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刘明恕不安地抓着她的手。
「我们上去。」沈宁先爬上梯子,又让刘明恕紧紧跟着她。
沈宁几乎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才将地窖的盖子推开,她勉强爬了出去,又将刘明恕拽了上来。
「走!」沈宁再也没有力气背着刘明恕了,她只好用还有知觉的左手牵着刘明恕,沿着街巷警惕地朝着沉萧府的方向而去。
「什么人在那边!」
背后响起的声音让沈宁一惊,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刘明恕可怎么办?下一瞬,她拉着刘明恕拼命朝前跑去。可是刘明恕毕竟才五岁,又看不见。被沈宁拉着跑了没几步就扑倒在地上。
「刘明恕!」沈宁急忙停下来,将他扶起来。
马蹄飞扬,转瞬就到了沈宁身边。
「沈宁?」殷夺惊讶地看着沈宁,险些没有把她认出来。
沈宁这才听出来这声音有些耳熟,她疑惑地抬头看见殷夺翻身下马。沈宁顿时松了口气。
「带他去沉萧府……」好像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挑断,沈宁整个人都栽下去。
「五姨!」刘明恕挥舞着手臂去抓沈宁。
殷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免得沈宁摔倒。他低头,就看见抓着的手臂鲜血淋漓,遍布伤痕。而沈宁的右手虎口显然是被毒蛇咬过的痕迹。
殷夺想也不想,抓了沈宁的手腕,就给她吸手上的蛇毒。他连吐了三口,可沈宁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不能把毒完全吸出来。
他急忙将沈宁抱上马,又将刘明恕抱上去。自己才翻身上马,急忙朝着沉萧府策马奔去。沈宁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可就算在迷糊中,也紧紧抱着怀里的刘明恕。
沈却几乎将整个沉萧府的隐卫都出动了,她在厅中急得团团转,如今处处兵荒马乱的,沈宁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要多凶险!沈却不敢想!
沈家人都在厅里坐着,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不过并未都是担心沈宁的安危。
殷夺骑着马还没有将人带去沉萧府,就被隐卫发现了。隐卫急忙回沉萧府禀告。
沈却一喜,急忙提着裙角奔出去,沈家的人也都迎了出去。
看着冲出去的众人,何氏立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她咬咬牙,还是追出去了。她是沈宁的母亲,母女哪有隔夜的仇!
「沈宁!」沈却看着浑身是血的沈宁,整个人惊住。
「她中了蛇毒,我给她吸出来一些,不过体内应该还有残毒。」殷夺忙下了马,将马背上的沈宁和刘明恕抱下来。
「知道了。」沈却也不多说,急忙让绿蚁帮着自己扶沈宁进到屋里去。沈却又让囡雪去取了戚珏以前常用的一套银针。
何氏刚想去请郎中,一回头,就看着沈却捏着银针,一根根刺进沈宁右手伤口周围。
「绿蚁准备水、干净的棉布。再让王尺去刘家通知。」
「囡雪,去拿架子第三层第五格的小红瓶子伤药。再去第一层第一格里取药方本,翻到第七页,照着药方煎药。」
沈却吩咐完这些以后,静下心来给沈宁施针。
是的,戚珏的确教过沈却一些简单的医术。一些疑难杂症,沈却自然是不会诊治。可是对于蛇毒、碰伤、天花、骨折,这种可能遇到的危险,戚珏都曾仔细教过她应该怎样应对。
沈却将沈宁的袖子撸起来,看见沈宁的小臂上一道道的划痕,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疼。她隐约已经猜到了这些划痕是怎么来的。沈却急忙给沈宁小臂上的伤擦上伤药。
看着昏迷中的沈宁,沈却眉头紧皱。
沈宁脸上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只要不是仔细去看,就瞧不出来什么。可是纵使有一日疤痕全部不见了,那些受过的伤就可以忘记吗?
沈却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背,这几日的夜里,她总是做噩梦,而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会反反复复在无意间抓伤自己的手背。沈却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她以为那些伤痛、怨恨和不甘早就被戚珏的疼爱一点点磨平。可是原来啊,那犹如梦魇一样的记忆,那一场大火,那一次次又一次的冷漠相对,一直存在她脑海最深处,从未散去。
沈宁开始发烧,昏迷中总是断断续续喊着刘明恕,又是喊打喊杀,一副要将恶人都除掉的架势。沈却悉心照料了她五日,她才退了烧醒过来。
「姐,他没事吧?」沈宁醒过来第一个问起刘明恕。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沈却给她盖了盖被子,「躺一会儿,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沈宁这才发觉肚子饿得很。
「沈器。」沈却刚刚出了屋子,沿着回廊没走多久,就碰见了沈器。
「三姐,阿宁醒过来了是不是?」沈器瞧着沈却的脸色变好,猜到定是沈宁醒了过来。
「嗯,她体内的毒清了。这下醒过来就没什么事儿了,我正要吩咐厨房给她炖些药膳补一补身子呢。你是来找我吗?还是看望阿宁的?」沈却问道。
「哥回鄂南了,我已经让惊蝉传了消息,要不了多久就要过来了。」
沈却心里顿时欢喜,沈休这两年也总是在外面打仗,每一次能平安归来总是顶大的喜事儿。
「知道了,阿宁醒了,哥哥也回来了,这真是双喜临门。」沈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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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养成 卷四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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