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也觉得这件事棘手,事情过去多年,证据已经被消灭,想要给威远侯定罪,必须拿出强而有力的证据!
「沈遇,你可有证据?」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沈遇突然之间,不想再争论下去。
手指紧紧掐着袖中的证据,他摇了摇头。
威远侯笑得极为猖狂。
「沈遇,本侯在牢中等你,看你如何将我给扳倒!」
威远侯大笑几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阳光笼在他的身上,刺眼的光晕,让他微眯着眼,隐约看见一袭红衣少女,打马穿街而来。她翻身下马,朝他回眸一笑,那瞬间的风华绝代,令他心中激动,不由自主往前走一步,伸手想要牵住她手。
脚下一空,威远侯一个趔趄,陡然清醒过来,那幻影如泡沫般粉碎。
有多久没有想起她了?
连她的音容都已经模糊,曾经那般的刻骨铭心,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他摇了摇头,是今日那孽子提起凌楚岚,方才勾起了回忆。
威远侯觉得自己老了,凌楚岚嫁给他,是迫不得已。
他对她太好了,才会将他当做龟孙儿,依旧和判王暗通曲款。
之前有多爱,之后就有多恨。
回到狱中,威远侯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
这一生,他活得太失败了!
「哐当」一声。
威远侯抬头望去,只见沈遇朝他走来,狱卒将牢门打开。
沈遇停顿片刻,缓缓走进来。
「怎么,找不到证据,来逼供?」威远侯讽刺道。
沈遇站在他几步之远的位置,细细端详着威远侯,忽而说道:「你后悔吗?」
威远侯一怔,荒诞的大笑道:「我所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的母亲,将你给抚养长大!」
沈遇看着他眼底的愤怒与不堪的耻辱,就知道威远侯并不后悔杀了母亲。
他面色冷峻,朝狱卒一挥手。
狱卒端着一碗水进来。
沈遇扣住威远侯的手腕。
「你干什么?」
沈遇嘴角微微上扬,透着冷嘲,「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我,难道没有人说我们父子俩其实长得很像?」
威远侯一愣,手指一痛,一滴血滴落进碗里。
沈遇割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
瓷白的碗里,两滴鲜红的血液在里面沉浮,慢慢地靠拢。
「你深爱过母亲,却从来不去了解她,若你足够了解,便知道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也不会只因你待她好,选择嫁给你。」
沈遇看都不看将碗放在威远侯手中,带着人离开。
沈遇的话,如雷贯耳。
威远侯自认了解凌楚岚,可在感情的世界里,难免会缺乏信心。
他望着沈遇离开的背影,细细回想他的话,两个人长得很相似。陡然发觉,似乎每次看到沈遇,根本就不会去看他。尤其是父子俩关系淡薄,沈遇常年在外,即便短暂的相聚,也是怒目相视。
现在去回忆,竟有些想不出他的眉目,哪里与他相似。
手指隐隐刺痛,威远侯看着手里的碗。
两滴血液,慢慢融合在一起。
啪——
他瞳孔紧缩,手指猛然一颤,砸碎在地上。
根本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似乎所有的固执的认知,在这一瞬间被推翻。
威远侯心中震颤,似乎难以承受,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塌。
他的头疼得似乎要炸裂,双手紧紧抱着脑袋,恍惚间,那些模糊的影像,瞬间清晰起来。
她说,「世子,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你对我的好,只是徒劳无用功。别再做这些事情,我未婚夫知道会高兴。你的这些好,应该留给将来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
无论她如何拒绝,他自认一腔深情不悔,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她的面前。
即便遭到冷遇,不被接纳,他已经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最后,如他所愿,凌楚岚退亲。
他上门求娶。
她说,「你不介意,我曾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心中装过其他人?」
他说不会计较,做梦都盼着这么一日,只要她肯嫁给他,他会将自己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凌楚岚失笑,似乎是为他的傻气。
没有人生就一副铁石心肠,他所作所为,凌楚岚全都看在眼中,点头允嫁。
为此,判王对她冷嘲热讽,对他极尽奚落,凌楚岚替他挡回去。
她说:「我今后是沈家妇,与夫君荣辱与共。」
的确如她所言,凌楚岚嫁进威远侯府之后,对内打点的井井有条,对外也为他铺路。
威远侯府蒸蒸日上。
后来是他厌弃她,和她对着干,她似乎也心灰意冷,不再着手管他的事情,直至她死,侯府渐渐衰败。
她临死之际,曾说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他却是不相信。
如今沈遇将蒙在他眼前的迷障给撕裂,暴露出事情的真相。
结果却是如此的难以承受!
沈遇听见牢狱中传来的哭声,脚步一顿,快步走出。
白薇站在门口等他,朝他微微一笑。
沈遇握住她伸来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回去吧。」
两人沉默无言,一路去往凌府。
白薇有很多话想问,可沈遇的心情想必很糟糕,她只得安静的坐在一旁,等他想说话的时候,再慢慢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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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夫妻 卷三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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