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低着头,不吭声。
「你这孩子不要不懂事,没看见陛下的酒樽空了?」
顾见骊听话地斟满久,颤着手将酒樽递给昌帝。
这是从了?昌帝满意地戒了酒。一口饮尽,身心畅。他说:「今日朕宣你侍寝。」
骊贵妃喝得醉醺醺的,娇嗔地笑:「她年纪小还不会呢。臣妾亲自教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解昌帝的衣服。
齐人之福?昌帝兴致更浓。
屋外的两个东厂暗卫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一道细小的绿色信号烟忽然升空。两个暗卫心里一惊。这是东厂特级信号,代表督主有生命危险!
「督主有危险!走,回去看一眼。」
另一个人拉住他,不赞同地说:「还在当差,岂能走开?」
先开口的那个人看一眼房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道:「陛下正快活着,能发生什么事情?」
「那也不成。」
「嗤。不过两个女人还能把陛下怎么样?除非陛下兴致大了,骑在女人身上中风。」
「休得胡言!」
「受不了你,你盯着吧,我自己回去看能不能抢个什么功劳。」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原地消失了。
另外一个人皱着眉立在原地,听着房中传来的女人的娇笑声。他回想着同伴刚刚说的话。也是,陛下能出什么危险?东厂暗卫隐在暗处护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可昌帝何时在宫中遇到过刺杀?从来没有过。
更何况,两个小太监还在楼外徘徊。宫中每隔两刻钟还会有侍卫巡逻。
也许正如同伴刚刚所言,不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妃子,另一个年纪又小。根本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正这般想着,先前的信号烟紧接着又接连亮起两道。他又看一眼在楼下徘徊的小太监,迅速飞身离去赶往东厂。
这两个人离开不久,骊贵妃身边的两个小宫女抱着酒壶走到楼下那两个太监身边,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哄得两个小太监红了脸以为这两个宫女看上了他们要做对食。被她们两个哄到偏殿里喝酒。
楼上房中,昌帝连连打着哈欠,困意上涌。可是二两肉娇笑得心痒难耐。其实他身体大不如从前,今天倒是难得兴趣盎然。
顾见骊在心里计算着昌帝饮酒的量,估计差不了多少。骊贵妃有失眠的旧疾,她宫中一直有太医院开的助眠药。顾见骊便将药加到了酒中。骊贵妃的醉酒是装出来,她并没有喝几口。
给昌帝下毒?
顾见骊最初不是没想过,可是一琢磨就否了。宫里哪里是那么容易弄来毒药的地方。虽说太医院、东厂和西厂都有毒药,可数量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种毒药的出处、经了谁的手都会记下来。就算从陈河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来,也是隐患。
能不能活命看运气。但是她的计划里自然是要尽量万全。
「见骊,到朕身边来。」昌帝强撑着困意坐起来,朝顾见骊伸手。
骊贵妃忙说:「酒壶空了,见骊,再去拿一壶酒来。」
昌帝刚要阻止,骊贵妃坐进昌帝怀中,用香吻堵住了他的话。
「是。」顾见骊低声应着转身。
昌帝视线越过骊贵妃看向顾见骊,慢慢皱起眉,心里不由生了怀疑自己为何这般困倦?而且骊云莞今日也太过主动了。他高高在上地睥着向他献媚的骊贵妃,在心里冷笑。这个蠢女人莫不是想用这样的法子阻止他宠幸顾见骊?
昌帝自以为看穿了一切,甚至不屑一顾。没关系,他不急。猫捉老鼠的游戏慢慢玩才有意思,夜晚这么长。
顾见骊绕过屏风后迅速加快了脚步,从门口的双开门矮柜中取出准备好的重锁。锁比她的手还要长,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她冷静地将房门锁上,提着的那颗心稍安。
起风了,吹动几扇窗户前飘逸的华锦垂幔,露出屋内四周摆满的酒坛。
夜风凉凉吹在脸上,顾见骊勾起嘴角。
没下雪,起风了——天助也。
她开始关窗,将窗户的插销牢牢插上。一扇又一扇,只留着最角落里被名画遮挡的一扇。窗户是湿的,早就被她浇了酒。
「见骊,你在外面做什么?进来。」昌帝发话。
「起风了,关窗户。」顾见骊装出委屈的声音来,背对着屏风,举起高脚桌上的蜡烛点燃铺在桌子上的锦缎。
放好蜡烛,她转身绕回屏风里侧。
昌帝舒舒服服地倚靠在床上,闲适地抚摸着伏在他腿上的骊贵妃的背。他看着顾见骊逐渐走近,仿佛二十年前从马车上下来的骊云嫣不是走向了顾敬元身边,而是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
「陛下,臣妇给您唱一首骊族的曲儿吧。」顾见骊低眉顺眼地坐在床侧。
昌帝皱了眉,道:「日后把自称改了。」
「是……」
昌帝顿了顿,才说:「唱吧。」
顾见骊声色婉转低吟异族优美的调子。
昌帝目不转睛地盯着顾见骊,像是弥补一件憾事。
骊贵妃起身,朝昌帝身后望去,那盏屏风映出微弱的光。那是在跳跃的火苗。
一曲终了,昌帝望着顾见骊的眼睛,道:「你发间的这支金簪不适合这身紫衣,你当学学你母亲的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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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冲喜妻 卷二 V第28章[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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