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金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道:「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怕?陈小红,不得不说你真是太没脑子了些,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怎么打得过陈老三几人?还能把他们给杀了?」摇了摇头,有野心是好事儿,可惜她这野心用错了地方!
幼金也懒得跟陈小红再多费口舌,只让宋叔送她出去。
宋叔带着陈小红往外头走,脸色也十分难看,本来他还以为这小姑娘是个好的,心里还觉得大姑娘之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没想到这姑娘可不比她那黑心肝的爹好到哪里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她。将人送到大门外,便直接关上了大门,只留下吃了一脸灰的陈小红眼中陡生恨意,死死地盯着苏家的红漆大木门。
「大姑娘,这陈家的丫头不会给咱们惹什么麻烦吧?」送完人回来的宋叔想着方才出去时陈小红眼中的恨意,不由得有些担心她要闹个鱼死网破:「老奴瞧着总有些不安。」
站了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的幼金却是不同的想法:「陈小红不敢往外造这个谣,她若是跟别人说,她自己就择不干净,再者她今日既然都这么说了,将来有什么风言风语我指定是第一个把账算在她头上,她虽然蠢,不过应该不至于这么蠢。」想了想,总还是以防万一地好,又道:「不过宋叔你跟宋婶子在家里,多长个心眼,总要提防着些,若是她敢把主意打到咱们家里人身上,那我也不会再容她。」
说到底,陈小红之前的通风报信并没有多大用处,就跟不靠谱的天气预报说,今年有台风,但是台风什么时候来,在哪里登陆一概不知,那这个消息就如同屁话一句。陈小红竟然还妄想着要靠这个不靠谱的消息敲诈自己一千两,真是痴人说梦!
果然,陈小红虽然在幼金面前放了狠话,却也没敢把苏家杀了陈老三这个消息给传出去,不过心里却是对苏家的「忘恩负义」记得真真儿的了。
此事也给苏家众人都留下一个警醒,就连往常在锻炼时总是爱偷懒儿的小六小七都开始不喊苦喊累,个个都咬着牙坚持练功,虽然幼金教的只是拳脚功夫,不过真遇到危急情况时,还真是有些用处的,为着以防万一,虽然是辛苦了些,不过幼金却不敢放松。
再说肖家那边,肖临风自打尝过苏氏的手艺以后,再去尝肖家别苑厨子的手艺,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竟三不五时地跑到苏家来蹭吃蹭喝。一开始苏家人还觉着有些不习惯,不过后来慢慢地也就见怪不怪了。
对于肖临风的到来,幼金还是很欢迎的,毕竟这样一个自带丰富食材的食客也不常见,再者虽然幼金不知道肖家有多富,不过想着那日肖临瑜哥俩竟然带了二十余护卫出门,还跟洛河州的知府有交情,幼金就觉得这是条金大腿,有得抱的话还是得好好抱抱的。
对于幼弟的「恶劣」行径,肖临瑜也是知道的,不过一开始他也并没有在意多少,不过不足半月时间,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幼弟已经圆了一圈:「临风,这才不足半月,你怎地胖了这么多?」
原本棱角分明的美少年,如今小脸已经圆润了一圈,一口一块苏家新研制出来的红豆糕,幸福地眯上了双眼:「若不是兄长你每日庶务繁忙,真应该咱俩一同到苏家去吃饭才是!」苏家新做出来的红豆糕还真是好吃,冰冰凉凉,香甜可口,一小碟糕点不过四五块,他几口就几乎全都吃完了。
肖临瑜听到幼弟这般拉仇恨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些羡慕幼弟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可他身为肖家的长房长孙,肩负着肖氏一族的未来,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便都已经注定了他不能如同旁人一般有一个快乐的幼年,更何况如今?
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头,道:「长兄走不开,你去苏家吃饭也不是不可,只是万万记得不能给苏家增添麻烦可知?」其实有那么一个瞬间,肖临瑜是想点头跟着弟弟一同去蹭吃蹭喝的,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
肖临风一想到苏家那么多好吃的长兄都吃不到,就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然后赶忙捧着精致的小碟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红豆糕:「兄长你尝尝,苏家丫头她们新做出来的糕点,味道还不错。」这是苏家特意做给肖临风吃的糕点,自然都是用了自家能承担得起的最好的原料,加上苏氏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
肖临风笑着捻起最后一块红豆糕放进嘴里,红豆的香气混合着桂花的香气,冰凉的口感着实是新奇又美味,赞同的点点头:「果然不错。」想到那个总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扬,总是带着笑意的小丫头,肖临瑜不禁都有些好奇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般机智果敢的女子了。
肖临风见兄长果然也十分喜欢,便拍拍手决定道:「苏家那丫头说明日要做什么芙蓉糕,我让她多做些,带回来给兄长尝尝看!」肖临风知道长兄不容易,虽然有时他是有些顽劣,不过很多时候还是很懂事,也很体贴的。
运河开挖工程已经进行了将近一年,因着圣上的旨意要加快进程,肖家二叔作为此次水利工程的主导者之一,自然将这活计揽了下来。肖临瑜身上也是有功名的,在朝中也是捐了个挂名的虚职,在外行走倒也十分方便,所以便代替肖家二叔到洛河州来监工。
洛河州的运河开挖距离不算长,不过五十里地,加上是两头一起挖的,虽然才过了一年不到,不过投入的人力物力不少,因而进程倒算得上快,按着现在的速度,估摸着今年入冬便可以挖通两头,只等明年开春冰雪融化,便能投入使用了。
如今的肖家家主,也就是肖临瑜兄弟二人的父亲正值壮年,家中大部分家业均由他来打理,肖临瑜在来洛河州以前虽然每日跟在父亲身边学习经营,不过若是抽身出来半年,倒也不妨事。兄弟俩临走前,肖家家主还特意将兄弟俩叫到书房促膝长谈了一番:「你们兄弟二人外出历练总归是好的,我与肖家也总不能护得了你们一世。在外总比不得家中,凡事多加几分思量,不可操之过急。尤其是临风还是孩子心性,临瑜你身为长兄,要承担其管教之责。」
也是因着这回要到洛河州来待到冬日才能回京,肖家的老祖宗放心不下两个孙子,便安排了往日里伺候惯两人的仆妇以及从家中的护卫队里选了二十五人一队等一行三十六人跟到了洛河州。
「等年底回来,咱们也差不多可以除孝了,白家姑娘已经十六,也是时候操办你的婚事了。」肖家主母于时送走大儿子前,突然这么提了一句。
肖家老祖宗也点点头称是:「白家丫头很好,知书识礼,人品模样都是出挑的,咱们两家的婚事是你打小就定下来了的,若不是你祖父过世,你要守孝三年,怕是如今我都已经能抱上曾孙子了。」白家家主在朝为官,虽然只是个从五品的文官,不过倒是书香传家的清贵之家,若不是肖家老爷子生前与白家老爷子是莫逆之交,两个老爷子,怕是两家这门亲事都定不下来。说到底肖家再有钱,白家清贵,总觉得肖家过于沾铜臭了。
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儿,肖临瑜心中莫名地生起一丝烦躁,也不是说白家姑娘不好,可他与她总是话不投机,清贵文人家培养出来的才女心底里怕总是有些看不起一身铜臭的肖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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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求人 卷二 V第41章[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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