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雪不由撅了噘嘴,小声道:「好罢,就是骗我这样的傻子的。」
她说着又向施婳道:「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拦着,恐怕我要中了那奸商的计,我叫陈明雪,你叫什么名字?」
施婳先是觉得这名字耳熟,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但是仔细想一想,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遂只得作罢,答道:「我叫施婳,我原是见过你的,恐怕你不记得了。」
听了这话,陈明雪诧异地睁了一下眼睛,疑惑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施婳笑了笑,提醒道:「不知姑娘可还记得,上元节在庙会时候的事情?」
经她一提醒,陈明雪便仔细回想,还真叫她想起来了,一拍手,惊讶道:「啊,你就是当时站在表哥旁边的那个女孩儿!」
陈明雪当时追着晏商枝跑,然而晏商枝却不爱搭理她,陈明雪是个好强的性子,越是受冷落,便越是来了劲,逛个庙会,一晃眼不见的功夫,晏商枝身边就多了一个少女。
那时候对于陈明雪来说,别说是个女孩儿了,晏商枝就是对着一只母猫多看几眼,她心里都能酿出一缸子陈年老酸醋来,更何况施婳还是一个姿容十分漂亮的少女?
虽然当时陈明雪那缸子陈年老酸醋酿了一晚上就消散了,但是这会见了施婳,人家方才还帮了她,不免又生出几分尴尬来。
她有些不自在,一双灵动的眼睛左右瞟了一下,试图来找点话题缓解这尴尬,随口道:「你这是,来买布的么?」
施婳哪里会和一个小女孩计较?她今日会提醒陈明雪,不过是为着那次上元节时,晏商枝帮了她一次罢了,否则她也不会贸贸然管这一桩闲事,她笑着答道:「是,买些布料来做衣服。」
陈明雪听了,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还会做衣服?」
在她看来,施婳和她也不过是一般大的年纪,陈明雪长到如今,会绣个帕子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这还是家里嬷嬷勤勉督促的结果,而施婳竟然已经会做衣服了!实在是厉害。
施婳笑笑点头,陈明雪忽然想到了什么,踌躇着问道:「我……我能跟你学做衣服么?」
骤然听到这个请求,施婳感到些许惊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自然可以。」
于是陈明雪便十分高兴起来,她的模样不算多么明艳漂亮,勉强称得上清秀,只是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如新月一般,给她的五官添上了几分狡黠和灵气,并不惹人讨厌,也不似那日晚上表现出来的刁蛮任性了。
陈明雪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当即拉着施婳要去买布料,进了布庄,大小姐手指一划拉:「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一样都先来十尺!」
这是做衣服还是扯长幡呢?施婳连忙拉住她,劝了几句,陈明雪倒是很听她的话,照着施婳的提议,扯了些合心意的布,抱个满怀,跟着她走。
少女们走在一起,总是有话题可聊,更何况施婳性子又好,说话温柔,陈明雪虽然偶尔表现出些娇蛮任性,但是她在外人跟前并不这样,不论是谈吐亦或是行为举止,都十分得体,叫人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教出来的女儿。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柳知跟在后头抓耳挠腮,他想跟施婳搭几句话,但是总插不上嘴,女孩儿们的话题,他懂什么?
最后实在无法,眼看城西要到了,柳知壮着胆子上前道:「婳儿,我给你拿东西吧?」
施婳听了这话,莞尔一笑,道:「不必了,才这么点布料,我能拿得了。」
柳知心中遗憾不已,倒是一旁的陈明雪听了,十分欣然道:「我这的东西多,能麻烦你替我拿一会么?」
柳知话都说出来了,再加之施婳又旁边,如何能拒绝?点头答应下来,陈明雪便毫不客气地把大堆的布料往他怀里一塞,笑着道:「多谢这位大哥。」
抱着布料的柳知:……
直到一路回了清水巷子,陈明雪拿回了自己的布料,又跟柳知道了谢,便跟着施婳回家去了,徒留下柳知站在自家大门口,心里懊恼万分,今天又没能跟婳儿搭上话。
遗憾了一会,他转身进门,便见自家娘站在门口,上下扫了他一眼,问道:「酱油呢?」
柳知还未回过神来,他一脸发蒙,宛如梦游:「啊?酱油?什么酱油?」
柳家娘子上前一步拎住他的耳朵就往院里走,不顾柳知吱哇乱叫,嘴里骂道:「个迷了心窍的小兔崽子!老娘我还治不住你了?」
「啊哟,娘,娘!你轻点儿!耳朵要掉了……」
却说施婳家的院子里,正值上午,满院子阳光照进来,明朗朗的一片,墙角的篱笆上,豆蔓肆无忌惮地攀爬着,嚣张地抖擞着翠绿的叶子,开出细碎秀气的小花儿,引来蜂飞蝶舞。
陈明雪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小院儿,她蹲在那豆蔓跟前看了半天,稀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花儿?怎么生得这么不起眼?」
她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好奇道:「能摘吗?」
施婳哭笑不得,解释了一番,陈明雪这才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又瞧了几眼,道:「原来这就是豆角,真是丑得怪可爱的。」
直到她好奇地把施婳的小院儿转了个遍,好歹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兴致勃勃地把布料在院子里的桌案上摊开来,招呼施婳道:「我们来做衣服吧。」
施婳拿来软尺,一边量,一边问道:「你给自己做衣服么?」
陈明雪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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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卷一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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