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跟在甘草身后哭道,「我和白芍姐去喊太太起来,过去才发现太太脸色赤红,伸手探了下额头,滚烫滚烫的……」
过去房间里,墨书墨画急的团团转,正绞着帕子敷在太太额头上降温。甘草过去一探外头,烫的吓人,她心里懊恼自己,从主院回来就该请个郎中的。
还有墨书墨画这两个丫鬟,她不该让她们留在房里伺候着,怕是偷懒没去注意太太的动静。
「你们先去厨房烧些热水备用着,把炉子也燃起来,一会儿熬药需要。」甘草让墨书墨画两人先去小厨房准备着,两人也知因疏忽惹出大麻烦,怕的不行,瑟瑟发抖的去了小厨房。
两人刚走出房门,就见沈羡披着大氅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这小厮是常在大人身边伺候的,叫林泉,自从大人成亲,不便在颐华院伺候,就调去书房,平日大人有事都会带他出门。
沈羡见到两人就问,「太太了?该用午膳,你们去准备着。」
两个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道,「求大人饶命,太太病了,都是奴婢们疏忽。」
听闻此话,沈羡的脸色沉了下去,跨过门槛进到房里,见屏风后甘草和白芨正忙着绞帕子给玉珠降温,他走上前冷声道,「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仿佛浸了冰渣子,甘草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好,太太一早去啸风堂给夫人请安,不想夫人在礼佛,太太就在堂里等着,堂里没炭盆,是奴婢疏忽,该早些让啸风堂的丫鬟婆子抬炭盆进来的。太太回来就说有些乏,要休息,奴婢去小厨房给太太熬汤,这才……」
沈羡取下玉珠额头上的帕子,用手背探了下,烫的不行,他换了个帕子敷上,问道,「当时伺候在太太身边的都是谁。」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让白芨吓的不行,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甘草也有些发颤,「是,是奴婢让白芨白芍海棠她们去库房整理东西,墨书墨画在房里伺候着。」
「林泉,喊护卫把外头的两个丫鬟拖下去打死。」沈羡淡声吩咐,又对甘草说,「等你们太太好了,你自个去院子里领罚二十大板,其余伺候的丫鬟婆子各十大板。」
外面候着的小厮应了声是,甘草和白芨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什么都不敢说,俯身称是。
「大人饶命啊,奴婢们知道错了。」外头的墨书墨画开始求饶,脸色煞白,她们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祸事,她们两人是夫人送来颐华院的,以往不过是在主院伺候夫人,大人成亲后,夫人说这边没几个丫鬟伺候不行,便把她们两人拨了过来。一开始觉得这差事挺好,太太来的第一天就赏了她们不少银子,整日也没甚活计,都是大丫鬟的待遇。
今日太太回来说乏了,太太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要去库房忙活,就喊她们两人守在房里,她们见太太睡得熟,便偷懒了下,靠在榻上休息会儿,没去探下太太的状况。
沈羡一言不发,林泉已喊了护卫进来,护卫们很麻利的把两个丫鬟拖了下去。
郎中也过来的很快,给玉珠把过脉,开了药方,「大人不必太忧心,太太只是寒气入了体,加之最近刚成亲,有些劳累,这才一下子病倒,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次还是要注意些,老夫给太太开了些药方,还有些膳食方子,慢慢调养着,不会有问题的。」
等到郎中离开,沈羡让丫鬟们退下去煎药,他自己留在房中照顾玉珠。
玉珠觉得身上难受的厉害,头疼,意识模糊,她感觉有人在用冰凉的帕子替她敷额头,耳边有些嘈杂,似乎还听见沈羡的声音了,拖出去打死,打死谁?
玉珠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迷迷糊糊的,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去了,没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中,有人一口口的喂她喝药,她嫌苦,皱着眉头不乐意,那人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好不容易才把一碗药喝了进来。过了会儿又出了身汗,有人用热水替她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哄着她说,「姣姣快些睡吧。」
身上清爽不少,头也没那么疼了,她正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就听见婆婆的声音了,「阿羡,墨书墨画也不是故意的,你何苦要打死她们。」
好吵,她皱了下眉头,那人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又听见他说,「姣姣不舒服,刚喝了药,不要吵到她,我们去西次间说吧。」
脚步声离开,她舒展眉头睡了过去。
沈羡吩咐甘草照顾好玉珠就过去西次间,嘉禾在身后跟上,一到西次间她就焦急道,「阿羡,我知道你心疼玉珠,我也心疼,这事儿其实怪我,我平日早上都要礼佛,啸风堂也一直空置着,甚少置办什么东西进去,那些婆子也是老糊涂,竟让玉珠在啸风堂等着,我已经罚过她们了。墨书墨画她们也没想到玉珠会生病的,这事儿她们打个十板子就是,何必要打死,阿羡,你就当给娘一个面子,娘礼佛半辈子,实在不愿造杀孽。」
沈羡俯视着她,淡声道,「姣姣才嫁进来两天,或许还不了解你。你院子里的那些婆子若没你的执意,她们是不敢把姣姣晾在啸风堂。」
嘉禾震惊的望着他,「阿羡,我好歹是你的母亲,你就是这般想我的?我,我以前的确不太想她做沈家的儿媳,她年纪比你小太多,娇生惯养的,可你既然娶了她,我也会把她当成女儿看待的,何苦会去为难她。」
沈羡望着她慢慢道,「没事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姣姣还病着,我也有不少事情要忙。」
嘉禾红着眼眶道,「阿羡,你就给娘一个面子,饶了墨书墨画,况且这还是你们大喜的日子,造杀孽不太吉利的。」
沈羡皱了下眉头,平静的说,「我知道了。」
玉珠醒来的时候已过酉时了,窗户天色全暗了下来,她刚有动静,甘草和白芨白芍就挑开幔帐凑了上来,白芨都快哭了,「太太,您总算醒过来了,吓死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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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福女 卷三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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