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乔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救下我们姑娘的性命,我们给仙姑立长生牌。」
那道姑只一笑,也不在意。打开随身的小刀,竟是要割肉一般,「将这腐肉割了,才好愈合。」
六娘只觉得刀割一般的疼痛袭来,她瞬间闷哼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人影晃动。她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眼前离自己最近的一双手腕,这手腕是属于女人的,白皙纤细。然后是黝黑的乌木牌子,上面的纹路,自己十分清楚。
「是……五姐……」她呢喃道。
是五姐给的那块印鉴,救了自己一命。
就听到低沉的女声道:「公主安心,伤口离心肺虽近,但并没有伤着。伤口深了一点,但到底是皮外伤。并没有大碍。」
「我……信你……」六娘咽了咽唾沫,「是……金家……」
那道姑一笑,「就是一个路过的道姑罢了。公主谨记。」
六娘疲惫的点点头,感觉到嘴里慢慢的流进了苦涩的药汁,她才不再说话。
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能听见外面的雨声。
「姑娘醒了?」二乔凑过去,低声问道。
六娘看到二乔双眼满是血丝,想要问什么,但是嗓子却干哑,挣扎了半天才道:「水!」
她从来不知道,水这么甘甜。顺着喉咙滑下,说不出的舒服。
「熬着几天了?」六娘问二乔。
「姑娘,您昏睡了三天了。」二乔嘴角带着几分释然的笑。「烧也退下去了,很快就见好。」
「我好像梦见有人来给我看诊过。」六娘虚弱的道,「应该不是我烧糊涂的幻觉吧。」
二乔刚要说话,就听见有人上楼了……
脚步声传来,六娘合上了眼睛。二乔则转过身,朝楼梯口走了几步,等着上来的人。
「姑娘可醒了?」脂红快走两步,朝床上看去。
六娘这才又睁开眼睛,朝脂红看过去,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无事。
脂红眼圈马上就红了,还要说话,二乔就出声拦了。「姑娘还要养神,有什么事?」
脂红这才低声道:「怡姑来了,就在楼下。」
二乔就拧眉朝六娘看去,「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姑娘大安了,她来了。真是来的巧,来的妙……」
六娘微微抬了抬手,制止二乔说话,「一个……外来的……妾室……没什么……权利……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句话说完,就已经头冒虚汗。
二乔赶紧又喂了两口水,「那姑娘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当然得见!
那天的事情,她也想弄清楚。
从怡姑身上,好歹能看出杨兴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脂红就见六娘微微的点点头,这才转身出去了。
二乔轻手轻脚的给六娘头下又垫了一个枕头,看着六娘疼的汗都从头上下来了,对怡姑,心里更不喜了几分。
六娘摇头,示意二乔适可而止。叫她说来,怡姑对自己又没有什么责任与义务。甚至是,对她来说,在云家的这些年也实在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经历。能有几分善意对自己,都已经不错了。对人,不能要求的太严苛。
耳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略微有些急促。
「六姑娘。」怡姑上了楼,抬眼朝床上看去。
六娘苍白的如同风一吹就能吹倒的破布娃娃。
怡姑快走两步,坐在床边,拉了六娘的手,眼泪滚滚而下,「可怜的六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
六娘微微一笑,眼里流露出几分伤感,「在家……苦日子也比……现在……甜……」
怡姑点点头,顺手抹了一把眼泪,「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要杀姑娘呢?」
六娘心说,我也想知道。
她的脑海里总是有一抹身影,游弋在池子边缘的凌空的岩石之下。那冷漠的双眼,她始终不曾忘掉半点。
但是,他是谁的人呢?
自己那天出去走走,完全是巧合。碰到段鲲鹏和戚幼芳,更是巧合中的巧合。就是戚幼芳叫自己去钓鱼,那更是谁也没想到的事。就连落水,也是黑面的把戏。戚幼芳想戏弄自己,叫自己丢脸。那么怎么戏弄,完全是黑面自己拿的主意。所以,这落水,就是偶然中的偶然。
因此,不可能是戚家。戚幼芳还没这么蠢。总不至于为了杀自己,而做出苦肉计来。甚至还弄巧成拙。自己没被杀死,她自己倒是……
想到这么,六娘不由的问,「戚幼芳呢?」
怡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才低声道:「死了!昨天的事。」
到底没救过来吗?
六娘眼神闪了一下,露出几分惊容,「真的死了?」
怡姑就赶紧问道:「不是戚家要杀你吗?」
六娘摇头,「我不知道。」她咳嗽了一声,然后才道:「别人不知道……你……该知道的……我不善水性……被黑面灌了许多的水……当时就晕了……胸口一疼……到处是血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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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拈花惹草 卷五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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