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赋生听见了,但是他说不出话。那个女人给他下的毒,距上次发作时隔两年,又复发了。
本就消瘦的身子猛的蜷成一团,手指不受控制的弯成爪状,四肢百骸逐渐变的麻痹,脖子也向后完成一个极致的弧度,皮肤随着疼痛还是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豆大的汗珠从发间顺着颧骨流至下巴,肚子到喉间一路如火烧,他大张着嘴拼命的呼吸,如误上岸上的鱼。
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思绪偶尔还会回到那女人逼迫他们三人的时候,那张绝美艳丽的容颜上满是得意与猖狂。
「生哥儿,你年纪轻轻就占得京城才子头名实属了不得,只是可惜呀,从此以后京城再无景赋生!你若命好,这药一次发作倒可以让你少受些折磨,倘若命不好,便慢慢受着吧,活多久受多久,直到五脏六腑俱烂,万古成灰。」而后她掩唇而笑,十分好心的提醒他:「你也不用担心遗传给子嗣,因为你……没有机会了。」
那个女人,母亲如此信任她,最后却夺了母亲的嫡妻之位,其子替了他变成了嫡长,再将他们三人幽禁于高墙,若不是母亲想法设法带他们逃了出来,怕是早已「病」死在那了吧。
呵呵……
恨意如邪火般从胸腔升起,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若有命……若还有命,他定是要将失去的东西,一一讨回来的!
口中突然传来一股腥甜混着苦味,一丝黑血顺着嘴角留下来,滴在床单上,景赋生垂眸看着,眸子不复清明,只剩一团黑灰。
只是怕,他没有命了……
林满抱着平平走出景家没多远,总觉得不对劲。
景赋生并不是那种打了招呼不回的人,他一直待人温和有礼,刚才她同他告了别还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任何响声,她本以为景赋生是累了休息了,但总觉得怪怪的,这人得有多累才能秒睡?
「平平,你走的时候景叔叔睡觉觉没?」
平平的小脑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林满心里一咯噔,转头就回去了,景赋生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出什么事了吧?
林满快速回到景家,也顾不得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径直去了东屋,一进去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景大哥?!」
景赋生的听觉也不大好了,麻痹感以及席卷他的全身,只有腹痛和灼烧折磨着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林满看见,景赋生就像被人强行掰扯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头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嘴角的黑血一滴一滴的坠落,宛如世界末日里的丧尸。
这种情形超出了她的常识认知,说不害怕是假的,在现代看的丧尸电影影响着她的脑神经,总觉着他下一刻就会爬起来朝她咬一口。
林满试着靠近景赋生,手刚一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钳制住,吓的她差点尖叫出声,她好不容易稳住自己,但声音还是抖得厉害:「景景景景大哥,我我我是林满啊……」
景赋生当然知道她是林满,他想说,被吓到了吧?不要害怕,他不是怪物。
但是他说不了话,灰败的眼神深处有着绝望。
林满冷静下来,猜测景赋生是不是犯了病,试探的问道:「景大哥,你的药呢?」
但话刚落下,就看见景赋生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头砰砰不要命的往床上砸,林满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忙扑上去抱住他,将他努力圈在怀中阻止他自残的行为,景赋生太瘦了,一碰就知道没几两肉,尖锐的肩膀硌的她胸口疼。
景赋生意识还算清醒,属于女性的柔软和馨香卷裹着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听使唤的身子,至少此刻他还记得不想吓着眼前的母女俩。
林满明白情况危急,她什么也顾不得,司马当成活马医,带着景赋生连着平平,身子一晃,进了空间。
今天空间有些不同,竟然起了些雾,林满还是第一次碰到。
她抬眼望向神女庙,那里又如初见时云雾萦绕,看不清神像尊容。
林满心里有些不安,但她现在没空管这么多了。
景赋生来了空间后安静了许多,林满小心的将他放在田埂上,让平平看着景叔叔,自己跑去河边用破木桶打了些水回来,又快速出空间去厨房拿了碗回来舀水给他喝。
但景赋生全身都麻痹了,喝水实在困难,灌进口里基本都流了出来,林满急得不行,给他按摩了脸部和嘴角,按摩一会儿就喂点水下去,喝不了就再按摩,如此循环,直到手酸了总算喂了点进去。
等了会儿见他肤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心下慢慢松了口气。
她小心问道:「景大哥你现在好些了吗?」
景赋生体内的痛感已经消散不少,神经总算不用支撑的那么辛苦,他朝林满眨了眨眼,算是肯定的回答。
林满的心彻底放下来,额头和背心的冷汗后知后觉冒了出来,她跪坐在景赋生身旁,心有余悸道:「你真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就要一命呜呼了!」
景赋生知道自己毒发作起来是很可怕的,犹记第一次毒发时福娘不过刚满十岁,被吓的几天不同他来往,林满今天的表现已经算十分镇定,他又眨了眨眼,让林满羡慕无比的长睫毛一扇一扇的,这是对她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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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很有事 上 V第30章[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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