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廷,你别乱来……」
不想最先有反应的却不是胡伟廷,而是叶青,冲李汉思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
「小声些……」
李汉思这会儿终于看出了不对。怎么小姑娘瞧着神情平静,至于胡伟廷,不是凶狠,分明是打击太大,有些呆滞的模样……
古怪的气氛下,也不敢再做声,也僵僵的站在了那里。
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确定老太太彻底睡熟了,叶青才停止了对老太太手腕的揉按,想要起身时,身子却一踉跄,谢薇想要去扶,不想却被胡伟廷抢了先。瞧着叶青的神情分明感激至极,更是有些哽咽道:
「我妈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疼上两个多小时,不管吃什么止疼药都不管用,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好……」
「这样的症状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叶青指了指自己刚才揉按的地方,「我刚才的动作你记住没有?每天帮着阿婆这么揉二十分钟……」
胡伟廷眼睛顿时一亮,想要说话,却被叶青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不想让阿婆彻底好起来,关键在你……」
「在我?」胡伟廷明显有些糊涂。
「是的。」叶青点头,「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上面还有个哥哥,可惜却在多年前上午九点十分前后因故去世,我说的对不对?」
前面的话,胡伟廷还没什么反应,后面的话却明显一惊——
自己有个哥哥的事儿,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可具体的去世时间,除了自己和母亲外,却没有多少人知晓,怎么这个小姑娘竟然知道?
「至于你,也曾出过事,时间应该是在十一点十分左右?」
胡伟廷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自己那日跟着兄弟跑去教训人,闹出人命的时候,就是这个时间点。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可跑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
就跑到公用电话亭那里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权当没生自己这个儿子……
「到这会儿,你还不明白你母亲每到这个时间段就会痛不欲生的原因吗?」叶青声音不高,却是自有让人胆寒的力量。
「你哥哥的逝去,已经挖了你母亲的心一次,然后是你……」
「这么多年了,阿婆一直没有走出这样挖心碎肝之痛……」
「还有,阿婆是不是从去年上开始疼的越发厉害?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也是从去年起,又和从前的狐朋狗友混到一块儿了?」
胡伟廷神情里全是不可思议——
做过监狱的人,工作哪有那么好找?这几年胡伟廷日子过得颇为艰辛,又不愿老母亲跟着受苦,去年上禁不住曾经朋友的劝告,可不是又开始跟着他们混场子?
而母亲也确然如眼前小姑娘说的一样,从那时候起,突然就开始疼的厉害了。
原来老娘的病全是因为自己吗?胡伟廷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瞧见这骇人一幕,一直紧张无比,随时准备和对方来个狭路相逢的李汉思也惊得腿一软,不是旁人扶着,好险没坐地上——
这叶青不是中医学院的实习生,她其实是个神棍吧?
可一点,那胡伟廷的反应有些太吓人了吧?
要知道胡伟廷这样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个人的脸面。
你敢让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跪下试试,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可是敢跟你玩命的。
现在倒好,直接让叶青给忽悠的磕头了。
可这一关倒是好过,明儿个再疼起来怎么办?
之前好言好语哄着,胡伟廷还不时跑过来发疯呢,等知道被坑了,说不好会闹出人命来。
这么想着,忙硬着头皮上前,瞪了叶青一眼:
「这人年龄大了,难免就会这儿疼那儿痒的……老太太这会儿会好些了,我们可也不敢居功……叶青,你赶紧去,把人搀起来……」
却是想着,等胡伟廷前脚走,自己后脚就得跑领导那儿汇报这件事,一定要商量个万全之策。
没想到叶青还没说什么呢,胡伟廷却是不干了,梗着脖子道:
「你们当然不能居功,救了我妈的是这位小妹妹,和你们什么关系?」
声音就有些哽咽:
「我这来三院多少回了,就这一回,止住了我老娘的疼……」
说着竟然趴在地上直接给叶青磕了个头:
「您救了我妈,从今儿起,您就是我胡伟廷的恩人,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胡伟廷虽然性子鲁,却是个重情重义的,对老娘也是真孝顺,每天瞧着母亲痛不欲生备受煎熬,恨不得以身代之。
这会儿瞧着叶青,可真是跟看观音菩萨一样。
「起来吧。」叶青直接避了开去,不肯受他这一礼,「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能起到的作用有限,真想让阿婆的病除根,源头还在你身上。」
「世人皆有七情六欲,有人重情,有人贪欲,可不管那种,最后都会伤身……」
「阿婆本是世间少有的纯粹之人,一生挚爱唯在你们兄弟二人。」
「所谓‘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死伤脾,恐伤肾’,当初骤失挚爱,大恸之下,摧伤肺腑,天长日久,每每念之,未尝不痛断肝肠……」
「我观阿婆脉象,数而无力,虚阳外浮,代脉时现,可见所说‘痛不欲生’乃是切身感受……而据你所言,阿婆每日九点至十一点必会出现此等症状,眼下疼痛刚起,可我和她谈及你时,阿婆脉象稍稳,却是须臾又复,可见这个时间点让她椎心泣血之人并非是你……」
「提到儿子时,阿婆脉象中隐有欢欣之象,女儿时则毫无波动,可见膝下有子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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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天下第医 上(1)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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