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澜歪着头,问:「你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是呀。」顾见骊摸了摸姬星澜的脸蛋儿,「我被姐姐从她房间里赶了出来,不准我睡她那儿,只好过来啦。澜澜欢不欢迎我和你们一起挤呀?」
她语气轻快面带微笑地问姬星澜,眼角的余光却扫过姬无镜。
「欢迎呀!」姬星澜小屁股向后挪了挪,「我和哥哥就占一点点地方!」
「澜澜真好。」顾见骊弯下腰来,亲了亲姬星澜的额头。她用这般细小的互动拖延时间,等着姬无镜的拒绝。
没等到。
顾见骊也不问姬无镜,善做主张地走到一侧熄了屋内的灯。屋子一下子暗下来。她凭借着记忆,摸索着往床榻走去。她从床尾爬到最里侧,紧挨着姬星澜,姬无镜在最外侧。
明明已经是下半夜,四个人谁也没睡着。
顾见骊捏了捏姬星澜软软的小手,说:「年前教你的诗可会背了?」
姬星澜刚想说会背,忽然发现太久没复习,竟然忘了。她一下子红了脸。
「没关系,等回家了,我再教你。」
「好!」
后来,两个孩子睡着了,呼吸匀称。
姬无镜忽然开口:「我也要捏。」
顾见骊茫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姬无镜手臂搭在两个孩子的身上,握住顾见骊的手,把她的手当成玩具一样捏着,就像顾见骊刚刚捏姬星澜的手那般,又不止那般。
捏捏、揉揉,微凉指腹沿着纤指抚过,不错过任何角落。
啧,年前就想玩她的手,居然才玩到。姬无镜啃咬了一下顾见骊的指尖儿。
不疼,但是痒。顾见骊趁姬无镜不察,收回了手。她轻轻转身背对着姬无镜,逐渐弯起嘴角,沉沉睡着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两道人影从院墙跳进来,鬼鬼祟祟地摸进了顾在骊的房间。
陈景善让小厮守在外面望风,一个人潜进了顾在骊的房间。
因为顾见骊的事儿,顾在骊心事满满,睡得不太踏实。所以当陈景善掀开床幔靠近时,她一下子警觉地醒了过来。猛地看见一张脸凑近自己,顾在骊吓了一跳,下一瞬发现是自己的前夫,她本能地喊出来。
「来——唔……」
她刚发出一个音,就被陈景善捂住了嘴。
「别叫,别叫……我知道你父亲醒了,别把他吵醒……」陈景善压低了声音。
顾在骊手脚并用,奋力挣扎。陈景善迅速爬上床,用腿压着顾在骊乱踢的腿,又用另一只手禁锢着顾在骊的双腕。
「别乱动,我就跟你说几句话!」陈景善望一眼门的方向,用着讨好的语气。
顾在骊犹豫了一下,果真不再挣扎。
「在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说离开就离开?你说你使使小性儿便罢了。怎么能狠心堕胎?咱们盼了三年的孩子竟然被你一碗堕胎药给弄没了……」
顾在骊望着陈景善的目光是冷的。没有曾经的夫妻情分,亦没有恨。那是一种对待陌生人的疏离和提防。
陈景善近距离地细细瞧着顾在骊,喉间滚动。
他想她,更想曾经的亲昵销魂。在她这里索取的温柔,是从别的女人床榻上得不到的。没了曾经王爷岳丈的震慑,他续了弦、纳了妾,着实快活了一番,就连烟柳巷也去过。醉生梦死之后,想得还是曾经的妻。
今日他又去喝了花酒,同行的纨绔子笑言:「景善兄好艳福,尝过大骊之味,如今还能咽下这些粗胭劣脂?」
听了这话,他看了看左拥右抱的头牌,顿觉没胃口。
陈景善再看向顾在骊的目光,由动情渴求变成了愤怒。他逼近,怒道:「开酒楼?你以为那些宾客为什么去?还不都为了你的脸你的身子?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揩了油。那群男人啊,瞧着你的脸你的身段,就能硬起来,自己脑补不堪的画面。为了挣点钱,抛头露面,连脸都不要了!」
顾在骊平静地看着他,毫无怒意。
反倒是陈景善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在顾敬元没出事前,他对顾在骊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或者说不敢说。他立刻收起恼怒,拿出讨好的笑脸,就像曾经面对顾在骊时。
他温柔地哄骗:「我生气是因为我在意你。在骊,你是知道的,我对你难道不好吗?是,我曾经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任由你离开陈家。是我错啦。可是你不能因为我一时的糊涂,一个错误,否了曾经三年的好,对不对?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顾在骊眸光平静。她越是这般,陈景善越是着急。并且身体里的躁意让他越来越没耐性,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行床榻之欢。他竟也忘了顾在骊喝下堕胎药还不到半个月。兴许他记得,但是他才不在意。
「娘子,我放开你,你不要喊好不好?」
顾在骊点头。
「真的?」陈景善还是不怎么相信。
顾在骊又点头。
陈景善仔细去瞧顾在骊的眼睛,实在是没在她的眼睛里发现一丝一毫的愤怒和仇恨。他这心便放下了大半。女人嘛,都是心软的。更何况他们夫妻一场,她离了他,成了没有丈夫的可怜女人必然是不幸的。兴许她早就盼着他来接她。再说了,她从云端跌进泥里,早就蹉跎得没了曾经的傲气,哪里还会计较做不做正妻?全凭他拿捏罢了。
这般想着,陈景善慢慢松开了捂住顾在骊的手。顾在骊还是目光平静,果真没有喊人。
望着顾在骊的花容月貌,陈景善心神荡漾,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顾在骊没有躲避,陈景善越发意乱情迷,松开了禁锢着顾在骊的手,急急去解顾在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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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美味冲喜妻 卷一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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