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镜在一瞬间黑了脸,阴阳怪气骂了声:「混崽子」,把怀里的姬星漏塞给了顾见骊。
姬星漏大口舒了两口气,趴在顾见骊的肩上,凑到她耳边说:「快憋死我了……」
「我听得见。」姬无镜慢悠悠地说。
姬星漏搂着顾见骊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顾见骊忍俊不禁,说:「星漏,你不要再怕他。你现在是皇帝了,是最大的那个人,也比他大!」
姬星漏幽怨地叹了口气,动作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嘟囔:「我可不敢,怕小命不保!」
顾见骊轻笑,姬无镜却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姬星漏偷偷去看姬无镜的神色,他愣了一下,也不再玩笑,小声说:「再怎么大,也大不过父亲。」
顾见骊揉他的脸,温声说:「星漏,日后若是没有旁人,你想怎么喊都成。可若有旁人在,不能再喊爹爹和阿娘了。」
「我就喊!」姬星漏重重地哼了一声。
「星漏听话哦。」
「我不!」姬星漏生气了,他生起气来的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说我是皇帝,是天下最大的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想干嘛就干嘛?谁管我,我砍谁的头!」
顾见骊微怔,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姬无镜瞥了他一眼,轻嗤:「想喊就喊啊,你喊我爷爷我也应。」
姬星漏眨眨眼,愣愣望着姬无镜,莫名不生气了。
顾见骊抱着姬星漏,沉默地往前走,过了片刻,她蹙起眉瞪了姬星漏一眼,批评:「小暴君。」
姬星漏翻了个白眼。
顾见骊佯装生气地说:「好啊,我苦苦抱着你,胳膊都酸了,你还瞪我!你自己走去!」
顾见骊将姬星漏放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喂……」姬星漏愣愣地望着姬无镜和顾见骊离开的背影,懵了。说好的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呢?
这日子怎么和以前完全没区别啊!
一路跟在后面的长林快走了两步,蹲下来,问:「陛下,属下抱着您?」
姬星漏真真翻了个白眼,撒腿朝顾见骊跑去。
「阿娘!阿娘!」姬星漏一口气追上顾见骊,一双小短胳膊紧紧抱着顾见骊的腿,不让她再走。
顾见骊垂眼,揉了揉他的头,重新将他抱在怀里。这回,姬星漏安安分分地趴在顾见骊怀里,不再胡闹,没过多久便睡着了。小孩子精力有限,折腾到这个时辰,早就扛不住了。
姬无镜瞧着顾见骊抱着姬星漏的样子,开口。
「顾见骊——」他念她名字的时候总是懒洋洋的拖长了腔调,「啧,你出息不少啊。按照你往常的性子,不是该给他讲一大通道理不让他做小暴君?」
顾见骊浅笑,轻声说:「星漏嘴上爱胡说,实际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也才五岁,还是是非未能彻底分辨的年纪。他若日后真的成了暴君,不是他的过错,是我们没有教好。」
「啧,没给他讲大道理,倒是给我讲起道理来了。」
顾见骊不理他的话,径自说下去:「瞧一个人的心,不是看他嘴上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话可以有假,做的事儿却是摆在眼前假不了的。」
姬无镜随口说:「你就没想改改星漏这破性子。」
顾见骊反问:「为什么要改?」
姬无镜看向她的目光颇为无语:「你这不是废话?」
「人有百态,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为何要将性格也分个三六九等?不害人不扰人依自己欢喜的方式而活岂不美哉?人与人相处亦是一样,合则来不合则散。指责别人性子不好是毫无道理的,不过是两人处事想法不同,合不来罢了。」顾见骊认真地说,「就像全京城的人都说你性子不好,我却觉得好得很。」
姬无镜忽停下脚步,侧转过身看向顾见骊。
「你再说一遍。」他说。
「都跟你说过了。话可以有假,说了什么根本不重要。」顾见骊将怀里熟睡的姬星漏递给姬无镜。她摆着姬无镜的胳膊,教他怎样抱星漏才会让星漏觉得舒服,他自己也舒服些。
顾见骊垂着眼睛,一遍摆弄姬无镜的胳膊,一边说:「对,就是这样。你总是要学会的。星漏一天天长大,好重的。不能总是我抱着。」
「顾见骊,我让你再说一遍。」姬无镜盯着顾见骊的脸,脸色已有了几分不耐烦。
顾见骊缓缓抬起眼睛,对上姬无镜的视线。
夜如泼墨,繁星闪烁如漏。
「我说……」
顾见骊刚开口,姬无镜忽然俯下身来,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没有说完的话尽数吞入腹中。
——别说了,不想用耳朵听。吃进腹中,到我心里去说。
顾见骊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愕得连反应都忘了。她后知后觉地去推姬无镜,已然闹了个大红脸!
别说长林和长聆还在后面跟着,今夜事多,宫中巡逻侍卫不断,小宫女和小太监亦是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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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冲喜妻 卷五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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