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邻也觉得不对劲,怀疑的眼神看向顾时安。
「放你娘的屁!琦儿虽然游手好闲,可他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儿!这些天他老老实实在家养伤,根本没有去过镇上,咋偷这玉观音?」冯氏等到赵老爷来家里,想请里正去一趟,正好听见顾时安和白薇的话,肺都要气炸了,「琦儿受伤,你假惺惺来看他,说白薇在给人当徒弟,学啥玉雕,唆使琦儿打断白薇的手,毁了她这辈子!昨天下午还上我家,说啥白薇把玉观音刻好了,今天要给赵老爷送过去,以后白薇一家子巴着赵老爷就发达了!要琦儿去搞破坏,琦儿又不傻,哪会给你当枪使?」
「咋地?你做了贼,被捉住,把屎盆子扣在我儿子头上,你的心咋那么黑?」冯氏特别护短,之前巴结顾时安,对他客客气气。一见顾时安泼刘琦脏水,翻脸不认人。为了撇清刘琦,顾不上是不是为白薇说话!「我就奇了怪了,白薇咋会搁着你这举人不要,跟着个穷酸货。是你嫌她是个村姑,配不上你这个举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说她和沈遇搞破鞋吧!」
顾时安脸色青白交错,怒气填胸。
他从未唆使过刘琦对付白薇,只是言语暗示。
昨日告诉刘琦,谢玉琢与白薇将玉观音雕刻出来。明日归家,他做个和事佬,让他们握手言和。
刘琦问过他几次有关玉观音的事情,他隐约知道刘琦在谋算什么,便给刘琦透露一个信息。
冯氏颠倒黑白,是他怀恨在心,煽动刘琦报复白薇!
「你胡说!我从未教唆刘琦对付白薇,一直在劝你们和好……」
冯氏冷笑着打断他,「我就问你,有没有说过打断白薇的手,毁了她一辈子?」
顾时安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冯氏太难缠,断章取义!
「我再问你,你有没有说白薇玉观音雕刻好,今天要给赵老爷送去?」
顾时安紧紧握着拳头,想要辩解,却无从辩解。
他将话原原本本说出来,玉观音在他家里搜出来,稍微有点脑子的,也会揣测他别有用心!
顾时安心里恨极了刘琦!这个蠢猪,故意将东西偷来他家里,让他背黑锅?
冯氏生的一张利嘴,村民本来不太相信,可顾时安被堵得哑口无言,摆明是有这么一回事。
村民的眼神顿时变了。
有人嘀咕道:「老白家本来就是老实人,收养顾时安的时候,他才多大啊,哪里知道他是不是读书的材料?白孟读书比顾时安还要好,老白出事才没有榜上有名,高先生觉得很可惜。白孟不念书,高先生都来家里劝。村里也不少人劝白启复,他家困难先供出白孟,顾时安是秀才开个私塾,老白没犹豫给拒绝了。真的贪那点银子,就不会供顾时安继续念书,这里面会不会……」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顾时安那会子提出娶白薇,中举再成亲,别是怕老白不供他,故意要娶白薇哦!现在中举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中举了,顾时安嫌弃白薇配不上他,故意往白薇身上泼脏水!
他们之前恨白家破坏他们的利益,恶意揣测,败坏白薇的名声。
顾时安痛苦地说道:「我也想让白兄念书,他说等他念不一定能考上秀才,那样白白浪费几年,等我考上举人再说。以他的才华,我自然相信他的成就不会低于我,又如何觉得白薇配不上我?她活过来,我比谁都开心。认为自己辜负她。之前给她救命的几十两银子不需要她还,另给五十两,她却觉得少了……」望着自己的断手,神色愈发苦涩。
村民愣住了,白薇显银子少打断他的手?不是因为忘恩负义吗?
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不知道谁说的是实话。
白薇看着顾时安舌灿莲花,冷笑一声,「那五十两银子,我和爹娘没有看见半个铜板。」
顾时安气怒道:「我给白离了!」
白离目光躲闪,吱吱唔唔道:「你让刘琦骗走了。」
顾时安错愕地看向白离,完全没有想到白离会说这种话!
「没错,顾时安给我银子,让我把白离的银子给骗了,他恨白薇打断他的手!」刘琦从人群里出来,堵在后门的青年已经到前面来看热闹,他打算溜走,看见风向全都转向顾时安,心思一转,打算诬赖上顾时安!
仔细一想,顾时安真的别有用心,是他自己蠢,上了顾时安的当!
「我骗走白离的银子,白薇打断我的手,顾时安让我以牙还牙,报复白薇。」
刘琦冷静下来,害怕得不行,玉观音弄坏了,揪出是他,杀了他也赔不起,还会害了刘娟!
顾时安又惊又怒,「刘琦,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何必害我?我从来没有叫你报复白薇,真相如何,全凭一张嘴,我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玉观音是你今天一早放在我家……」
「顾举人,我是泼皮无赖,在村里人嫌狗憎,咋会让我进你的屋子?我家穷,哪里拿得出玉观音?你看见了不起疑?还是要包庇我?」刘琦一脸无赖相。
顾时安被噎住。
这个时候,谢玉琢、白孟、沈遇和赵老爷一起过来。
谢玉琢和白孟打算去镇上,在村口看见赵老爷的马车,又听见村民说顾时安偷了白薇的玉观音,在屋子里搜出来,立即想起顾时安问他玉观音的事情,拉着白孟去刘家,喊上赵老爷一块过来。
他一来,看见桌子上磕坏的观音,快要哭出来了,「顾时安,咱两是同窗,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偷我的观音,对得起我吗?昨儿个你来我家铺子,我还赠你一块玉佩!我就说嘛,你咋会这么好心,将瑞墨让给我,原来是早就惦记我家的观音!」
顾时安头昏脑胀,又急又气,「谢玉琢,我们这么多年的友人,你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如何会偷你的玉观音,自毁前程?」
「我知道你的心眼比蜂窝还多,真干出啥事,一点都不意外!」谢玉琢瞪了顾时安一眼,十分气愤的对赵老爷说,「您看见了,观音昨天就刻出来了,被顾时安偷了,在他家搜出来。现在已经坏了,大部分责任在他。」
赵老爷身材高大,四十出头,续着山羊胡子,儒雅风流。
他环顾四周,精锐的目光落在顾时安身上,「究竟怎么一回事?」
里正将来龙去脉告诉赵老爷,最后说道:「玉观音在顾举人家中找出来。」
赵老爷疑惑道:「谢玉琢,你在铺子里,有人进门偷你都不知道?」
谢玉琢道:「今天白孟去书院,我和白薇一起来他家庆祝,喝高了留宿一晚,哪里知道出这种事情?」
赵老爷皱紧眉头,沉吟道:「我与顾举人相识虽短,但他谈吐不凡,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
在赵老爷心中,读书人很高雅,十分有气节,视金钱如粪土,哪里会偷盗财物?
顾时安是举人,被抓住这辈子都毁了,不像这么没有眼见的人。
报复白薇?更是可笑!
「赵老爷,您愿意相信我,时安铭感五内。」顾时安十分激动,「人言可畏,如利剑可伤人。今日所受的一切,我无法为自己辩解。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定不会多发善心,明哲保身,不再让居心叵测的人诬陷。」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顾时安归结为对他的诬陷!
忍辱负重!
一直沉默的沈遇,看着虚伪至极的顾时安,抿紧唇角。
看见一个壮汉带着一个瘦小的郎中过来,他站出来道:「赵老爷,敢问你何谓君子,何谓小人。」
赵老爷失笑道:「这些我不懂,从顾小侄的谈吐和品行,我敢说他不是小人。若是一个小人,他的未婚妻溺水病危,也不会问县太爷借银两,欠下县太爷的大恩情,只为救未婚妻。甚至提出冲喜,耽误自己的前程。这都不算是有担当的君子,那么我不知什么样的品德,才算君子。」
正因为如此,赵老爷深信不疑,这玉观音一事,会有隐情。
沈遇点了点头,「顾举人为救前未婚妻,重金请镇上医术高明的郎中为她治病。」一招手,壮汉提溜着郎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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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夫妻 卷一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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