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亲边闹边笑,胸间热烫,身子也跟着发烫,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叩、叩、叩!
三下敲门声,非常清楚地响起。
来到书房门外的丹魄扬声道:「侯爷、夫人,咱们侯府大门外跪着人,是景春萧家的人……夫人见吗?」
书房内,罗汉榻上缠在一块儿的两人彼此紧拥,定住不动。
结果萧陌仅顿了顿,接着唇鼻摩挲她细嫩颈侧和耳畔,一副还想继续下去的势态。
乔倚嫣边笑边躲,两手捧住他的脸推开一小段距离。
「侯爷要白日宣淫,妾身下回奉陪到底,今儿个……好不好就乖些啊?」
听到男人发出近乎挫败的嘟哝,惹得人直想笑。
有人在府外跪求治病。
乔倚嫣心里明白,若非事情不好拿捏,老罗总管作不了主,不会让她的贴身丫头过来请示。
待安抚好自家侯爷,去到正厅堂上听完老罗总管所道,乔倚嫣已明白七七八八,遂让婢子将跪在定远侯府大门外的人带进来。
跪求治病的人并非景春萧氏一族的谁,而是在以前的萧侯府、如今的萧府当下人的一名中年女子。
女子身型矮壮,带着自家十四岁的小姑娘一大早就跪在定远侯府外。
门房出去赶人,赶不走,后来报到老罗总管那儿,还是拿她们母女俩没法子。
是老罗总管心善也厚道,没让府里护卫动粗将人轰走,结果一阵风来把十四岁姑娘头上戴的帷帽吹开,让他目睹到那小姑娘脸上模样,恻隐之心登时大作,这才硬着头皮去惊动自家主母。
此时正厅堂上,被人称作「邵大娘」的女子犹拉着闺女儿跪着,即便乔倚嫣温声笑语地要她起身说话,她依然不肯起来,只是拼了命地磕头乞求,加上不擅言语,来来回回求的就那几句。
而挨着娘亲跪地的小姑娘也边哭边跟着磕头,磕个没完没了的,头上帷帽都弄歪了。要不是乔倚嫣轻轻抛了句——
「再拿额头磕地,再求个没完,我可要请你们娘儿俩滚出去了。」
还不把邵大娘吓得一把抱住哭到发抖的闺女儿,当真不敢再动!
乔倚嫣再次庆幸没让萧陌随她一块儿露面。
她家侯爷应是没耐性听人哭哭啼啼,到时他不耐烦,身上迸出的威压更盛,若把人家母女俩吓昏,场子就更乱了。
所以吓得刚刚好最好,终于清静下来,之后的事就好办得多。
纤指举杯揭盖,她慢悠悠喝着素心送上的茶,再徐徐问话,问什么,邵大娘就答什么,靠着引导的法子来问话,很快将事情厘清。
起因在于萧府请了各路大夫替主母何氏以及四小姐萧咏贞拔毒治病,其中有一位大夫主张以毒攻毒,且说得头头是道,何氏和萧咏贞也是医到无药可医、当真走投无路,便信了以毒攻毒这一套,还特意拨出一间小跨院让那位大夫住下,遣了仆婢伺候。
但那位不知打哪儿来的大夫一张嘴说得有模有样,在调制以毒攻毒所需的毒粉时却不知哪里出错,何氏和萧咏贞不但没被治好,整个萧府从上到下竟有十多人莫名其妙中毒,毒伤显现在外表上,让脸肤严重溃烂,碰到水的话状况更糟糕,会痛到像被火烧灼一般。
可恨的是,那名混帐大夫连夜翻墙逃了,到现在都没逮到人。
一切就是这样,邵大娘一家三口就住在萧府下人住的院子里,丈夫是萧府的马夫,夫妻俩都无事,唯一的心肝宝贝却中招。
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当场瞧了那帷帽后的伤顔,乔倚嫣对邵大娘点点头,笑道——「好。我治。这没什么的,明儿个此时再来接走你家闺女儿吧。」
一刻钟后,被一名小厮领着送出定远侯府的邵大娘站在侯府的高墙大门外,略方的褐脸上还有些茫茫然,彷佛不敢相信自个儿真办到了,不敢相信那样高贵的侯爷夫人什么刁难也没有,问完话,看了她家巧妹的脸,笑笑对她说好。
好。我治。这没什么的……
怎么可能没什么!
她家巧妹那张健康可爱的脸,才几天就烂到流血流脓没一处好肉,怎会没什么!
可定远侯夫人确实是那样说的,不是吗?这没什么的……这没什么的……
对!她还吩咐了,明儿个就能来接走巧妹啊!
「邵大娘……大娘你还好吗?」
「你怎么也是萧侯府里的下人,求诊求到这儿来,那定远侯府里的人没为难你吧?」
「啊!瞧你额头都磕伤、膝盖还渗血呢,能站得住吗?」
今日她拉着闺女儿跪在定远侯府前「闹事」,被不少对街摆摊以及路过的百姓瞧见,有些还是认识的熟人,见她此时出来了,有几个从头看到尾的人已围上来关切。
「大娘就别求了,之前那么多达官贵人想求诊,听说都得去皇帝老儿面前求圣旨呢,但也没听过谁求成了,加上你的主子是那一家姓萧的,定远侯夫人哪会轻易答应治你家闺女……咦?你闺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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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娇娘子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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