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新媳妇奉的茶,老陈氏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给了婉娘一个红包:「进了我月家的门,就要好好伺候丈夫,为我月家开枝散叶才是。」
「是,婉娘定好好侍奉爹娘,伺候好月二哥跟苏姐姐,若是婉娘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爹娘多多指正。」婉娘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咬着牙等到月大富点头才在月长禄的搀扶下有些趔趄地站了起来。
今日是婉娘进门的日子,同样在镇子上做事的月长福倒是抽空回来了一趟见了见新弟妹,不过远在县城的月长寿因着年关近,铺子里头杂事多,倒只是托人捎了匹细棉料子回来做贺礼,三房一家都没回来。
见过了长房的人,婉娘才笑着跟月长禄说:「二哥,今日我进了月家,还没向苏姐姐奉茶呢!」
一提起常年躺在炕上的苏氏,月长禄喜气洋洋的脸上便有几分嫌弃一闪而过,紧紧扶着婉娘的手却没有松开:「她不过是我月家买回来的,哪里能跟你比?要奉茶也是她来向你奉茶才是。」
听完月长禄这般偏心自己的话,婉娘才满意地笑了,不过嘴上还是说得好听:「再怎么说苏姐姐也伺候了二哥你十几年,再者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二哥还是带我去给苏姐姐见个礼吧。不然外头人知道了,指不定要说我不知礼数呢!」
见她这般明理,原就十成的心都在她身上的月长禄更是连魂儿都没了,扶着她从正房出来,顶着大雪走到了西厢房门口。
今年冬天倒是比往年还要冷些,幼金几姐妹因着过冬的衣裳不多,加上天气寒冷,便也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都躲在西厢房炕上猫冬。
幼金幼珠已经知道今日是婉娘进门的日子,听到门外头有动静,幼珠紧张地看了眼幼金:「三姐!」
幼金微微摇摇头,这个时候,急又有什么用呢?今日是月长禄的大喜日子,她们若是敢出什么幺蛾子,以月长禄暴躁易怒的性子,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婉娘在月长禄的搀扶下进了西厢房,便看到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姑娘排着队站在房里齐齐地看着自己,再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一应摆设都是破破烂烂的西厢房,心中略过一阵嫌弃,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温婉的笑:「这便是几个孩子了吧?」
月长禄看着站得跟木头人一般的几个贱丫头,瞪了她们一眼:「还不快叫娘?」
可几个小丫头都紧紧抿着嘴,一个个目光恶狠狠地瞪在月长禄与婉娘身上,都恨不得咬死两人的模样,哪里会肯叫人?
月长禄正准备生气,就被晚娘柔嫩的小手拉住了他:「二哥,第一回见面,孩子们都怕生呢,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以后慢慢教便是了。先带我去见苏姐姐可好?」
月长禄先是生气几个赔钱货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落了自己的脸,不过这种难堪很快就被婉娘温柔懂事带来的熨帖遮盖住了,反手抓住婉娘的手:「好,都听你的。」
说罢便搂着婉娘进了苏氏所在的内室,进去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眼想跟进去的幼金几姐妹,然后当着她们的面将房门紧紧关上。
虽然月长禄把房门给关上了,把几个孩子隔离出去了,不过也隔不了多少音,幼金几姐妹便都俯趴在门口,生怕苏氏被月长禄二人欺负了。
西厢房内室,婉娘瞧着那个浑身上下只有肚子高耸得吓人,人却瘦得皮包骨的苏氏,在月长禄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苏氏露出一丝得意的胜利者微笑,这样的女人,拿什么来跟自己争?
虽然心中这般想,不过面上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朝着苏氏盈盈行了个半礼:「婉娘见过苏姐姐。」
躺在炕上面容枯槁的苏氏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猩红的双眼却暴露出她这几日已经把能哭的、该哭的眼泪都哭完了,整个人仿佛置身世外,无欲无求了一般。
月长禄今日也是难得地好脸,一手稳稳地扶稳了婉娘对苏氏道:「虽然婉娘进门比你晚,不过你也不能托大,好好处着便是了。」月长禄在镇子上也悄悄打听过,新人进门要原配点头,所以这段日子才好声好气地对她。
可一瞧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月长禄心底就莫名升起一阵烦躁:「你若是点头同意了,那咱们有话都好说,你若是不同意也没用。」
苏氏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我点头呢?我之前不也没点头,她不也一样进了月家门?」
苏氏呆若木鸡的态度却惹恼了月长禄。连着在外头受的气,便一并发作在苏氏身上了。直接上手便是一巴掌甩到苏氏脸上,骂了句:「别给脸不要脸!」苏氏脸上应声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可人还是呆呆的不搭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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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求人 卷一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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