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琉玉挂怀的是陆建生的复仇之心,即便她有万全准备不怕对方上门,但是若加上六皇子的势力呢?人家直接派兵来围剿,他们区区几人根本难敌,真的只能往后山退,先隐匿几年,等人淡忘了再转往江南。
「除非三皇子回京。」才有可能挽回。
「不是说他在千里之外?」他赶得回来才有鬼,灭蝗不是容易的事,只要虫卵还活着,很快又卷土重来。
「凡事没有绝对,攸关皇家的事不好定论,总有其他的可能性,咱们家那位食客不是毫无动静,处变不惊。」陆东承说出自己的观察,以江半壁不动如山的态度足以臆测。
「你是说三皇子在回来的途中?」他胆子可真大,皇位的诱惑大到令人奋不顾身。
「不好说。」他摇头。
「他有钦命在身,没有皇上旨意私自回京是重罪吧?即便他是皇子也难逃被问责!」轻者闭门思过,重者圏禁、剥夺皇子位。
「如果他完成皇上交付之事,连夜回禀也是常事。」他是回京覆命,而非丢下烂摊子让人收拾。
「怎么可能?再快也要一、两个月。」皇上病了是近日的事,就算飞鸽传书也没这么快得到消息,除非他早有所知,做好万全准备。
陆东承低笑,夹了一块煨羊肉放入她碗里,「别小看了皇子们,他们在各地安插了自己人,一有风吹草动便互通有无,也许三皇子还没有到地头,他的人已经找到解决蝗害的方法了。」
她一叹,「我还是太天真了是吧!」
政治太复杂了,盘根错节,像她这样的正义魔人是无法体会,法律很简单,有罪就收押,无罪开释,她这司法先锋官只需找到确凿证据,让罪人难逃法网。
「婉娘,你只是太善良了,没想过人有多面,皇子们打小在明争暗斗中长大,他们不学会保护自己就只能沦为俎上肉。」
「你在干什么?」罗琉玉眼一沉。
「保护你。」随时随地。
「手拿开。」他真是见缝插针。
「婉娘,别太大声说话,刚才上二楼的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左手边正在饮酒的是国子监祭酒,还有留着小胡子的是翰林院编修,他们都认识我。」小手柔若无骨,玉指纤纤,细白柔嫩,滑腻的手心宛如羊脂白玉,他轻薄的是自己的娘子,谁敢有意见?
「你……无耻。」罗琉玉两颊潮红,羞恼忿恨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不能明怒,那就暗战。
「娘子,你踢到我了。」三桐抱怨,他们夫妻斗气关她什么事?一脚往她小腿踢去,肯定肿成一座小山。
「你说什么?」害她踢错人还敢出声?
三桐一脸委屈,「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听见,师兄、师姊吃菜,肉留给我吃,我太瘦了。」
「什么?」六弃、八风目露凶光地瞪视圆了一圈的师妹。
「师兄、师姊的肝火太旺了,我真的瘦了嘛!瞧我骨瘦如柴、两颊凹陷……」为了强调她脸颊凹陷,她故意用手戳面颊,使脸颊肉往内陷,「瞧!多么的瘦……」
「欠打。」
「皮实。」
两位师兄、师姊一个敲头、一个拧耳,把太久未受管教的三桐教训得哇哇大叫。
有了三个宝逗趣,罗琉玉这边的风暴减弱了些,她瞪了趁机调戏她的前夫,手心往上翻朝他手背一抓。
一吃疼,陆东承不得不松手,失笑地看着手上三条明显的抓痕,虽未见血却也红得扎眼。
「皇上要是宾天了,你要如何正名?」这才是现实的问题,换上的新帝可不一定管他,若是六皇子,他就死定了。
「所以我们要尽量阻止出事,有一个人肯定能帮得上忙。」那是下策,非不得已最好不要用。
「谁?」
「皇后。」
「皇后?」
陆东承双眸骤冷,「皇后年纪尚轻,不足三十,她是最不希望此刻当上太后的人,尤其坐上帝位的人不是她儿子。」
太后之名听着显贵,但实际上可有可无,加上她儿子虽是嫡出,却仍年幼,最后无论是谁当上皇帝,难保不会担心幼弟长大后会夺位,而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那便是将幼苗掐断,人一死便无后顾之忧,更顺理成章的千秋万代。
因此,皇上一不在皇后就少了靠山,母子俩犹如待宰羔羊,性命危在旦夕。
皇上若能多活几年,小皇子便有机会成长,就算他日不能称帝,也有自保能力,不至于死于争储之下。
「皇后未嫁前有一恋人叫夜华玉,如今他是御前行走。他是最接近皇上的人,皇上的玉玺一向由他保管。」
「你连这都知道?」太厉害了。
看到妻子眼中的惊讶和佩服,陆东承的得意油然而生,「夜华玉正好是你爹的学生,你要喊他一声师兄。」
「这也是你让我同行的原因?」这男人果然够奸诈,连她都利用上了,还说心悦于她,分明是屁话。
他一笑,柔情似水,「是让你和他谈一谈,成不成还未可知,他识得你,对你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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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田园妻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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