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想种田 下 第07章[03.21]

  「娘娘。」小宫女屈膝行礼,小声道,「丽妃没了。」
  上位之人眯着眼,眸色有些许空洞,好半晌才开了口,「又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精致的护甲划过怀中猫儿的绒毛,烛火明明灭灭,映着她的侧脸。乍一看,是个难得的美人,可细细看去,却是美人迟暮。
  明太妃靠在椅榻上,轻柔的抚着猫,面色却阴郁不善。
  葛家的获罪,让整个前朝后宫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朝臣宫人一个个都愈发小心翼翼起来,行事谨慎不说,还都极为细致低调,生怕出了什么大意。
  在这风声鹤唳之中,谢昭昭却十分意外的过上了咸鱼一样的日子。萧淮说了,有了身孕的事情还得装下去,虽不打清楚这男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可谢昭昭心中清楚,丽妃大抵应该和平氏一样,不过是个棋子,她想揪出真正要害她的人,便只能放长线钓大鱼。
  而且孕妇的日子实在是太舒坦了,好吃好睡不说,为了演戏效果逼真,萧淮还让元宝去内务府亲自撤掉了她的绿头牌,也算了了她的一件心事。
  投桃报李,谢昭昭在装孕妇这件事上,也格外上心起来。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除了处理些后宫的杂事,便是窝在寝殿里看话本子,偶尔去菜地里转悠转悠,日子过得着实逍遥自在。
  自上一回被她在御花园发现了紫羞草,又出了丽妃的事情,谢昭昭每每路过御花园,瞧着那些贡兰,心中便觉得发闷。
  她后来特意找人弄来了那碗堕胎药的药渣,袁嘉瑞说这药的药性其实并不霸道,甚至还算一个尚可的保胎药方。可是其中一味药却与紫羞草相克,有了身孕的女子一旦接触过紫羞草,再服下这药,轻则滑胎,重则要命。
  谢昭昭唏嘘,冯家为了弄死丽妃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碧荷,去内务府找些人来,就说本宫瞧着这园子里的贡兰不爽利,统统刨了。」
  「刨……刨了?」碧荷以为自己听岔了,这些兰花可都是西域贡品,价值千金,怎么说刨就刨了呢。
  余光瞥见树叶掩映中的一抹异色,谢昭昭抿着唇,装模作样的护着小腹,「都刨了,沾染了晦气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碧荷不知娘娘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但娘娘说刨,就要刨,别说价值千金,便是万金也要刨。
  「奴婢遵命,这就是内务府寻人来。」
  「嗯,顺便找几个会种菜的小太监,咱们宫里还有些菜种子,让他们帮着种在这里。」
  演戏嘛,自然是要做全套。
  碧荷一听,更是糊涂。好端端的贡兰刨了便是了,怎么还要种白菜,可娘娘喜欢,她自然照办,爽利的应了声,便乐呵呵的往内务府去了。
  柳絮念的书多,心思也比碧荷细些,估摸着自家娘娘这突然的举动必然是有所计较,当即便顺着谢昭昭的话继续说下去,「今时不同往日,娘娘是要愈发仔细些才是。」
  说着,便扶着谢昭昭往御花园的另一边去了。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说着,便说到了钟国公的寿宴。
  「老国公生辰,娘娘可是想好了要准备什么寿礼了吗?」
  提起钟国公,谢昭昭的心情便明媚起来,这位老爷子的脾性实在是很合她的胃口。
  「那是自然,今年是外公八十大寿,我怎么会含糊。」
  事实上,早在数日前,谢昭昭就已经托了钟景祺为她在宫外为她寻一柄好刀。老国公半生戎马,最爱的物什不过三样:粗茶、烈酒和大刀。
  「也不知道钟二那小子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别在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啊……」谢昭昭琢磨一下,便笑眯眯的看向柳絮,「柳絮,我记着,我已经许久都未去过谏言堂了是不是?」
  谢昭昭这么一说,柳絮就知道自家娘娘想干嘛,「娘娘,您难道忘了上一回……」
  她自然是不大认同谢昭昭的做法,上一回娘娘也是去谏言堂,却突然改道去了烟雨楼。虽说是大少爷安排的,可她听说,那日暗中保护娘娘的两名护卫后来却是吃了大苦头。后来,皇上便发了话,除了谏言堂,不许娘娘再乱跑。若是再出了岔子,就全部提头来见。
  「上一回是上一回,这一回是这一回,我保证就乖乖待在谏言堂,哪儿都不去乱跑,你帮我去国公府上知会钟二一声,可好?」谢昭昭拉着柳絮的袖子央求着,有的时候,她还真羡慕这些小丫头,不像她这个做娘娘的,常常被身份所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柳絮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应了谢昭昭的央求,主仆二人一番乔装打扮,便驾着马车出了宫。
  ——
  大抵是因为受了葛家之事的影响,如今连谏言堂也不复往日热闹,听说林文康都是每月初一、十五才来。
  谢昭昭在老位子上坐下,不多时便有茶水小食奉上。台子上,几个读书人在论事,说的也不是什么朝廷大事,而是前些日子发生在关中的一桩小事。据说是关中出了一个种田大户,一亩地里便能种出百斗米,当真是十分了不得。
  谢昭昭却不以为然,一亩地出百斗米,这明显就是吹牛。她听得兴致缺缺,却不经意瞥见自门外走来的一个人。
  「孟兄。」她起身便迎了上去。
  孟敬沅依旧穿着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袍子,人也瞧着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些。看到来人,微微一愣,又木呆呆的眨眨眼,才像是认出了人,「是谢兄啊,失敬失敬。」
  「哈哈,孟兄不必多礼。」谢昭昭连忙还礼,「多日未见,孟兄像是清减了不少?」
  说到这事,孟敬沅却是叹了口气,似有难言之隐。
  原来,自那日巷子里的事情发生之后,齐家公子虽得了教训,却并没有真的收敛。明面上不敢针对孟敬沅,暗地里却买通京兆尹,没少使绊子。孟家本就不富裕,这一来二去,被折腾掉了不少银钱。明年开春便要科考,可如今眼看着,母子两个都快要流落街头了。
  读书人自有傲骨,听了孟敬沅的一番话,谢昭昭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只哈哈一笑,「孟兄不必烦扰,走走走,我请你去凌霄楼吃酒。」
  「这……」
  谢昭昭大概早将出宫前答应柳絮的话抛在了脑后,当便推着孟敬沅往外走,「什么这这那那的,孟兄当相信小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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