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愈发急了。
「你们可是在找一个长命锁?」忽有侍女进来问。
「对对对,你可看见它?」许筠瑶忙问。
「是我捡了,本想送回去给唐姑娘的,可刚好在路上遇着嘉平县主,县主得知我是送还唐姑娘的东西,便说由她交给姑娘便可。」那侍女忙道。
许筠瑶松了口气,又急急忙忙去寻嘉平县主拿回自己的长命锁。
走着走着,她心口忽地一跳,耳边仿佛听到一声惨叫,脸色顿时便变了。
阿妩!
却说嘉平县主拿着那只长命锁左看右看,鄙夷地道:「款式老旧,成色也不好,这种庸俗之物,偏那唐筠瑶也好意思整日戴在身上,也不嫌丢人。」
说完,随手一扔,只听‘咚’的一下落水声,那只长命锁便掉进了小池子里。
「县主!这样不大好吧?这毕竟是唐姑娘的东西。」她的贴身侍女有几分迟疑。
「怕什么,这种东西,本县主赔她十个八个便是。」嘉平县主毫不在意。
引路的国公府侍女迟疑了片刻,还是快步走过去蹲在池边,伸手在长命锁掉落的位置摸索着。
「捡它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怕本县主赔不起?」嘉平县主轻哼一声掩饰突如其来的几分心虚。
那池子并不大,原是栽种着荷花的,池水也干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池底的淤泥颇厚,那侍女又摸又挖了好片刻,突然指尖破到硬物,顿时一喜,抓着那物用力一拔。
只听‘噗’的一下东西拔出泥的闷响声,随即便是侍女惊喜的叫声:「我找着了!」
嘉平县主提着心顿时落回了实处,又是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
侍女还来不及把沾满了污泥的长命锁清醒干净,许筠瑶便赶到了。
「县主,我的长命锁呢?」许筠瑶迫不及待地问。
嘉平县主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飞快地瞄了一眼正拿着那长命锁的侍女。
许筠瑶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自然便看到了那只沾满了泥的长命锁。
「这是怎么回事?」她沉下了脸。
「什么怎么回事,不过是我方才失手把它扔进池子里了,也让人捡了回来,你还想怎样?」嘉平县主不满她的态度。
反正东西都捡回来了,她就咬定自己是失手,她又能奈自己何?
那侍女已经把长命锁清洗干净,又用帕子擦去了水珠,恭敬地递到许筠瑶跟前:「唐姑娘。」
许筠瑶忙接过长命锁,一时也顾不得嘉平县主了,在心里不停地唤着言妩的名字。
可仍是没能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更加瞧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阿妩,你若是再不回应我,我便要恼了!她绷着脸,待过了片刻,又四处望望,可既得不到回应,也没有看到那个‘鬼影’。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慌了,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唤着言妩的名字。
阿妩,你再不说话再不出现,我真的便要恼了!
嘉平县主见她拿着那长命锁瞧得目不转睛,一会儿又环望一周似是在找着什么,不解地问:「喂,你做什么?这东西是金子所制,又是掉进泥里头,摔又摔不坏,你盯着它做什么?」
许筠瑶转过脸来,眼神冰冷入骨。
嘉平县主打了个哆嗦,又恼自己的反应,强硬地道:「难不成你还想着借此讹诈本县主?」
许筠瑶无心与她多作争执,只扔下一句‘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便走了。
「我还要祈祷它没事?莫说它根本没有摔坏,纵是摔坏了,本县主十个也赔得起!」嘉平县主气结,冲着她的背影嚷着。
许筠瑶却没有想到,接下来一连数日,言妩却始终没有出现,甚至也不曾回应过她,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而那长命锁也不过一只普通的长命锁。
她又慌又急又怕,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出门前她还好好呆在长命锁里的,整个笄礼期间,她还能感觉得到她的存在。
怎么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便不见了?
她又想到那日耳边仿佛听到的那声似是含着无限恐惧的惨叫,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那个笨鬼是不是遭遇什么了?怕水?不可能,这几年她不知把这长命锁洗了多少回,包子夫人甚至还拿柚子水清洗过,可她却半点事儿都没有。
纵然她嫌弃那池里的水脏,身上又沾了泥,何至于会惨叫?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人,不,把鬼找出来,其他的慢慢再深究。
可是要怎么找?她却犯难了。
言妩的存在实在太离奇,又是个傻乎乎什么都记不得的,对自己的来历也说不清楚。关键她与传说中的‘鬼’又有点儿不一样,她不怕阳光也不怕一切辟邪之物,若非身体飘无,又不用吃喝拉撒,简直与常人无异。
她唯有一边临时抱佛脚地寻来记载各种灵异神怪的书籍翻看,一边有意无意地向府里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打听,一边跑到王氏处假装充满兴趣地问她各种鬼怪灵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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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运亨通 卷二 V第41章[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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