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初站起身来,走到多宝架前,取来一个木匣子,打开来,里面也躺着一枚白玉花鸟佩,刻的是喜上眉梢图,暗青色的络子,她将两枚玉佩摆在一处,打量了一会,才道:「这玉佩我曾经见过。」
她说着,吩咐玉缀道:「去将她叫过来。」
玉缀去了,不多时回转,身后果然跟着燕燕,她垂着头,像是可怜的鸟儿一般,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惊惧,仿佛下一刻就会蹦起来逃出这个房间。
萧如初盯着她看了看,才道:「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燕燕不说话,试图以沉默来掩饰她的惶恐,萧如初见状,也不着急,只是悠悠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这话一出,燕燕立刻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她哀泣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萧如初哪里会相信?莞尔笑了一声:「我只想知道,你是从何处偷来的?须知府中有规矩,下人偷主子东西,杖责三十,再送去官府,若是被偷的东西足够贵重,要杖责八十。」
她不动声色地施压道:「不过既然你来了明清苑也有一段时日了,我自然不能不管你,若是说清楚来龙去脉,我也好跟他们交代,替你求个情,你说是不是?」
燕燕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涕泪涟涟道:「奴婢知道!奴婢说!求少夫人救救奴婢。」
「你说。」
燕燕的声音带着哭腔道:「这是白雀的,是她从二少爷那处偷来的!」
唐怀瑛?萧如初与唐怀瑾对视了一眼,心里疑惑,这玉佩分明是唐怀瑢的,为何会说是在唐怀瑛那里偷来的?萧如初放软了声音,道:「既然是白雀的,为何现在会在你这里?」
燕燕垂首道:「是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那玉佩……是她死后,奴婢在她的遗物中发现的……」
一室静默,萧如初打量着面前的丫鬟,她个子不高,垂头站在那里,便更显得整个人矮小,叫人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萧如初道:「你抬起头来。」
燕燕瑟缩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目光张皇,不肯与她对视,旁边传来清脆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唐怀瑾一手持着那玉佩,轻叩案几,口中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只能将你交给正房大院了,想来她们必然有办法让你吐露真言。」
燕燕的眼中顿时露出惊慌失措来,她紧紧咬着下唇,过了好半天,才道:「白雀她、她从前想谋害二少爷。」
这一句如石破天惊,叫萧如初呆怔了片刻,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白雀她一介丫鬟,为何想谋害主子?」
见她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信,燕燕立刻急了,辩解道:「是真的,她亲口与奴婢说的!」
唐怀瑾问:「后来呢?」
燕燕嗫嚅了片刻,低声道:「后来……后来她就死了……」
「怎么死的?」唐怀瑾步步紧逼。
燕燕的唇颤抖了一下,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颤声道:「是……是奴婢告诉了二少爷……白雀的阴谋,奴婢……奴婢不能……不能放任她这样做……」
「二少爷知道之后,白雀第二日便死了……是、是二少爷杀了她。」
萧如初微微皱起眉:「你亲眼所见?」
燕燕立刻摇头:「没有……但是那一天,二少爷很晚才回来……」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萧如初又问:「后来呢?」
「什、什么?」燕燕面露茫然,似乎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
萧如初紧盯着她,道:「白山是谁杀死的?玉露呢?」
燕燕的脸色顿时煞白,她的嘴唇瓮动了一下,萧如初却抢先一步道:「上一回在花园里,你那一套说辞乍一听是没有问题,但是,你可知道,从你说的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亭子旁边的树的。」
她说着,继续道:「让我来猜一猜,你必然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隐瞒,你说那人是名女子,个子很矮,穿着白衣,这些约莫都是假的,那人是男子才对,既然是男子,身高自然不会矮……」
萧如初每说一句,燕燕的脸就白上一分,直到最后,她道:「那人就是二少爷?」
燕燕无措地将双手绞在一处,想说点话来辩解,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只能徒劳地摇头,但越是如此,看在萧如初等人眼中,便越是不可信了。
一室静默,唯有烛光轻轻跳跃,萧如初望着双目含泪的燕燕,忽然问道:「此事既然并不是你所为,与你也并无干系,当日为何要欺瞒于我?」
燕燕紧咬着下唇,撇开眼,小声道:「二少爷……二少爷说过……会收我入房的……」
此言一出,就仿佛所有的疑点都有了解释,燕燕会如此千方百计地遮掩隐瞒,不过是为了不让唐怀瑛的行迹败露罢了。
萧如初深吸一口气:「所以,那一夜杀了白山与玉露的人,当真是二少爷?」
燕燕的面孔苍白,呐呐不敢言语,然而她的沉默,似乎也说明了她默认了萧如初的猜测。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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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得良缘 卷三 第40章[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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