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月沉默地吃完了一块瓜,接过了梅香递来的湿帕擦过手,又重新拿起了针线,「瓜凉,不宜贪多,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谢王妃赏。」
闭着眼的卓玮玢听着丫鬟们脚步远去,这才笑道:「你呀,太宠她们了。」
「她们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李素月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卓玮玢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两个丫鬟是从小就陪在她身边的,跟她一起住庵堂,一起晨钟暮鼓,主仆情分不比寻常。
血脉相连的亲人比不过相伴的忠仆,很讽刺,可是却是血淋淋的事实,也正是让他的阿月有意无意回避的事实。
不能相亲相爱,也不想伤害,那就只能远离了,离得远远的,互不打扰,如此就好。这样温柔宽厚的人就是他的阿月。
正因为明白她的心思,他才没有去针对那些辜负伤害她的人,但如果有哪一天她想报复了,想发泄了,那他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李素月做着针线,半晌,眼角余光瞥见男人动也不动,呼吸平稳,彷佛睡着了,动作越发的轻柔。
一段时间过去,她用牙咬断线头,手中那件夹袍终于完工了,她将衣服抖开,仔细察看可有哪里不合适,袍子却一瞬间被抢了。
「衣服缝好了。」
李素月愣愣地看着被人拽去夹袍空空如也的手,有些呆地「嗯」了一声。
拿走夹袍的卓玮玢已经在脱自己身上的袍子,准备试新衣了。
李素月看看手又看看他,还有些没想通明明好像枕着自己的腿睡着的人怎么突然就清醒了过来,而且还这么刚好地就把衣服抢走了。
这人刚才该不是在装睡吧?若是,他演技还真好。
李素月上前搭手帮他将衣服换好,前后左右地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笑了起来。
卓玮玢看着她的笑靥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往她身前一凑,毫不避讳屋里的其他人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
李素月用力推开了他,睁眼瞪他,「又胡来。」
卓玮玢不以为意地一笑,「阿月如此秀色可餐,为夫难免心旌摇动,这太正常了。」「到了正月你也许还是要进宫饮宴,我再帮你做两身棉袍。」
「那自然是好的,」卓玮玢抓住她的手,翻着检查了一遍,「没有扎到就好。」
李素月睨他,「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吗?」
卓玮玢摇头,特别坦率直白地道:「不是啊,我就是怕你万一不小心扎到手我会心疼,可我又想穿你亲手给我缝的衣服,所以才闭着眼不敢看的。」
李素月:「……」
梅香和菊香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安总管也忍不住目光游离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他家王爷真是太过调皮,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喜欢撩拨王妃生气。
「那为了不扎到我的手,你还是穿针线房里做的棉袍吧。」李素月决定不惯着这嘴坏的家伙。
「阿月你没这么小心眼吧。」
「我就小心眼了,怎么着?」
卓玮玢坐到她身边,搂住她,好脾气地道:「还能怎么着呢,你高兴就好了。」
李素月一开始还绷着脸,但被他抱着蹭着,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也陪着她一起笑。她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嗔道:「讨厌,老招惹我。」
「那是,我自己的王妃还不能招惹一下吗?」卓玮玢顺着竿儿地往上爬。
「我在屋里坐久了,出去走走。」她推开他站起身。
卓玮玢跟着起身,「我也……」
「你不许去,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等我回来。」李素月飞快地截断了他的话,还朝他狠瞪了一眼,就他那破身体,吹一下冷风躺好几天,要是陪她去园子里赏一回雪,说不定她就直接当寡妇了,想想都累!
被嫌弃的福王殿下只能无奈地看着丫鬟为妻子系上外出的雪狐皮披风,又往她手里塞了暖手的小火炉,然后陪着一起出了屋子。
「老安。」
「老奴在。」
卓玮玢一脸失落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带了点惨澹地说:「我被阿月嫌弃了。」
安总管只能安慰他道:「王妃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外面真的是太冷了。」
「我只是想陪着她。」
安总管只能直接拿出杀手鐧,「可您万一生病的话,受累的还是王妃啊。」
卓玮玢叹了口气,重新走回内室,又歪回了罗汉床上,「我这身体总归是太弱了。」「王爷放宽心,只要好生将养着,总是能好起来的。」
卓玮玢歪在引枕上,眼眸半合,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道:「好不好得起来倒不重要,就算是一直病歪歪的,能一直陪着她也行。」
安总管眼睛有点发潮,赶紧低下了头。
然后,他又听到自家王爷自语似的说:「不管如何,我总得亲自将她娶进门来。」
明年四月,还有好几个月呢,但愿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天他能顺利熬过去。
【第十章 认清现实】
春日的阳光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河边的柳树在微风中轻摆,在河中映下翩千的身影,迎着阳光张开的手指被光线照得有些红,明亮的光线让人的眼睛无法直视。
再一次自由地呼吸郊外的空气对卓玮玢来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躲过了彻骨的寒冬,却被二月的小风给绊了脚,一倒下就整整卧床了一个月,甚至一度让所有人都认为他熬不过这个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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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命药妻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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