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动静,自然不可能没惊动沈曈。
沈曈正要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裴锐适时地在院门外唤了一声,「曈曈,他没事儿,不用理他,先给我开门。」
郭兴言怎么可能没事?
他坐碎了鸡笼也就算了,那些竹篾还刺得他屁股生疼,还有,鸡笼里还没来得及捡回去的鸡蛋也被他坐碎了,衣服上、手上、身上……全都是除了鸡蛋液就是鸡屎,粘腻恶心,臭气熏天。
更可恶的是,那些母鸡气他「杀」了它们的「孩子」,追着他疯狂地啄来啄去,他满院子地逃,又疼又狼狈。
「啊啊啊,别过来!我警告你们,不许过来,否则,本少爷宰了你们炖汤!」
「不许过来!」
「……放肆,本少爷也是你们能伤的吗!我要宰了你们……」
裴锐脚步悠闲地走进小院子,见到他这幅模样,默默地同情了几秒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作死。
然后默默移开目光,看向另外一个淡定地坐在桌边的身影。
沈修瑾——这起可怕的事故的始作俑者,没有受到满院子尖叫和闹腾的影响,面色如常地吃着皮脆肉嫩的烤鸭。
裴锐忍不住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果然,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哪怕是失去记忆,也有本事让人心生恐惧。
当然,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恐惧。
郭兴言与母鸡之间的斗争,最终以母鸡付出惨重的生命代价而结束。
郭兴言征求过沈曈的同意后,气呼呼地把母鸡宰杀了。
一共五只鸡,皆死于他凶残的魔掌之下。
于是,没多久,小厨房里的灶台,以文火炖起了一锅鸡汤。
另外四只,被沈曈料理干净,用荷叶包起来,裹上泥巴,做成了叫花鸡。
郭兴言洗了大半个时辰,才将身上那股鸡屎味洗干净,脏衣服直接扔了,穿上沈修瑾的干净衣服。
等他洗完出来,叫花鸡也已经可以吃了。
看见沈曈将叫花鸡从炭火里挖出来,拿着一根木棒要敲碎外表裹着的一层泥巴,他连忙兴冲冲地跑过来,「别动别动,让我来!」
裴锐捂着鼻子,嫌弃地道,「一股鸡屎味,别把小爷的美食给熏臭了。」
郭兴言才不理他,接过沈曈手里的木棒,酝酿了一下,泄愤般地砸下去,一边砸还一边说道,「敢欺负本少爷,这回把命搭上了吧?活该!」
「……」沈曈嘴角一抽,合着他还在气头上,这是在鞭尸?
裴锐白了他一眼,「幼稚!」
郭兴言将泥巴砸碎,荷叶的清香混合着鸡的肉香味就飘了出来,裴锐顾不得嫌弃他,目光投向叫花鸡。
「来来来,尝尝本少爷亲手宰杀的鸡。」郭兴言不怕烫,徒手将一整个叫花鸡连着荷叶一起摆在桌上,朝众人大方地招呼。
沈修瑾突然开口,「错了,是我妹妹亲手做的叫花鸡。」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郭兴言不敢反驳,利落地撕了一个鸡腿,递给沈修瑾,「来来来,您吃鸡腿。」
沈修瑾看了一眼他的手,似乎怀疑那上头还沾着鸡屎味。
迟疑了一会,他没接郭兴言的鸡腿,自个儿去撕了一个鸡腿,乖巧地递到沈曈的面前,「妹妹,你吃这个鸡腿。」
郭兴言:「……」
沈曈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在郭兴言委屈的目光注视下,接过哥哥的鸡腿。
烤鸭咸香,皮脆肉嫩,叫花鸡嫩滑,酥烂无比,就连那些看起来似乎最普通的烤鸭肠和时蔬五花肉烤串,吃起来也别有滋味。
众人直吃到亥时初才散了。
深秋的夜风凉得刺骨,裴锐和郭兴言离开后,小院子又重新恢复了宁静,只偶尔听见几声虫鸣。
沈修瑾向郭夫子一共告了两天假,今儿还不用回族学里头,帮着沈曈一起收拾好残局,各自洗漱回房睡了。
而此时的沈家人,收拾好行囊,左右瞧了一眼,估摸着左邻右舍都已睡下,才鬼鬼祟祟地走出来。
沈江阳和沈香茹一左一右扶着沈老太婆,三个人都两手空空,只有江氏提着所有人的行囊,走在后头。
沈江阳压低嗓音道,「娘,咱如今手里头只有五两银子,真要搬去邻镇?在外头哪一样都要银子,不说吃喝嚼用,单是租住够咱们一家子住的小院子,就得花一大笔银子……」
沈老太婆瞪了他一眼,恼怒地道,「你以为我愿意搬吗?还不是都怪你这败家子!你也不想想,若是让他们知道你在鸿鼎楼的活计没了,铁定上咱家来催债,到时候你要怎么办?你拿得出银子吗?」
说起这个她就气得甩开沈江阳的手。
沈香茹一声不吭,对于自己爹和奶奶之间的争吵置若未闻,半晌后才突然开口,「奶奶,咱们家如今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因为沈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本菜谱肯定是她故意给咱们的,就是等着挖坑给咱们自个儿往里跳呢。」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犀利小厨娘 卷一 第55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