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年纪在军队里也就是个生瓜蛋子,别人差遣他还差不多,想要出门还带个勤务员跟着,甚至还能直接和军区司令对话,那不是做梦吗?
再说了,真是军人的话,哪个不是硬汉子?再瞧瞧容珩,体力不见得比自己这个白面书生好,这才走多远啊,人就累趴那儿了……
成阳皱了下眉头,刚要说什么,神情突然一怔,诧异道: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杜谨言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抚上自己脸,「是我这么来回跑,热着了?」
下一刻又按了按喉咙处,苦着脸道:
「跟你说这么多话,我喉咙也开始不舒服了……」
话音刚落,成阳「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对,你该不是,传染上了吧?」
杜谨言呆了一下,等明白了成阳话里的意思,一下乐了:
「成阳你胡说什么呢?信了容哥的话不算,这会儿竟然连叶青的话你,也……」
却是越说越艰难。
明明方才喉咙那里也就是有些刺痛罢了,这么会儿功夫,就和放到火上烤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之前从白家村离开时,除了叶青嘱咐他们回去药浴之外,孙怡婷还央着医护人员,拿了支温度计和特效感冒药。
成阳边拿了温度计让杜谨言加上,又心急火燎的冲出帐篷,烧了点水,等把开水提进帐篷,就见杜谨言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僵直的坐在垫子上,心一下提了上来:
「烧多少?」
杜谨言说话都有些艰难:
「刚才量的,三十八度五……」
可喉咙那儿就和撕裂了一样,整个人也觉得和掉到冰窟窿里似的,冷的不停打摆子。
杜谨言这会儿已经是一点儿俏皮话也说不出来了——也不是没得过感冒,可这次感冒来的实在太过诡异,更甚者,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无力掌控,任身体堕入深渊的感觉……
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脸,安慰一下成阳,话到嘴边,却带上了哭腔:
「老成啊,你说,叶青她是不是乌鸦嘴……」
「……老成啊,我喉咙难受死了……」
「你赶紧带我去看医生……呜,真他妈太难受了……」
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早知道这样,自己之前就按照叶青说的也去洗药浴,和药茶了……
对了,药茶!
成阳也想到这一点——
眼下几个人里,连身体素质最差的苏彤都没事儿,就一个不听话的杜谨言感染上了。
那不是说明,之前叶青交代的那些草药真的有用吗?
忙不迭拉开帐篷就冲了出去,远远的冲守在容珩帐篷外的张越道:
「张大哥,麻烦你看一下,叶青留下来的药草还有吗?」
「是杜谨言?」张越顿时了然,「你等着。」
就说你们会后悔的!
很快从帐篷里拿出一小把药草:
「就剩这么多了,你赶紧拿了去给他煮水喝……」
听到动静,苏彤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听说杜谨言竟果然传染上了,这会儿病情还急剧恶化,顿时脸色苍白,想要跟着进去看一下,却被成阳给拦住:
「我看着他就行,这要是你再传染上……」
「你的意思是,和那些人的症状一样?」苏彤差点儿没哭了,「谨言他这会儿是不是很严重?有没有危险?」
「比一般感冒程度重些。」成阳叹了口气,「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真不行了,我背着他去找叶青……」
内心却是感慨不已,怪不得古人说不能以貌取人,之前就是自己,可不是也同样看轻了叶青?
以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罢了,能懂多少?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深不可测。
叶青是这样,容珩或者……
嘈杂的脚步声忽然传来,连带的还有叫喊声:
「少将,容少将……」
漆黑的夜也同时被乱晃的手电筒光亮给划破。
「首长,有人来了。」张越在帐篷外道,「应该是H省军区的人……」
因为担心叶青,容珩也根本没有入睡,直接掀开帐篷走了出来。
一束手电筒的光,正好照过来。随即又挪开,惊喜的声音随即传来:
「容珩老弟,还真是你——」
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将军,正大踏步走过来。
饶是成阳早有了心理准备,还是目瞪口呆——
这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H省军区司令员,杨仲凯。
再结合之前那些人的称谓,成阳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少将?容珩,竟然是少将?
提着茶壶进帐篷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杜谨言人已经烧的有些迷糊了,就着成阳的手喝了水,只觉浑身酸痛,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闭着眼道:
「外面,外面怎么那么乱?」
成阳静了一下:
「是军区的人过来了……」
「容珩没有吹牛,他其实是,少将……」
饶是杜谨言昏昏沉沉的,这会儿也被吓着了。
「少将……怎么可能……」
下一刻却是越发惊恐——
这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能成为现实,那是不是意味着,叶青之前的判断也是确凿无误的?
自己真不是感冒,而是染上了瘟疫?
朱向敏这会儿可不是同样手足无措?刚才接到上级电话,说是正紧急调配有经验的医护人员,很快就会赶到。没想到这边儿刚放下电话,就有人跑过来说,有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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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医 下(1)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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