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真的?想想,其实都是假的。
直到第二天,脂红从下面端了早饭上来,才低声道:「山上的灯笼亮了一夜。」
六娘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这会子听了这个消息,很生气,也很伤心。懂了吗?」
二乔和脂红对视一眼,「懂了!」
红枣小米粥,是补气血的。六娘喝了两碗,就撤下了早饭。
脂红下去以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山雀提了半篮子的蘑菇过来,「听说公主喜欢这些山货,我们采了一些,给姐姐拿来。公主要是吃的好,我们再去找。」
脂红脸上就挤出几分笑意,「要真是能叫姑娘多吃几口,我得好好谢你。」
「怎么?公主没好好吃饭?不是吃了两碗吗?」山雀小声问道。说完,一瞟一边的碗。
脂红嘴角一抿,「那是我跟二乔姐姐吃的,姑娘就吃了两三口,就吃不下了。」说完,心里一叹,看来今儿早饭别想了,饿着吧。
山雀一愣,「公主这是?」
脂红摇摇头,「没事,只怪我昨儿多嘴。」说完,又懊恼的道,「可咱们做下人的,哪里能自作主张,知道了什么当然得先告诉主子了。」
山雀点点头,「姐姐说的是。」
脂红将山雀的蘑菇收了,抓了一把糖给山雀,「拿着吃吧。这松子糖,还是大秦带过来的。」
山雀欢喜的应了,蹦跳着出去了。
六娘每日里躺在床上,数着窗外树枝上有几片叶子,是不是昨晚上风大,叶子又掉了几片,哪一片变黄了不曾。
如此一躺就是一个月。
等夏雨多了起来,才差不多能起来叫人扶着走一走了。
这些日子,常能听到段鲲鹏一个人在山巅悼念戚幼芳的传闻,甚至还传出几首甚为悲切的歌谣出来,都是段鲲鹏作的,思念心爱之人的。
楼下总有小丫头一遍一遍的唱着。
六娘心说,幸好自己不曾动心,否则,再怎么知道这份情谊是假的,是做戏的,也不免让人心生怨怼。
不过,对于段鲲鹏能把戏做到这个份上,也着实让人有些佩服。
这一天天气不错,六娘看着外面的太阳,「我想出去走走。」
再不出门,真的要发霉了。
二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就拿了一件烟灰色的单面披风给六娘披上。
「外面是六月天。」六娘无奈的看向二乔。
「您现在的身体,真的不能马虎。手脚都是凉的。」二乔不由分说,「您这事上得听我的。」
六娘无奈,只得由着二乔给自己拾掇利索。才慢慢的在她的搀扶下走下楼梯。
其实伤口已经愈合了,也早就不疼了。可就是头晕眼花,肯定还是没养回来。
几个丫头,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发出低低的饮泣之声。
「起来吧。」六娘抬抬手,这些丫头的生死都在自己身上,这段时间,肯定是吓坏了,她安抚道:「都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否极泰来,一定会一帆风顺,心想事成的。」
脂红站起身,「是!姑娘说的是。姑娘大安,这是大喜的事。今儿咱们吃锅子怎么样?用鲜鱼汤做底,哪怕是涮山珍,滋味也足的很。」
六娘先笑了,「之前上山的时候,我还看见有野山椒呢。去采了添味,滋味肯定错不了。」
二乔却道:「只姑娘许看不许吃。」
说的屋里众人都笑了起来。谁不知道六姑娘是管不住自个的嘴的。
直到此时,山庄才算是活了起来。丫头们各自忙开了。
二乔扶着六娘出了山庄的门,好几条小路。
「姑娘,走哪一边?」二乔问道。
一边是以前走的那条,通向瀑布。二乔看了那个方向一眼,一点都不想往那边去。
六娘笑了笑,选了跟那条路背道而驰的路,慢慢的迈了过去。
从几条细小的水流上垮了过去,坐在一颗大树之下的枯木之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山间的鸟鸣之声。
大树的后面却传来一声轻叹之声,「你……还好吗?」
六娘睁开眼睛,是段鲲鹏。
六娘坐在那里没动,二乔正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摘那像是野山莓的果子,一边摘,一边将已经熟透了,有点发软,放在小篮子里肯定会变形的果子往嘴里塞。
那味道一定很甜吧。
六娘有点羡慕,要是自己能动该多好。这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
出来的时候,应该拿个小罐子的。将摘好的山莓放进罐子里,回去直接做成山莓酱也是好的,酸酸甜甜的,不管是冲水喝,还是用来做点心,甚至是拿馒头蘸着吃,想必也美味的吧。
可惜了的。
二乔像是知道六娘的心思,「要不,我回去拿个小茶盅来,先给姑娘摘一茶盅这熟透的。」
「顺便带个罐子。」六娘顺嘴就道。
说完,就抿嘴笑。
二乔的笑声越发的愉悦来起来,起身要走,却又回身看了一眼六娘,「姑娘在这里没事吧?」
六娘坐在枯木上,往身后的大树上一靠,「我哪也不去。这山上有贵人在,没有凶兽。就是蛇虫鼠蚁的,我身上也有香囊,这些东西不会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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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拈花惹草 卷五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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