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定见状,立刻喊道:「郡主请退回铺子内。」
一群护卫立刻散开,护在尹挚的前头,多静马上拉着她往铺子里退,然而前头的人潮太过拥挤,硬是将护卫们撞开一处缝隙,而正往铺子里退的尹挚被人给推了一把,不由往前一跌,刚巧就从那处缝隙跌出。
一抬头,狂奔而来的马已经来到面前。
「郡主!」多静喊着,想向前拉她却被人群挡住。
庞定等人也被困在其中无法动弹,眼看着马蹄就要从尹挚的头上踩下,她一个翻身跃起,避开了狂奔的马。
才刚站在地面,她回头望去,马还在狂奔,一路上踢翻了街边的摊贩,还伤了人。
「庞定,差人去阻止那匹疯马,快!」尹挚不见一丝慌乱,神色自若地指挥着。
庞定立刻差人去阻止,让剩下的人将尹挚给团团包围,就怕再出任何意外。
「郡主,你没事吧。」多静冲向前,查看她是否受伤。
「我没事。」话落,她看向刚才站的位置,这才发现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陶爷不见了,她眉头一拧,环顾着四周,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好端端的,怎会跌出去?」多静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拿起手绢拍拂着她身上的沙尘。
「我是被推出去的。」
多静猛地抬眼,回头朝方才的位置望去,道:「是那个陶爷吗?」
「应该是。」
她也觉得陶爷有些古怪,明明去了苏州调米粮,想买丝绸布料却没在苏州买,而是回程路经杭州才特地买,太不合理,毕竟苏州才是真正的丝绸之城。
但有什么理由让他对自己下黑手?
正忖着,街尾的疯马似乎已被制伏,有人惊呼连连,她抬眼望去,意外见到晁枢引正快步朝她走来。
「你没事吧?」晁枢引沉着脸问着。
「有事。」
「伤到哪了?」
「脚疼。」她可怜兮兮地道。
多静在旁,冷眼看着主子刚刚还好端端的,在见到晁枢引后就变瘸的脚,无声叹口气。郡主这人,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贺氏得知晁枢引带着尹挚回府,本要去教训两人,可一得知尹挚上街遇到疯马,便急着找大夫,哪里还记得要教训什么。
在大夫来过确定无大碍后,贺氏才放下心,本要请晁枢引先回去,可瞧女儿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只好允了让他待一会再走。
待贺氏一走,尹挚立刻坐起身,道:「那马儿的事得要查一查。」
「我让左旭去通知知府了。」晁枢引顿了下,再道:「有古怪?」
尹挚轻点着头,将遇到陶爷后发生的事说过一遍。「其实,头一次见他,我就觉得这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怪,那叔也说往后少跟这人往来。」
晁枢引微眯起眼,长指在膝上轻敲着。「你有办法画出那人的长相吗?」
「该是可以画个大略。」说着,便走到案前开始作画。
「脚不是伤着?」晁枢引瞅着她行动自如的脚。
尹挚笔一顿,抬眼朝他嘿嘿乾笑,他不由轻拧了下她秀挺的鼻。
面对他宠溺的举动,她笑眯了眼,继续作画,而一旁的晁枢引就静静地瞧着画,当画像逐渐成形,他的脸色也逐渐冷凝。
「大约是这个样子吧,他约莫四十开外的模样,笑起来虽然很和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种久居上位的气势。」朝中百官她也见过不少,但像他那种内蕴气势的倒是不多见。
「……简昊衍!」
「咦?他是简昊衍?」她惊呼了声。
「应该是,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么近的地方。」他沉声道。
他刚审问过狱中的两名杭州前后卫指挥使,确认内贼之外,还得知粮库是被搬空之后才付之一炬,企图毁屍灭迹。刚刚他再次前往堤防,确认工程进行到哪个段落,想从中猜测简昊衍炸这一段堤防究竟有何用意。
可惜,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而那时——这个人竟然在尹挚的身边,要不是她有能力自保,恐怕等他到时,她早已经……
忖着,他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你别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祖父从小就怕我吃亏,所以教了我一点本事,虽然不足以应敌,但要自保是绰绰有余。」他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他的担忧,她只能尽可能地安抚他。
「他恐怕已经知道咱俩的关系,所以才想对你下手。」他哑声道。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将她卷入危险之中,尤其在他力有未逮时,会让他感到相当无助。
「别说他想对我下手,下回再遇见他,我会逮住他,像他这种乱臣贼子,人人皆可诛之。」她身边养那么多护卫,可不是为了排场。
「这阵子,你就乖乖地听令堂的话,待在团圆阁里,哪里都别去。」
「那可不成,扬州的粮就快要运到了,简昊衍难道会错过这个机会吗?他会出现在杭州,说不准就是他也接到消息,知道粮船要来,他怎可能不抢?咱们得抓住这机会,一举将他擒下。」
「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就待在这儿。」
「你说过不会拘着我的。」
「在不会危害你的情况之下确实如此,但简昊衍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他行事前必定沙盘推演许多次,你要是出现了,成了不该出现的变数,要我如何是好?」晁枢引沉着声与她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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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财妻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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