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村子里的人说,他们是从羌西那边迁过来的。」
「饥荒啊。」一年前羌西闹旱情,颗粒无收,不少百姓被迫离家迁移,连着羌西那边的山贼强盗也都跟着迁移了,这回青州路上商队遇劫,那手法,可像极了羌西那一带的山贼。
「他们平日里是不是不常与人打交道。」
「今天问的几个人是这么说的,靠打猎为生,就在前阵子才从这边村民手中租了地。」
「去县衙里查查,看看他们的户籍。」沈津阳蹭了下脚下的砂砾转身,走了一段路后停在了个岔路口,往前看去,「大牛说的江家是在里面?」
「对,下午我们就是到这儿来找的他。」
沈津阳对江大河还是比较有印象的,当时他带人赶往三门村,就见他护着几个村妇,人力扛着,愣是没倒下。
如此不惧生死,有勇气,要还活着将来肯定是有机会进编军。
沈津阳只是没想到这个才入伍不到半年的兵,是在成亲当天被拉走的。
再听他家世,不免叫人恻隐。
既然在这儿了,不妨看看。
沈津阳朝前走去,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到了江家院外。
阿喜正将腌好的肉吊上屋檐风干,从凳子上下来时,被围墙外的三个脑袋给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了人后,阿喜扶了下凳子看着他们,神情镇定:「你们是什么人?」
沈津阳走到院门口,浅笑解释:「我们是跟王大牛一起过来的,和江大河同营。」
「……」阿喜看了他们一会儿,「你们有事吗?」
这时英子从屋内出来,看到院外站了这么三个身材高大的人,有些慌:「嫂子,这些是什么人?」
阿喜也没说破他的真实身份:「说是与你大哥同营的人,和大牛一起过来的。」
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和大哥同营的,我这就……」
话没说完阿喜拉住了她,朝院门口走近几步,看着他们道:「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大牛不是说他们入夜就离开,怎么这会儿还在。
沈津阳直接将属下的钱袋子拿了:「三门村一事,江大河保护了村民,这是军中对江大河的赏赐,我们替他送过来。」
沈津阳也没有要进院子的意思,将钱袋子放在了墙头上,转身要走。
阿喜怔了下,心气上涌,大步走到墙边将钱袋子拿了下来,沉声道:「等等!」
沈津阳转过身,迎面飞来钱袋子,他抬手接下,看着门栏内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年纪,那眼神却十分的有震慑力。
「军营内对大河的奖赏我们已经收到了,这些没有必要。」
沈津阳捏了下手中的钱袋子,看着她转身离开,越发觉得眼熟,这两日是不是在别处见过?
阿喜带着英子走回屋,过了会儿再出去看时,沈津阳他们已经离开了,阿喜抿嘴,将筛子上剩下的肉吊上屋檐。
夏天东西腐败的快,乡下又没有冰窖,阿喜将肉切的宽薄抹了盐,晾个几日储藏起来,还能放的久一些。
收拾过后去灶屋,锅子内的猪油已经熬出来了,花白的油肉熬成了焦黄色,缩在那儿滋滋冒着油花,用沥勺将它们捞起来,猪油倒入瓦罐中,添入盐,放凉后封口摆到凉水中凝固。
做完这些从厨房出来,福田村已入夜色,阿喜还没能休息,挑了灯,将昨天从布庄内买回来的碎布收拾成帕子大小,再行绣样。
英子端了凳子过来帮她:「嫂子,那几个人真的是大哥同营里的人吗?」
阿喜剪去边角,抹平后嗯了声:「与大牛一起来,应该是的。」
「可他们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啊。」
阿喜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一个将军在那儿装普通士兵,总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军营里呆久了,于是与别人不太一样。」
英子似懂非懂噢了声,看阿喜手中的剪子裁的飞快,忙打了个转,将裁好的放到一旁又拿了块新的。
不知什么时辰歇下的,醒来时已天明。
院子外有牲口被驱赶的叫声,不知谁家赶着鸭群去淌水,一整群的经过。
起来后阿喜赶早出门,姐弟几个人到了山坡上,靠上边的一块地里,云香菜已经有一人高。
几个月前还是在地上冒着云香菜,过了最鲜嫩的时节后放任其长着,如今的茎已经有拇指粗细,阿喜用柴刀割下来,一旁谷子和英子将其捆绑。
下边一垄地里的苞米已经长老,将其掰下来,放在一旁筐子内,苞米杆子收拾起来靠在山坡上,来回几趟搬过后翻了地,一旁谷子已经将一些苞米杆子点燃,烧出来的草木灰铺在地里,待过两天再来翻一翻种东西。
这些都是体力活,没点巧劲的话,会做的更累,山坡看下去,田里忙碌的人影不少,再望的远一些,王家那边比平日里热闹不少。
年初征兵,村子里去了五六个人,只有大牛一个人在半年后就有机会回家探亲,不知打哪儿听说王大牛在军营里得了赏识,这不,两天的功夫,王家里里外外进出了好些人,就连王婶的娘家人也来了。
王婶娘家也在福田村里,住在北边,她昨个儿知道外孙回来的消息,今早就过来了,不为别的,就冲着外孙婚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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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悍妇 卷一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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