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猪圈是,那里一片狼藉。猪圈已经空了,旁边的槐树上挂着一把弯弯的钩子。树下是一盆猪血,已经半凝固。
大峪撒开腿跑没了影儿。宁娘端起盆往老屋走去,「洛瑾,你去拿些柴来,一会儿煮猪血。」
老屋的灶台小一些,平常都是在正屋吃饭,这里也没怎么开火儿,充其量是烧水洗澡什么的。
锅里倒上水,洛瑾已经开始生火。宁娘拿着刀子将凝固了的猪血切成小块儿,一块一块的放到锅里煮。
大峪在门前坐着,回头对着屋里说,「娘,我听见卖豆腐的了。」
宁娘擦了擦手,「正好,你去称一块儿回来。」说着给了大峪几个铜板和一个盘,回头对着洛瑾说:「今晚,舅肯定会留下来喝酒的,得准备些菜。」
洛瑾因为刚才的场面,直到现在耳朵里还留着猪的嚎叫,闻言点了点头。
一下午的忙碌,猪总算收拾好了,三个男人洗干净手,坐到里屋喝茶。宁娘和洛瑾将外面拾掇了干净。
冬天天冷,并不怕猪肉会变质。院子里有一口大缸,正好可以把肉,骨头以及猪下货装进去,明日再好好处理。
晚上,莫振邦和莫恩庭回来了,亲戚来了,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平时抠门儿的张婆子从东厢屋拿出两坛酒,放在炕头热乎着。
莫恩庭回西厢屋洗干净了手脸,来到正屋。
「二表哥。」张月桃甜甜的叫了声,她一直站在门前,从莫恩庭进院子的时候就等在那里了。
「来了?」莫恩庭道了一声,直接掀帘进了里屋。
莫恩庭的态度让张月桃脸上的笑僵了僵,明明人家都夸她长得跟一朵花儿似得,为什么表哥就是对她不冷不热。
如此想着,张月桃恨恨的看着烧火的洛瑾,越看越不顺眼,心里问了无数遍:凭什么?
既然是杀年猪,喝酒的菜当然少不了猪。宁娘手艺好,猪血炖白菜,萝卜肉丝,肥肉豆腐……满满一桌,十分丰盛。
男人喝酒总是饭桌上来来回回说好多话,见没有什么事,洛瑾回到西厢屋将白天写的对子收拾好。
「哒哒」,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洛瑾抬头,见是张月桃。
「姑叫你过去烧水,她要泡脚。」张月桃说了声。
洛瑾站起来,绕过张月桃去了正屋。她记得张月桃和张婆子是在东厢屋说话的,所以烧了水是要送去那里。
烧好了水,洛瑾舀进盆里送去了东厢屋。这是她第一次进东厢屋,外间有几个缸子,那是存粮食的,地方比西厢屋宽敞一些。
张婆子坐在炕上,腿上搭了一条被子,看上去有些困,见洛瑾端着水进来,伸了伸懒腰。
正屋的男人们已经喝完酒,正坐在里屋谈笑着。宁娘和洛瑾将桌子收拾好,剩下的饭菜归拢了一下,放进了饭橱。
洛瑾回到西厢屋,将地上的矮桌搬回里间。桌上还有白日里张月桃扔的那本书。
刚放好桌子,外面就传来说话声,是女儿家欢快的笑,「表哥,你什么时候停课?教我识字好不好?」
洛瑾退出里间,莫恩庭已经进门,后面跟着叽叽喳喳的张月桃,活像一只蹦蹦跳跳的雀儿。
表兄妹进了里间,灯点上了。却传来张月桃一声惊呼:「这是谁干的?」
屋里亮了之后才发现,矮桌的书上满是墨汁,差不多浸了一半儿。莫恩庭看着那本毁了的书,眉头一皱。
「是她写对子时不小心弄脏的吧?」张月桃甚至不愿意开口叫一声洛瑾的名字,说着掀开帘子对着外间,「是不是你弄得?」
洛瑾不明白怎么回事,走过去,伸手接过那本书,瞬间明白了,张月桃觉得白日里受了气,现在肯定是找她撒气,「不是我。」
「就你自己在西厢屋,难道是大峪?」张月桃装模作样说着自己的猜测,「可是大峪已经回去睡了。」
这就是直接定了她的罪名吗?洛瑾有些无奈,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也会向着自己的表妹吧!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见洛瑾不说话,张月桃甩了甩手里的书,道:「墨迹好像还没干。」
「你也来过,就刚刚。」洛瑾的声音很小。
张月桃一听,当即火了,薄薄的嘴片子说起话来丝毫不饶人,「你的意思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这么做?表哥的书谁都不能动,我是知道的。」她的嘴角嘲讽着,「你就是一个买回来的女人,说不定有什么劣根性,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没有!」洛瑾看向莫恩庭,却不知怎么解释。
「少装可怜,肯定是你。」张月桃见莫恩庭不说话,直接伸出手指着洛瑾,「要不你就拿出证明。」
证明?洛瑾没有,她没有亲眼看见,虽然知道做这事儿的只能是张月桃。
一只手从眼前挥过,洛瑾看见莫恩庭抓住张月桃的小臂,不明白这表兄妹俩是要做什么。
「这是什么?」莫恩庭的眼光落在张月桃的袖口。
张月桃忙抽回手,捂着袖口,「表哥,你做什么?」
就算屋里的灯火并不明亮,可洛瑾还是看清了,张月桃的袖口沾着一点儿墨迹。
莫恩庭将手收回,看着一本好好地书毁了,心中觉得有些可惜。只是他不明白,张月桃为何这般幼稚。「表妹不应该跟来西厢屋,礼数上不合。」
「表哥?」张月桃不甘心的叫了声,话语中带着委屈,家里人都惯着她,谁也不会惹她的。
「这件事就当过去了,不让你来西厢屋也是为你着想。」莫恩庭不再理会张月桃,长腿一抬,坐在炕沿上。
「那她呢?」张月桃有些无理取闹的瞪了一眼洛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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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福妻 上 V第26章[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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