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偷绝对不行,连知会一声也没有,甚至用来卖钱,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罗琉玉未出面指责,她干脆做了道闸门,把渠头的水截掉,再放干渠里的存水,她田里的水够用了,管他要不要用水,反正渠道是她的,她有权任性不开闸。
谁知尝到甜头的邻家庄头还敢上门叫骂,指责她把水截了,让大家没水用,要她赶紧放水。
罗琉玉觉得自己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吃了亏也不跟人起争执,还非常有同理心的取出一张渠道制造图给那人,明白标示要从哪挖,怎么挖,如何稳固,邻人的田地离河不远,也就二十里左右,花上一百两银子就有自家的水道,他要卖水给谁就给谁,不用找她商量。
一听到要一百两,气极的庄头为之瞠目,他也就想吃两口猪肉而已,谁还费事买一头猪回来养,这是本末倒置!但在理字上站不住脚,庄头气恼地说了两句伤人话语后,鼻子一摸走人。
之后,罗琉玉只让耿家兄弟每隔一段时日放一次水,不再开放渠道无限蓄水,田里的用水足够了便关闸门,渠道内只留没排光的余水,想要水的人就下渠排水吧!
她没阻止人用水,也不会纵容他人以此图利,既不得罪人也能收点好名声,不致于为夜路人点灯还博个臭名。
水渠是她的,但放水的是别人,人家得名又得利,而她成了踏板人人踩,没人记得她才是赠水人。
「最近我要进京一趟,你有什么要买的?我顺道买回来,没事不要再惹麻烦了,待在屋子里绣花,做做女红……」
「你还要回来?」走了就走了,千里不相送,他还真当这儿是家不成,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陆东承脚下一踉跄,回头一看准备送客的女人。
「我没别的落脚处,还请多担待了。」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
「天下之大,总有你容身之处,不必太委屈。」庙小,大佛请自便,三炷清香请佛上西天。
「此处山明水秀,伏虎相佑,我自是林鸟归山,栖于福木。」想赶走他走断无可能,妻小在哪他就在哪。
「喂,你要我说白一点吗?如今你的伤势已然好转,再也没理由留下来养伤,你能走赶紧走,不要将你的仇家引来。」想当初他一身的血,可想而知仇恨有多深,非要他死不可。
低沉一笑的陆东承微摇头,「你的麻烦也不少,光是陆家人就够你愁白发了,你拉仇恨的本事也不小。」
「不用你提醒,要不是你的百般阻拦,我早让人解决他了。」养虎为患,不除反害其身,对付恶人,她从来不手软。
「我也是为了你好,他若有事,你岂能置身事外?何况他伤得不轻,只怕到现在还在养伤。」以他对二叔的了解,怕死的二叔定会在身边安排高手保护,寻常人等无法近身。
「你这是在威胁我?」意指陆建生伤一好,换她出事,只要她一踏出庄子,飞刀、暗箭等着。
「不,是提醒,那日的青衣人想必你也见着了,以那样的身手能为陆家所用吗?」在他祖父那一代也许行,那时的陆家是开国功臣后裔,得享三代荣宠,深受皇帝重用。
陆家在五代以前是武威侯府,但一代一代隔代降爵,到了陆东承祖父那一代便是武威伯府,当时的皇帝与伯爷交好,有意升他的爵等,重回侯爵封称,甚至是国公。
可惜圣旨拟好未来得及降旨,先来了场宫变,祖父便遭削掉爵位,陆家也就是从那开始败落,逐渐退出勳贵世家。
也是陆家气运未绝,正巧遇边关大乱,武将出身的祖父戴罪立功,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平乱。只是一去十年,再回来已是身首分家的屍首,新帝因他是前皇近臣而未加予封赐,反而怒责他老贼,未能安邦保国身先士卒,罪加一等,有负皇恩所托。
原本还要论罪,鞭屍三日,但陆东承之父陆达生自请领军,表明要代替亡父未完之志,这才得以入土为安。
几年之后,又改朝换代,这件事便淹没在漫漫岁月中,再无人提起。
今上重文轻武,武将的功勳再大也少有封侯,最多像陆家这般死后封赏,留了个名福荫后代子孙。
「你想进京调查此事?」青衣人是高手,要不是他被于谨之牵制住,她也无法趁机偷袭。
想必对方也是反应不及,有些轻敌,没料到一个带着孩子讨生活的农妇居然藏有暗器。
他惊讶她对事情的敏锐,明明半点口风未漏,她却能从中听出端倪,「不全是为了那件事……」
陆东承想潜回府中,暗中查探叔父是否和六皇子有所关连,他父兄的死二叔是不是知情,他是推波助澜者,或者曾试图阻拦,不过暗卫的出现都昭示二叔牵涉在内。
顺便他也要拿回取款的印章,以及他藏起来的长房私产,将军府就留给二房无妨,希望他们保得住。
「还有你的仇家?」
他一噎,笑得苦涩,不敢说出口两人的仇家有可能是同一个,他不会允许自己一辈子隐姓埋名,做个有家归不得的游魂。
「我不知那人是谁,不过发生过的事总会有迹可循,我要找出当初想杀我的人,再看看谁是幕后主使者。」
「你查得出来吗?」她体内蠢蠢欲动的检察官之魂又想跳出来查案,可是她把它压了下来。
因为她已经不是司法界先锋罗琉玉,而是被大户人家扔出门的弃妇陈婉娘,和离是好听的场面话,事实上她就是夫家不要的媳妇,弃之于外,妇德有瑕,难容于世。
她能理解原主的无处容身,厌世自缢,但她不赞同以死来换取解脱,以为一死便能了却尘缘,原主非常自私,不配为人娘亲,她在死之前可有想过她一双年幼的儿女,独留没娘的孩子在那险恶的陆家,到时可还有他们的一条生路?
「事在人为。」他相信事无绝对,总会找到出路,之前他还一筹莫展,全然不知从何查起,如今隐隐有一道曙光,让他有循线追查的线索,这已经是老天在帮他了。
「不怕有命去,没命回?」他两次都伤得重,命在垂危,若有第三回,只怕阎王爷不放人。
「不会有危险,我只是在京里走动,没有人认得出我是谁。」陆东承认为他不过是回府一趟,自个儿府邸能暗藏什么危机,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到长房院落。
「也就是说现在的你不是原来的你,一把胡子是为了遮掩你本来的面目?」罗琉玉拉着他胡子,想试试是真的还是黏上去的假须。
啧!会疼,下手真狠,她跟莲姐儿果真是母女,动不动就扯人胡子。「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你不如说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快吧!」有一种人口风最紧,绝对不会泄露秘密,万无一失,那就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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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田园妻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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