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
不等她说完,沈津阳又添了句:「我那日所说,是认真的。」
阿喜一时间有些语塞,这人真是,太叫人无语了,须臾阿喜肃了神色:「沈将军,我不过是乡村野妇,配不上您,这件事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提。」
「都说行军之人粗野,我也不过是个野夫而已。」沈津阳笑了,「你不必为了这个刻意贬低自己。」
她还用他来教导不要贬低自己!
阿喜看了眼木桶,很想把里边的水浇他身上,让他滚!
「沈将军,我没有成亲的打算,对你也无意。」阿喜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跟着冷下来,「请你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沈津阳拎起木桶朝屋檐走去,笑道:「不妨再考虑一下。」
将木桶放下后,沈津阳就招呼丁志和下属回去,走的也是很干脆,转眼人就消失在了墙外,阿喜站在远处,还是没能想明白这位行事风格迥异的大将军,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接连和她说这种话。
嫁给他?
简直是疯了。
回到堂屋,乔家兄妹也准备离开了,阿喜准备了些冻着的菜让他们带去,这时辰,还有三三两两的烟火声。
昨天守岁,今天睡的格外早,收拾过后各自回了屋,阿喜替茉莉脱下衣服,抱她进了被窝,待她躺下后茉莉就往她怀里钻。
吹了灯躺下,睡着之后阿喜做了个梦。
阿喜梦见了一片大草原,正值春日,绿草茵茵天气晴朗,阿喜站在那儿都能闻着风中飘过来的青草香气,很快她看到了沈津阳,骑着马朝她奔过来,整个人意气风发。
到了她面前后,沈津阳伸出手,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梦中的阿喜伸出手,沈津阳一把将她拉上马,握了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腰:「抱紧了啊!」
阿喜就这么搂着他,在他身后,由他带着到了个湖边。
湖极美,微风浮动下,波光粼粼,清澈水底下还能见到鱼儿在游来游去,两个人下了马,沈津阳带她到了视野最好的地方:「喜欢吗?」
碧水蓝天,鸟雀声清响,风从她脸上拂过,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由。
她喜欢。
「喜欢这些,还是喜欢我?」
声音忽然靠近了许多,从她耳后响起,阿喜转头,忽然整个场景都变了,从两个人中间将场景一分为二,沈津阳那边置身在了战场上,硝烟弥漫,尸首遍野,战鼓声,厮杀声,他身上的盔甲都破了,满脸的血。
远处忽然飞过来一支箭,阿喜下意识想要提醒他,伸出手去时,箭已经刺中了他后背,从他心口穿过。
可他还在笑。
「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黑暗中阿喜猛地睁眼睛眼,胸口起伏不定。
惊醒后阿喜一直没再睡着,她望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
如此这般梦到打仗的情景,第一回是十年前,那时是一封书信回来,说江平业受伤了,当晚她就做了个打仗的梦,梦见丈夫伤得更重。
而在他过世后,这十年来,阿喜并没有梦到过几回。
倒不是她未卜先知,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她担心丈夫,怕他伤得更重,就如同她在镇上遇到过茉莉,担心她会过得不好。
至于沈津阳。
阿喜收回视线,适应了屋内的昏暗,她看着炕床对面贴在柜子上的一个新春剪纸,那时一对儿讨喜的孩童模样。
至于沈津阳,是因为今日他提起的事。
梦中的画面太过于清晰,以至于阿喜醒了有一会儿,还能记得他笑着的样子。
说他不修边幅,身上其实是有少爷脾气的,吃住行上有所挑剔,尤其显露在吃方面,虽说打仗的人粗野,但他并非是真这样的性格。
可若说他正经,却又是个不着调的。
本可以拒之门外,但偏又有些牵扯,阿喜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反而是不肯欠着的,才在吃食上那么尽心尽力。
安静中传来她微叹。
不用太久,再有半个月,元宵之后他们就走了,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般想着,再想要入睡却是难了,阿喜闭眼几回后,看天色渐有些明,起身轻手轻脚穿了衣裳,点了灯后到堂屋。
昨夜点着的炭盆这会儿早已熄灭了,从堂屋这儿到了灶屋内,将灯摆在灶头,阿喜起火在左边烧水,找了盆子舀了些面粉,打了两个鸡蛋下去,掺水调味搅和成面糊,带锅子热一些后抹了猪油,舀了一勺面糊到锅子里,摊成蛋饼。
摊到了第五张时英子起来了,瞧阿喜在忙,赶忙扶她坐下:「嫂子,这些放着我来就成。」
「我看盆子里的肉都结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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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悍妇 卷二 V第07章[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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