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两家的好日子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虽然苏氏有心大办,可那柳家确实也没多少银钱,幼荷如今每日就在房里绣嫁衣,两家为着两个孩子的婚事都忙得热火朝天的。
四月二十九这日,距离苏、柳两家的大喜之日还有三日,午后,幼金领着两个生脸的人回来,又叫人请了幼荷过来。
见幼荷来了,幼金朝下头站着的两人说到:「往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快去见过幼荷姑娘。」两人微微弯腰称是,齐齐朝着幼荷跪下:「见过幼荷姑娘。」
「这是?」幼荷才到就见到两个女子朝自己跪了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拉着幼荷坐下后,幼金才给她介绍道:「这年长些的姓葛,年幼些的叫春花,到时跟着你一起到柳家去的。」原来是幼金特意为幼荷选了两个陪嫁的奴仆,年长的不过三十出头,年幼的不过十四五岁,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两人都是相貌及其普通的。
「这如何使得?」一听说是给自己的陪嫁,幼荷便连忙拒绝:「哪有寻常人家嫁女儿还要带奴仆的,怕不是到时候要闹笑话了!」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幼荷还是很感激幼金为自己这般着想。
幼金示意宋婶子将两人带下去安顿好,然后拉着幼荷往后院走,进了幼荷的闺房后两人才各自坐了下来:「幼荷姐姐,那柳家如今日子并不好过,若是没有奴仆,这么一大家子人,你还得每日洗衣做饭,还得伺候公婆,照顾小姑子,未免太辛苦了些!」
幼金拉过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一双手,然后将自己保养了两年多也还是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的手给她看:「你想想以前我在月家时每日做事,不说旁的,就是这双手我已保养了两年,还是粗糙得很,你不心疼你这双手吗?」
见她这般问,幼荷一时间还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她自幼是娇养着长大的,虽然家里没有仆人,可外祖母与娘亲都是利落的人,凡事均不用她操心,若是将来真要她操持这些,怕是真有些吃不消吧?
见她这般迟疑,幼金才乘胜追击道:「所以我才给你选了两个人,不说旁的,好歹家里的琐事都能帮着处理了,再者若是在柳家受了委屈,还有人能站在你这边护着你不是?」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幼荷名字的红契:「这是我跟娘给你准备的压箱底的嫁妆,你也一并收好了。」
幼荷也是认字的,展开一看,竟然是洛河州城西外五六里地的十亩良田!如同是个烫手山芋一般,立马塞回了幼金手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十亩良田少说也要七八十两银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能收?
幼金坚决地将红契塞回她手里:「虽然不多,可还是要有些傍身的财物才是,若是一饮一啄皆要靠他柳家,未免总是低人一头。」
幼荷本还对二房有些生分,毕竟本来也算不上亲近的,可如今见伯娘与堂妹事事为自己考量,不由得红了眼眶:「幼金,我!」若不是二房出手相助,怕是自己早已掉入火坑,哪里还能有今日这般觅得如意郎君,还有亲人为自己准备这般贵重的嫁妆?
五月初二,宜嫁娶。
苏家的嫁女酒安排在中午,连着晒嫁妆一起,不过苏家在五里桥并没有多少亲朋,倒也只是开了五六桌稍微热闹了一下。
今日的主角幼荷早早就已经被喜娘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顶着个大浓妆,倒是如平日里素雅的模样有极大的差别,不过也是极为娇美的,一双盈盈如水的丹凤眼中尽是喜意与娇羞,看得苏家几个小姑娘个个眼睛都不眨:「幼荷姐姐今日真漂亮!」
「好了好了,姑娘们,那柳家迎亲的队伍快到了,姑娘们可快点儿去拦住姑爷呢!」喜娘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将人都哄了出去,然后端了完汤圆来给幼荷吃:「新娘子先吃些东西垫垫,不然怕是要饿肚子的。」
幼荷接过喜娘端过来的汤圆,略微吃了几口便也放下了,听到外头越来越近的锣鼓声,心中既紧张,又雀跃。
柳卓亭原也长得清隽,今日穿上大红喜袍,脸上因着小登科之喜也是神采飞扬的,瞧着相貌倒是与幼荷十分相配,此刻苏家的新姑爷却被小姨子们拦在了门外:「要娶幼荷姐姐,得先过我们这关!」
柳家请来的喜娘赶忙上前来又是给糖又是说好话的,苏家几个妹妹拦了好一阵,才在幼金的示意下放行,新姑爷这才登堂入室。
站在幼荷的闺房外头,柳卓亭满脸通红,不过还是按着规矩高声大喊:「娘子,为夫来接你了!」
听到外头的喊声,喜娘便将一旁的鸳鸯戏水红盖头盖在幼荷头上,直到新郎官喊完第三声,新娘子闺房的大门才嘎吱一声打开,门后头是喜娘牵着蒙着头的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出来咯!」
接过喜娘递过来的大红布条的一头,柳卓亭站到了幼荷身旁,稳稳地牵着她:「别怕。」
原十分紧张的幼荷听到他这般说,竟莫名放松了许多,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只跟着未来夫婿的脚步,在葛嫂子与春花的搀扶下拜别了苏氏,然后出了苏家大门,上了迎亲的花轿,伴随着响了许久的鞭炮声与喜乐声离开了五里桥,往洛河州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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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求人 卷二 V第54章[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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