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还不懂为何小姑子的婚礼这般仓促,这会儿辛明瑚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要去给陆阁老诊治。
再有妹妹和妹夫会这么闲的跟着跑来,明显都是陆阁老已经大好的信号。
「真是那样就太好了,齐家少夫人就能少受些苦了。」元氏不停「阿弥陀佛」,脸上神情便有些感慨,「也是,齐少夫人受的苦也该到头了。」
辛明瑚听得一惊:
「姐姐的意思是,陆小姐真的过的不好……」
明明印象里,那位齐家二少,性情还算温和……
「何止是温和,简直是太温和了。」元氏冷哼一声,「不独如此,还有一点,齐家二少,对他母亲齐夫人,更是言听计从的很……」
说好听点儿那叫孝顺,说难听点儿根本就是没有主见。
「那位齐夫人性情又强势的紧,陆家小姐初嫁过来时,齐夫人就没少给她立规矩……」
外人瞧着以为齐家娶了陆家的女孩儿,或者还有些高攀,齐夫人却不这般认为。总觉得自家的儿子好的紧,陆嘉怡也就是个庶女罢了,明明是她高攀才对。
又恐陆嘉怡摆阁老女儿的谱,到时候再给儿子气受,就想着怎么也得先训得乖顺了,才能好好服侍丈夫。
陆嘉怡第一胎怀的孩子,就是这么着没了的。
「那会儿陆阁老仕途上正一帆风顺,听说可把个齐夫人给吓坏了,不住的赔不是,又嘱咐齐二公子好好笼络,终究把这事压了下去……」
叫元氏瞧着,陆小姐的性子也委实太柔顺了些,要是当时闹出来,给齐夫人个教训也好,结果自己屈成那样,也不曾给娘家捎个信……
人都有些欺软怕硬,齐夫人之后可不是越发厉害了?及至近来,陆阁老重病,陆嘉怡的日子也就越来越难过了。
「听说好容易现在有了身孕,齐夫人还使着她站规矩呢。」
如果说上一次是不知情,这一次可就有些作践人了。
偏是齐谦,身边又有了红袖添香的红粉知己,对妻子根本就没多上心……
齐家。
正堂里一片欢声笑语。
「这是京城稻香斋的特产,当初在娘家时,我最爱吃这个,母亲尝尝味儿道如何?」说话的是一个着红色衫子满面春光的少妇,正是齐家长媳陆嘉欣。
齐夫人接过来,尝了一口,含笑点头:
「味儿道果然不错。你既是爱吃,就交代小厨房,每日里做好了给你备着——你现在可也是双身子的人,就是亏着谁,也不能亏着我的大孙子。」
齐家两个儿子,长子齐训好原配生了两个女儿,齐谦则是成亲了这么久,膝下犹空,齐夫人可不是日日盼着能抱上孙子?
倒不想长媳几日前回京城给祖母过寿,却是今日才到家,问了原因才知道,长媳竟是怀了孕,为着怕走得快了,路上出事,才在路上耽搁了几日。
除此之外,长子更是带回一个天大的消息,他那岳父有望入阁,至于次子的岳父,则是病入膏肓,说不好这几日就会有报丧的过来。
把个齐夫人给晦气的——
要知道次子齐谦可是齐家小辈里最有出息的,当初千挑万捡,肯和陆家做亲,不就是为了,将来仕途上好有人提拔吗?
现在倒好,自家没沾上什么便宜不说,还要被拖累。
一抬头,正瞧见下首的陆嘉怡低垂着头、眼角含泪的模样,当下越发不舒服,直接斥道:
「谦哥儿家的这是做什么?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偏你哭丧个脸,真是晦气。不愿意在这儿呆着,就回自己房间吧,没得旁人也不舒服。」
陆嘉怡神情越发惨白,慢慢站起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流着泪道:
「母亲,媳妇儿求您一件事,让媳妇儿回娘家一趟吧,求您了……」
自从听说父亲昏倒的消息,陆嘉怡就如坐针毡,不止一次向齐夫人求情,可明明之前,即便知道陆嘉怡怀了孕,也不肯免了晨定昏省的齐夫人却以担心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为由,坚决反对,如何也不准陆嘉怡回京城探病。
便是陆瑄成亲时,陆嘉怡都不被允许离开齐府一步。
日夜担惊受怕之下,陆嘉怡明明已是四五个月的身孕,身体却是越发消瘦。
而就在近日,陆嘉欣从京城回来,却是带回一个更加不得了的消息,父亲陆明熙已是在弥留状态……
「弟妹这是做什么?」齐夫人还没有说什么,陆嘉欣已是似笑非笑的接口道,「母亲不让你出府,可是为你着想。瞧瞧你现在这个模样,纸片儿人一般,就是为了腹中的孩儿,也不能再东奔西跑。你怎么就不明白母亲的心呢。再有就是,二弟那里也离不得你不是?之前二弟就因为身子骨虚弱,错过了今年春闱,你做妻子的,可不得好好照料着?你现在是齐家媳妇儿,可不得事事以齐家为先?总不能都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把这儿当成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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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福医 卷五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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