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最基本的礼仪还是懂的,虽然觉得县令对他的期待有些大了,但傅家宝还是郑重地道了谢。
随即便见到明县令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傅家宝心头压力有些大,竟有些害怕辜负明县令的期望了。要是他拜了那位五品官当老师后,科举没能考过,明县令不会失望得立刻喊衙役来打他板子吧?
离开县衙之前,傅家宝忽然想起一事,对明县令道:「大人您也知道,我跟明景交好,平日里有个什么事都会把他喊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明县令神色温和地点头,显然并不介意这事。
傅家宝观察他神色,见明县令似乎挺好说话的样子,于是继续道:「大人的家事我本来没资格管,但明景是我好友,我实在不想看到他日子难过。」
嗯?明县令喝茶的动作停住了,抬头看向傅家宝。
傅家宝在明县令的目光中继续道:「我知道,明景他是庶子,将来不能继承家业,可他到底是您的儿子,您不能看着他被主母……」
傅家宝话没说话,明县令忽然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上,那声音吓了傅家宝一跳。
明县令费解道:「谁跟你说景儿是庶子?谁跟你说他在家中日子不好过?」
「啊?」傅家宝愣住了,「明景不是庶子吗?他时常跟我和史寇说,说因为他是庶子,经常被主母苛待,说您也不喜爱他。」
明县令听了,一边摇头一边咬牙切齿道:「这个逆子!」
这句话,傅家宝终于不是从傅老爷口中听到了,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看着明县令难看的脸色,他觉得自己仿佛戳破了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在外头晃悠了一天的明景从后门回到家中,就听见下人跟他说傅家宝今个儿又上公堂了。
明景闻言一惊,「他怎的又来了?又犯什么事了?不行,我得去跟我爹求求情,让他少打傅家宝两板子。」
没等他绕道走去公堂,就被下人拦住了。那下人对他道:「少爷您别去了,傅公子好得很,他今日是来作证的,老爷对他很是欣赏,还让他去前厅说话呢!」
听了这话,明景松了口气,傅家宝没被打就好。但下一刻,他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一变,火急火燎地往前厅赶去。
等他到前厅时,哪里已经没有傅家宝的人影了,只有坐在主位上的明县令,正慢悠悠地拿茶盖拨弄杯子里几根茶叶子。
明景左右看不到傅家宝的人影,硬着头皮拱手道:「给父亲请安,听说父亲今日寻了傅家宝说话?」
明县令应了一声,而后道:「你今日外出做了什么?」
明景敏锐地感觉到明县令有些不对劲,企图蒙混过关,随意挑了几件不会令明县令反感的事说了,而后才道:「儿子想起来今日还有些书没读,便先下去了。」
「慢着。」明县令扔下茶盖。茶盖摔在茶杯上,发出瓷器相撞的清脆声响。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企图溜走的儿子,道:「你先说说,你何时成了家里的庶子?还爹不疼娘不爱?」
明景:……
他砰的一声跪下,满面愧疚道:「爹,我错了。」
明县令哼了一声,「从今个儿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家门一步,给我好好在家读书,明年考个秀才,顺便到府城考个举人回来。」
听明县令把考科举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明景面上露出苦涩来,「爹,您也知道我资质愚钝,这不是为难我吗?」
明县令冷笑一声,「连傅家宝都说将来一定能考中进士当官,你可是我的儿子,莫非连一个商户之子都比不上?」
明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傅家宝竟有如此志气,忍不住问道:「真的?」
明县令冷冷地看他一眼,见儿子不敢吱声,继续道:「咱们家不像傅史两家有万贯家财,将来你爹我年纪到了辞官,你就只是个身无恒产的平民百姓,你以为到时候傅家宝和史寇还会同你交好?」
明景有心反驳傅家宝和史寇不是这种人,但也知晓明县令不会将这些话放在眼里,只得老老实实答应自己一定会好好读书科考。
等明景一走,明县令面上的冷淡和威严刹那消失不见,此时的他,就如同每一个希望儿子上进的寻常父亲而已。
「傅家宝是儿子的好友,表面纨绔,实则心地纯善,将来他若是得志,多少也能提携帮扶景儿,至于史寇……让我想想……要是能把他也扶起来,将来景儿不就又多一份助力?」
傅家宝刚刚走出县衙,就见林善舞和傅老爷站在县衙门口不远处,正望着这边,显然是在等他。
傅家宝立刻朝着娘子扑过去,正兴奋地想跟她说自己得到了明县令的赏识,但下一刻,瞧见站在旁边的傅老爷,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傅老爷见儿子神色兴奋,轻咳了一声,问道:「县令同你说了什么?」
傅家宝目光往旁的地方飘去,「没什么,就是问了我一些关于左家那案子的。」
傅老爷不太相信,若真只是如此,傅家宝方才冲出来时会那般高兴?不过只要不是坏事就成,傅老爷也不想太过追究。
三人坐上两辆马车回去,傅老爷在前面一辆,傅家宝和林善舞坐后面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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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驯夫日常 卷二 V第37章[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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