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人在有水的地方就困不住她们。
到了地方,几乎一盏茶的功夫,海石和春韭一个割藤蔓,一个编织,很快就织出了密密匝匝的像是船板的东西来。
「行吗?」五娘对这东西还是不怎么信任。
海石不以为意,「放心,密实的很,距离近的海岛,用这东西都能撑过去。」二里地的溪流,算的了什么。「用了您就知道了,一点也不必竹排差。」
于是三人又脱了鞋,将裤子玩起来,上了这藤蔓编制的‘船板’。
脚腕以下,难免见水,但却没有继续往下沉。
三人用手做桨,速度快的很。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能看见隔着林子的‘义庄’的灯火了。
「靠岸。」五娘喊了一声。坐的这个玩意吧,能用是能用,但毕竟编织的着急。又是抹黑又是赶时间的,不大还得支撑起三个人,走不远的。还是得回这‘义庄’猫着。她就不信这伙子人能一直待在这里。
也许是派出去的人多了,现在的守卫并不怎么森严。
绕到后墙,看见一东西从墙根底下窜了过去,吓了一跳。赶紧躲了,却等了半天没见动静。然后就听到墙里面有人说话,「……他娘的,是野狸子……难怪老黄说是丢肉……」
又等了片刻,不见墙里面的声音之后,春韭小心的上前,从墙根底下的草丛里扒拉出一狗洞出来。那狸子进进出出,走的是这条道。
男人见了狗洞是不会多想的,以他们的身形,是没有钻进去的可能性的。但是女人和孩子却不同。他们觉得荒郊野外不会有这两类人,即便出现了,犹豫惯性思维也不把这小小的漏洞当漏洞。这就是三人的运气了。
春韭看五娘,征求她的意见,走这里行不行!
当然行!太行了。
钻进去悄无声息。避开巡逻的人,迅速就靠近了之前跟轮椅男说话的大厅。从窗户往里看,空无一人。
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伙人暗地里盯着金家,可她却丝毫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还有,跟他们交易的人是谁。既然来了,不查一查还真有些可惜。
这么想着,五娘就朝里指了指,三人依次从窗户进去,还没找到落脚点,外面就隐约传来脚步声,这可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况且这脚步声里还夹杂着轮子划在地面上的声音。
要进来了。
五娘朝上一指,又朝窗外一指。
三人的默契度高,几乎是同时动作。五娘和海石扒着大厅的门朝上一翻,直接上了房梁。而春韭则从窗户翻出去,没有落地,上了房顶。
刚隐蔽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轮椅男的声音传了过来,「……已经派人去追了,要是追回来了,人和东西都交给您。但要是追不回来,也真是无能为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声音带着几分尖厉和刺耳。
「这就不知道了。」轮椅男呵呵两声,在对方要质问的时候,才又道:「不过唯一知道的是,对方是女人,伸手还都不错……」
女人!伸手不错。
那个尖厉的声音好似更尖厉了起来,「罗刹!」
五娘听的出来对方的惊讶,趁着双方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的时候,五娘的头稍微偏了偏,朝下面看去。那个站在轮椅男对面的人,就该是嗓子尖厉的说话之人。
这个人除了白面无须,长的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可五娘就是觉得他有些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面白无须, 嗓音尖利。
五娘能想到的只有一类人, 那就是宫里的太监。
太监?
如今谁身边用太监?
辽王自己都是用太监的。自家是辽王妃,府里这样的太监见多了。
还有谁用?
天元帝还是宋承乾?
这究竟是天元帝的人还是宋承乾的人, 这会子五娘还分辨不清楚。
来不及多想,大厅里就剩下轮椅男和声音耳熟疑似见过或是听过的太监了。
这太监似乎对轮椅男颇为不满, 「在西南这地界, 原以为你们是有两把刷子的,却没想到连罗刹那个女人也斗不过,我真觉得跟你们做交易,真是又犯得一次蠢。早知道这样, 当初就该直接找罗刹……」
轮椅男只轻笑:「你能一口叫出罗刹的名字, 可见你们是打过交道的。至少彼此知道对方都是什么货色。至于说找罗刹……哈哈……我们要钱不要物……罗刹却是要东西不要钱……你想要东西却想着跟罗刹交易,看来你不是犯蠢!你是真蠢!」
五娘暗道:这个太监跟罗刹打过交道?这交道只怕并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交道。要不然他不会脱口说出罗刹的时候,尖利的声音了带着几分了然和愤怒。
下面的两人话说的并不愉快,还是轮椅男见成功的把对方对堵回去了, 作为主人, 放低了姿态, 问了一声:「喝杯热茶如何?」
太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
轮椅男伸手拉了拉墙上的绳索, 然后‘咦’了一声。
五娘心道:坏了!
这绳索该是连着门外的铃铛的,这边一拉, 那边就响。而响几下,代表的意思截然不同。
而自己和海石如今就在房梁上, 肯定是两人或者两人中的一个压住了绳索, 导致对方拉不动, 门外的铃铛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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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拈花惹草 卷五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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