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朝五娘行了一礼,一开口说话却把五娘惊了一下,因为他说的一口地道的京腔。跟刚才跟关三说话的口音截然不同。就听小道士道:「这庙里的一砖一瓦,自从建成以后,就从来没有动过。」
五娘心里有了答案,她不由自主的看向海石和春韭。春韭自小在府里长大,她说的一口京腔还说的过去,可是海石呢?为什么在海岛上那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现交流障碍,如今再一思量,心里不由的暗暗惊心。金家从上到下,不管是哪里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京腔。这自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而地方口音如此浓重的地方,这海王庙里,一个小道士却能说的一口京腔,这个人的来历,已经差不多明了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人守在这里。那么,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庙宇吗?她的视线从那靴子上扫过,那些符号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五娘没打算总是依靠金家,因此知道了该知道的信息,就起身告辞了,并没有见这庙里其他道士的打算。
她却不知道,在她走后,这小道士急忙朝后院去。将刚才看到的听到的都禀报给了道长。这位道长还真有几分仙人之姿,虽没有白胡子飘飘,但整个人也是风姿卓然,他坐在树下,将棋盘里的棋子一一收起来,「你说那少年多大年纪?」
「十五六?十六七?」小道士有些拿不准,「反正看起来不大。」
道长手一顿,沉默了片刻才起身,沿着楼梯朝上走去。这房子不是楼阁,隐藏在房子与树之间的有个隐蔽的了望台,站在了望台上,可以将整座山从上到下看的清楚明白。他此刻站在了望台上,看向山路的方向。很容易,就锁定了五娘。这走路的姿势再怎么朗阔,也能看出这是个姑娘。他随即了然:「原来是小主子来了。」说完,才猛然想起小徒弟刚才说那少年问过雕像的事。难道小主子看出什么了?想到这里,他赶紧往下走。不大功夫,庙里就飞出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海鸟,扑棱着翅膀,朝大海的方向飞去。
五娘当然感觉到了窥伺,虽然是很短暂的时间。再加上龙三龙五都是练家子,很容易就能察觉。她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果然,这视线一会儿就消失了。
这种种异样其他人也不好过问,从山上下来,走了一刻钟,这才到了渔阳镇。
不大的镇上,卖早饭的也就那么两三家。找了一家干净的,也不管人家卖的是什么就坐了进去。海石看了人家的翻滚的锅,用本地话说了一句什么,人家应了,五娘知道这大概就是点餐吧。
结果端上来是一碗圆滚滚的汤圆一样的东西,她真当这是汤圆,「吃这个?」也行吧。
海石就笑:「您尝尝,这是鱼丸。」
鱼丸?
五娘用勺子舀了一个,吹了吹才咬了一口,哪里是鱼丸吗?这跟她知道的鱼丸压根就不是一个东西。外面裹着糯米粉,里面包着调好味的鲜鱼肉。这其实就是一种汤圆嘛。非说是鱼丸。
她吃这个也还凑活,但龙三和龙五显然对这个不是太感冒,「总觉得吃不饱。」
五娘擦擦嘴,「那你们以后自己开火,雇人做饭。咱们在这里就分开吧。我跟海石春韭她们去福州。」
渔阳镇上真的没什么好的马匹, 连套车的马都算上,才算是凑足了三匹。五娘带着春韭和海石,跟龙三和龙五分开,问清楚了方向之后, 就朝福州而去。
之前跟云家远到过一次福州,只是那时候就是路过, 上了码头就走人, 只知道福州繁华, 但到底是怎么一种繁华, 却从来没有领教过。
三匹不利索的马, 走走停停的,到晚上的时候,还离福州有一段不近的距离。
春韭看看天色,「不能再赶路了。找个地方投宿一宿吧。」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往哪里投宿?
海石拍了拍这马,「路咱们都打听好了,投宿的地方也问清楚了。可谁叫这马太不争气,根本就来不及赶到投宿的地方。」
五娘从马上下来,「野外住一宿倒是没事, 只是这海边的气候, 说不准。」再加上风大,是有点受罪。
春韭往前指了指,「要不再往前走一走,之前在村子里讨水喝的时候, 听当地人闲话,说是这个方向有寺庙有庵堂,咱们撞撞运气?」
只有这样了。
往前又走了三五里的样子,确实有一条小岔路,顺着这小路往里面一瞧,还别说,仿佛有灯笼的光线隐隐的透出来。
海石先皱眉,「这怎么看着,不像是庵堂,倒像是……」
「什么?」春韭接过话茬问道。
海石看了五娘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五娘却无所谓的一笑,「感觉像是义庄。」
义庄?
春韭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王妃……不是……五爷……别说的这么吓人。」
哪里就吓人了。
五娘不以为意,「先过去看看。」哪怕是义庄呢,好歹头顶有瓦片遮身,能避得过风雨就行。
天色太黑,不敢骑着马在小路上走,三人牵着马,海石走在最前面探路,春韭跟在最后断后,将五娘夹在中间。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就到了跟前。这大门不小,门口悬挂这两个白灯笼,不管是灯笼上还是门上的匾额上,什么也没有。
春韭松了一口气,「没写‘义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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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拈花惹草 卷五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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