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可是遇上了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回娘娘的话,当然是喜事。」碧荷笑嘻嘻的冲谢昭昭眨眼,「皇上今早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奴婢,让小厨房给他留晚膳。」
哦,谢昭昭点点头,萧淮今晚要来她这里吃饭。等等,什么叫今早走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床榻,红色的锦被凌乱不堪,轻薄的床幔被扯下一角,床角卷着她昨夜穿的衣裙,垂下来的裙摆被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现场太过刺激。
「你是说……萧……皇上昨晚上睡在我这里?」
碧荷微微红了脸,低头捂着嘴巴笑,「娘娘,昨晚皇上是留宿了朝华宫,今早上朝的时候才走。」
一口盐水喷在妆台上,谢昭昭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她这才瞥见铜镜里的自己,脖颈间还有疑似红痕。
谢昭昭:……
她……她居然和萧淮,做了?还是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碧荷赶紧取来帕子,替谢昭昭擦拭手背上的水渍。
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在脑海里回放,谢昭昭隐约记得,萧淮是来了的,好像还问她曹孟德是谁?可后来呢,她有点记不清了。
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谢昭昭忿忿:她活了二十几年,连个男生的手都没拉过,萧淮这个狗皇帝,居然趁着她酒醉,占她便宜!还……还撕她裙子!
可想着想着,她又不气了。穿成宠妃,侍寝只是迟早的事,只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前几日萧淮忙于朝政,无暇顾及这档子事,现在是打算要补回来吗?今晚还要来?也不知道狗皇帝的技术好不好……那档子事,是个什么滋味儿……
谢昭昭沉浸在自己的脑补里,为已经失去的清白默哀,一时半刻还有点回不过神。
——
而此时,御书房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萧淮坐在龙椅上,抿着唇。书案之上,一方白宣,笔走游龙的写着几行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就是昨晚谢凝吟的诗?用词对仗都很奇怪,并不是大周常见的诗体,短短几句,忧思缠绵,却又饱含壮志,颇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她还说曹孟德诚不欺她,可见对此人颇为信任。
萧淮皱了皱眉,不自觉的轻哼,昨夜也不知是谁,抱着他撒娇耍赖,把他一身的火气都点了起来,自己却呼呼大睡过去了。想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半夜里照顾个酒鬼。这便也罢了,她居然还惦记着别的人?
「夜二。」萧淮开口,声线里带着明显的不愉快。
一抹黑影倏地立在御书房中,躬身抱拳。
「去查清楚,曹孟德究竟是何人。」
「遵旨。」黑影埋着头,接过白宣,又忽得不见了。
元宝站在殿中,怀里揣着柄拂尘,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仿佛一个木头桩子,直到萧淮喊了他的名字。
「元宝,着人去朝华宫瞧瞧,贤妃娘娘醒来之后在做什么?」
元宝躬身告退,不过片刻,就回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萧淮抬眼。
「启禀皇上……」元宝有些犹豫,弓着背,「朝华宫的宫人说,贤妃娘娘起来用过午膳后,就乔装打扮,出了宫……」
「出宫?」
「回皇上的话,是出宫了。」元宝战战兢兢继续道:「奴才着人问了各个宫门的值守,是从西华门出去的,应是去了礼部。」
萧淮抿着唇,不说话,可面上的不高兴已经十分明显了。谢凝性子活泼,不喜束缚,他们之间曾有约定,入宫之后,她若觉着这宫里委屈了不如意了,可随时出宫散心。别说在大周朝,往前追溯三百年,后妃可随意出宫,绝对都是开天辟地独一份。
只是这三年来,谢凝从未私自出过宫,如今又是怎么了?萧淮放下手中的朱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委屈了不如意了,是因为昨日宫宴上的事情?难怪她会一个人在朝华宫喝闷酒,还吟那样的诗。
元宝的额角隐隐挂着些汗珠子,想他一个没了子孙根的人,居然还得日日为这两口子吵架闹别扭的事担惊受怕,真是造孽……
——
宫外。
上好的红木马车辘辘的行在官道上,青顶的一角挂着枚乌底金字的牌子,上书一个「谢」字。这个字,在整个少京可以横着走。
马车里,坐着两个俊俏的公子,一个着灰白色祥云锦袍,手持一柄折扇,玉冠束发,面若敷粉,端的是俊美无双;一个着青衣,圆脸皱成一团,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娘娘……公子,咱们这么出来,当真不怕上面怪罪下来吗?」碧荷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后妃私自出宫,这要是让人告发了,她家娘娘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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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 上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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