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抬头看他,「我不在乎什么脸面,我本来就是庶女。但是我的亲人不能跟着我没了脸面。我姨娘要靠着我这个脸面才能过的更好,我的姐妹知道我的处境,难道不为我担心?我……」
段鲲鹏接话道:「我知道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我这就下国书给大秦,表示永结秦晋之好的决心。」
如此,也算是挽回了一点颜面。
作为皇后,受不受宠,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只要国书一下,这皇后之位就板上钉钉了。
其余的,却不是大家关注和在乎的。
这次,六娘没有说话,只微微的福了福身,「那就多谢了。」
段鲲鹏没有放开六娘的胳膊,「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欢喜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叫你欢喜。不过没关系,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总能想明白的。」说着,他自己都有几分赧然,「还有……还有圆房的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你还小,如果事先不说个理由出来,大婚以后,只怕什么难听的话都会有,我是这么想的……本来可以给你另外一个院子的,但是……我不想离你太远了……安全是一个方面,我也想有一个跟我作伴的人……想把你安置在我的院子里,可这不是跟之前的说辞矛盾吗?我就打着戚幼芳的招牌用了一次……你放心,那红盖头下面,放的是咱们两个的生辰八字,并没有什么牌位。还有那白灯笼……我的母妃是百夷人,在百夷人的眼里,白色是最吉利的颜色……」
六娘看着段鲲鹏,眼里有一丝的诧异。
段鲲鹏脸上也有一份红晕,「这对你来说,是大婚,是一辈子里要紧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别人以为我用白色,是按着大秦的习俗故意落了你的面子。可是我心里不是,我心里……那是给咱们祈福呢。真的!相信我!」
六娘看了段鲲鹏一眼,「我知道了。我也喜欢百夷人的自己染的布,以后,你多送我一些,我自己要做裙子穿。」
段鲲鹏似乎松了一口气,「这个容易得!要多少,有多少。这次送国书,我也准备一些好的,叫人给云家送过去。」
六娘的嘴角勾起笑意,「好!家里人会喜欢的。」
「还有,婚礼不能在皇宫举行的事,你心里别介意,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回去的。」
六娘点点头,「我等着那一天。」
段鲲鹏这才松开六娘的胳膊,抬头看了看天,「又要下雨了,你快回吧。」
六娘点点头,「你也快点离开吧。这山里,并不安全。」
说着,就提着裙摆,迈步离开了。
二乔扶着六娘,看着自家姑娘的脸上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心道,这小皇帝还挺会哄人。
而六娘,此时心里欢喜的是,只要国书下了。自家姨娘的日子能好过一些,也算是给姨娘递了一个消息吧。
至于段鲲鹏,也许之前对他的期待就不高,所以,能听他解释那么多,反而有些意外。
她并不是一个注重面子的人。要不是怕消息传回去,叫关心自己的人跟着忧心,她才不在乎。
不舒服归不舒服,但也仅仅是不舒服。
日子还得慢慢的在磨砺中度过的。
进了别院,六娘原来舒缓的脸色,却变得阴沉如水。
二乔跟着,马上换了一副十分悲愤的表情来。
山雀提着一桶的小银鱼,给豆绿送去,回头却跟脂红打听,「公主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一副模样。」
脂红愤然道:「姑娘闷了,出去看看花。谁知道遇见不该遇到的人,白白受了一肚子气罢了……」话还没说完,二乔就在楼上喊了,「你又在嘀咕什么,还不赶紧拿伤药来。」
脂红应了一声,拿着伤药就往上跑。
「谁受伤了?」山雀问豆绿。
「哼!」豆绿没有好脸色,「除了……还能有谁。一株花罢了,谁规定就是给什么特定的人开的,真是岂有此理。」
山雀尴尬的笑笑。事情串起来,大概是这位公主闷了出去赏花,结果碰到了小皇帝,小皇帝认为花是为了戚幼芳开的,因此羞辱了这位公主,还伤了她。
杨兴平知道这事的时候,皱了皱眉,「怪不得跟我说要发什么国书呢?这会子冷静下来了,知道干的离谱了,可是太晚了。」
怡姑却只问六娘伤的要不要紧,「……幸亏这样的人不理朝政,要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下面的人不得遭罪啊。」
杨兴平喜欢听她说这话,明知道有奉承的成分,但还是觉得听了叫人浑身都舒畅。
不管外面传的的怎么,大婚的日子还是来了。
头一天晚上,怡姑过来,陪着六娘,将丫头们都打发了,教导六娘男女之事,末了才道:「……你年纪小,其实不圆房也好。先看看情况,要是关系上实在不能缓和,不妨……不妨在你这几个丫头中,挑两个忠心且有性子弱些的,伺候皇上。真要有了一儿半女,记在你的名下,这后半辈子有了靠,也就不用愁了。」
六娘心道,这怡姑本就是二伯母颜氏的陪嫁,结果呢?还不是主仆离心。
自己就是再蠢,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妻妾间的事,在云家见的多了,她自己心里自有一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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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拈花惹草 卷五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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