,姊姊那儿应该也不用过去了,这样也好,反正她也和长姊的那些千金好友聊不上话,总觉得格格不入,坐在那儿也是无趣。
段蓓欣是一种可以脱离苦海的庆幸,段蓓贞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撕了她,本来她是循着前世记忆,要制造宁允淞和段蓓欣不期而遇,谁晓得段萏欣突然不见人影,害她被宁允淞撞个正着,逼得两人现在必须在凉亭里,虽然巧荷就站在凉亭外,但那又能抵什么事?不过就是掩人耳目,可以多个推托之词。
「表妹,你是不是讨厌我?」宁允淞不明白,表妹人前人后的态度怎么差这么多,明明现在已经把奴婢遣到亭外,可是表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都让他开始怀疑之前在宁府的可亲是不是假象?
「怎么会呢,只是久了没见有些生疏。」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黏着我。」
以前是瞎了眼,现在人清醒了。段蓓贞心底是这么想,面上却淡淡的回道:「那是小时候,现在长大,男女大防不可弃。」
宁允淞向前一步,靠近她一些,「其实这些年在外地游历,我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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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闺阁乐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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