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寒水面上浮现出莫名之色,而一旁站着的两个丫环倒是听清楚了,皆是笑着称赞施婳妙手回春,医术高明云云。
林寒水张了张口,还未发问,便被施婳以眼神阻止了,她略微侧了侧头,林寒水立即闭了嘴,两人出了曹府。
路上,眼见着离曹府十几丈远了,林寒水这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既然是风寒,如何就只服一剂药,明日便可来复诊?」
风寒难以痊愈,需小心调理,服药期间又有诸多忌讳,是以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今日服一剂药,明日就大好的情况。
施婳却笑道:「等明日你便知道了。」
林寒水听了,愈发莫名,但是施婳又不说,他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等到了第二日,他才算是明白了施婳为何要如此说。
第二日一早,晨雾尚未完全散开,朝阳自屋檐下洒落几丝金色的光芒,便有一辆马车哒哒过来,在悬壶堂门口停下了。
一名丫环自车上跳下来,然后回身从车里掺下来一名少女,细心叮嘱道:「小姐,当心脚下。」
陈明雪下了马车,便由那小丫环扶着进了悬壶堂,一进门,见到施婳,陈明雪整个人顿时就精神了,一扫之前的虚弱模样,也不用那小丫环扶了,兴冲冲地奔过去,嘴里叫道:「婳儿,婳儿!我来了!」
一旁的林家父子几个看得面面相觑,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奇怪的病人,不过……这小姑娘的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看起来也不大像是生病了的模样。
林寒水更是若有所思,心道,怕是这位就是昨日专程请施婳去看病的陈小姐了,难怪……人家压根就没生病,哪里用得着复诊?
眼看着陈明雪跟施婳嘀嘀咕咕一阵,陈明雪连连点头,她在悬壶堂里坐了一阵子,便又让那小丫环扶着出门去了,守在马车上的车夫见了她来,连忙请她上车。
陈明雪蔫蔫地摆手,小丫环连忙对车夫道:「咱们小姐想去散散心,你别跟着,回头我们自个回府里去。」
那车夫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听了这话,他觉得也没问题,便向两人告辞,赶着马车回曹府了。
待他一走,陈明雪顿时精神了,主仆两个探头探脑地看了一阵,确信车夫是真的走了,这才欣悦起来,绕到悬壶堂的后门处,施婳已经等在那里了。
施婳与林家人告了一天的假,林家父子几个自然没有不同意的,施婳便顺利脱身,她问陈明雪道:「衣裳带来了不曾?」
陈明雪高高兴兴地答道:「带了带了,我们现在去换上?」
施婳点头,一行三人回了城西院子,陈明雪让小丫环拿出两套青色的棉布衣裳来,抖开一看,却是小厮的衣裳。
陈明雪还解释道:「这是我特意叫人从库房取的,没穿过。」
施婳道:「先换上。」
陈明雪疑惑道:「我们换?这个?」
施婳见她不解,耐心解释道:「你我两人俱是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恐引来麻烦,还是换一身小厮衣裳。」
听了这话,陈明雪恍然大悟地点头,不再多问,两人换好了衣裳,又挽了头发,看上去就像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厮,一切收拾妥当,三人便离开了院子,朝车马行走去,陈明雪昨日就让小丫环来租了马车。
待一切安排妥当,准备上车了,陈明雪便冲她的小丫环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回府去,回头我舅舅问起,你便说我去散心了。」
那小丫环顿时有些傻眼:「您不带上奴婢么?」
陈明雪听了,正义凛然地道:「带你做什么?你一个小姑娘,细胳膊细腿,走不动路了怎么办?难道要我来背你?」
小丫环连忙道:「奴婢走得动!小姐要是走不动了,奴婢背您!」
她见陈明雪还在犹豫,便道:「奴婢若是一人回去,舅老爷问起来,怕是要打断奴婢的腿!」
陈明雪琢磨了一下,觉得十分有道理,勉勉强强地摆手:「那行吧,你跟上来。」
小丫环顿时大喜,一行三人便坐上了马车,片刻后,车夫便提着马鞭过来了,他吆喝一声:「几位坐好了,咱们这就走啰!」
马鞭一挥,马儿咴咴叫起来,拉着马车辚辚驶过青石砖路,往城门口小跑而去。
陈明雪颇有些兴奋地趴在车窗边,撩起帘子往外看,店铺楼房都被一一抛在了后面,很快,马车驶出了苏阳城,朝长清书院的方向而去。
「婳儿,你看,那里有好大的水车!」
陈明雪把车窗帘子挂起来,拉着施婳趴在窗边往外看,此时正是清晨时候,田间农舍炊烟袅袅,槐花如雪,簇拥在一处,美不胜收。
河道间有一架极大的水车,将河水源源不断地灌入农田间,水车旁边有小孩们追追打打,嬉笑声远远传开去,好不热闹。
一路上风景大好,正是五月初,阳光还不大晒人,春光明媚,两人就这么凑在窗边,往外看着,马车一路穿过山路,又过了桥,辚辚驶过,惊起点点细微的尘土。
等到了山下停住时,陈明雪睁着困倦的眼,迷迷糊糊地问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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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卷一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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