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万万没想到,宣和帝竟然把这人人闻之色变的「凶宅」,赏给了新科状元谢翎!
晏父心情十分复杂,他说完宅子来历之后,众人心情也变得更加复杂了,晏商枝忍不住望向他父亲,道:「爹,您说……」
晏父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只是转向谢翎,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就当做不知道这回事,你是皇上钦定的状元,又还未授官,有什么事情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放平心态便是。」
谢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只是晏父还有一句话没说,若是在之前,谢翎是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不知多少人想着要笼络他,然而宣和帝这一赏,以官场这些逢迎往来的老狐狸们的灵敏程度,估计就会却而止步,选择观望一番了,观望个三年两载,又有了新状元,谢翎这个冷板凳是绝对坐定了。
想到这里,晏父心里叹了一口气,天心难测啊。
先头谢翎中了亚元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苏阳城,林家人收到了信,都是十分高兴,然而施婳此时已经离开苏阳将近一个月了,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施婳正与陈老大夫前往岑州,两人一路花了大约七八日的时间,就出了临茂,到了俆北,恰巧又碰到了一个顺路的商队,便跟着他们一起走。
四月底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虽然天上现在不见太阳,但还是热,是那种闷闷的热,岑州地处大乾朝中央位置,又有白松江在此地经过,所以这里的商队和船队来往都很多。
靠近岑州的地方,路边都设有小店和茶棚,专门供应商队和行人休息的地方。
茶棚伙计肩上搭着布巾,叹了一口气,道:「这鬼天气,怎么突然就热起来了,往年也不见这么热啊。」
旁边有歇息的茶客开口接道:「这说明老天爷要下雨了,伙计,加茶。」
茶棚伙计拎着铜壶过去,给他加了茶,笑着道:「您说得也有理,眼看这桃花汛一过,田里的青苗都起来了,是该下雨了。」
正在这时,小路尽头慢悠悠地晃出了一辆老牛车,车上坐着几个人,朝茶棚的方向晃过来。
那伙计眼尖,连忙迎上去喊道:「几位客人,赶路辛苦了,可要在小店里喝几杯茶解解渴?」
那牛车走近了,除了牛车的车夫以外,后面是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发须皆白,约莫有五十来岁了,少的是个少年人,只有十七八岁,穿着青色的葛布长衫,生得十分俊气,两人正在说着话,听见了这一声喊,便纷纷转过头来。
老者说:「一路行来,是有些渴了。」
少年道:「那咱们就停下,歇息片刻。」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车辕,对车夫道:「劳驾,在那茶棚边停一停,我们喝杯茶,您也来喝,算是咱们请的。」
车夫听了,自然没有不愿意的,赶着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少年率先从车上一跃而下,然后扶着老者下来,往茶棚的方向走过来。
茶棚伙计早就预备了一张干净的桌子,请他们坐下,又笑着问道:「几位想喝点什么茶?」
少年答道:「劳驾来几杯解渴的粗茶就行了。」
「好嘞,」那伙计扯着嗓子应答:「您稍等!」
等茶上来的时候,少年便对老者道:「陈老,照您之前说的,算算时间,咱们应该要到了吧?」
那一老一少两人正是从邱县出发,前往岑州的施婳和陈老先生,他们这一路行来,也颇是波折,起先步行,后来又搭上了一队商队的顺风车,走了七八日,租了一辆马车,后来又换成了眼前的牛车,不可谓不辛苦。
陈老道:「是,差不多了。」
恰在这时,那茶棚伙计从里面出来,给他们添茶,马车车夫憨憨地道:「再走四里路就到了,我从前来过岑州,认得路。」
茶棚伙计便笑着搭话道:「原来几位是准备去岑州城的么?」
施婳接道:「正是。」
茶棚伙计便道:「那可要快些赶路了,我瞅着这天色,下午就要下大雨了,您们可得抓紧时间进城去。」
施婳谢过,陈老大夫道:「等进了城,我先去找我那位好友,与他碰个头再说。」
施婳点头:「好。」
正在这时,旁边有人谈话,一人道:「王老丈,您儿子不是进京赶考去了么,怎么样?中了没有?」
王老丈一拍腿,高兴地道:「前阵儿才来了信,中了!」
那人听了,笑着恭喜道:「啊呀,那就是进士老爷了啊!大喜,大喜啊,那我要厚颜向您老讨一杯水酒喝啊。」
王老丈哈哈一笑,热情地道:「我今日回去宰羊,您来,大伙儿都来!酒自然有!」
众人都笑着恭贺他,说着吉祥话和好话,毕竟中了进士,那就等于是一个稳当的官老爷了。
施婳听着,心中升起几分怔然,旁边的陈老大夫见了,唤她名字,施婳恍惚回过神来,歉然道:「方才一时有些走神了。」
陈老大夫知道她有个弟弟,也进京赶考了,十分理解,便道:「等岑州事情一了,你就回苏阳,我也跟着你去看看苏阳的风土人情。」
施婳听了,笑着答应下来,眼看天色阴沉,似乎随时都要下雨似的,两人不敢再耽搁,叫上车夫,又驾着牛车往岑州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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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卷二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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