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而青溪也和她想到了一处。
「……年前您便贪睡,胃口也不好,您这也不是第一次欲呕了,我以为您是累的,可您想想,您都几月没来月事了……」
赵世卿不敢相信,容画更不敢相信。不过确实,从年前开始,她就反反复复在做那个奇怪的梦,年轻的母亲,未曾谋面的父亲,还有抱着孩子的赵世卿……难不成这便是有孕的预兆吗?
她确实总是犯困,情绪起起伏伏,而且也没来月事……可她小时候受寒落下病根,所以月事一直不准啊……
容画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肚子,虽圆润了些,可瞧上去还是平坦如常。
她真的有孕了?可三个月,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
「画儿……」赵世卿捏紧了她双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狭目弯起,闪着惊喜。「画儿,你真的有孕了?」
「我,我不知道。」容画木然道。
「快!去请大夫!」
赵世卿迫不及待对青溪道,容画却一把拉住了他。「不行,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没关系,我可以隐藏。」
「不行。」容画还是拉着他不叫他动,「你躲得了一刻,能躲得了永远吗?我知道你必然是带着秘密回来的,不能这点小事让你的计划功亏于溃。一旦真的查出我有孕了,渊渟院必然会被重视,人多眼杂,到时候你往哪躲。我不差这一时半刻,无碍的。」
容画说得对,除非他立刻消失,不然一旦她有孕的消息被传开,他便没有办法守在她身边了。起码在计划未完成前,他都不能。
二人最后商议,容画明日出府去医馆,不惊扰府上。而赵世卿继续隐藏在她身边。
待容画缓过来,青溪便下去了,她屋前屋后绕了几圈,确保没人发现,独自守在了正房明间里。
容画同赵世卿相拥而眠,二人睁着眼睛望着彼此,谁也不肯入睡。
不消说,容画也明白赵世卿为何佯做战亡,他若不如此,只怕同老侯爷一般,连京城都进不来,就算进来了,等待他的也是天罗地网。
其实她今天就对此有所察觉了。巢巩一直派人盯着赵世卿,地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若是战死,这么大的事巢巩怎么可能不知道,还要派长安侯来拿人。
所以容画隐约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然深深让她落下这疑虑的,还是汤大人的那句「人死,未必不是个机会。」
可猜测毕竟是猜测,她以曾以为是自己愿望太强烈,以至于自欺欺人,所以她还是伤心极了,故而今日面对他的「遗物」,她大哭不已,完全遏制不住……
想到这,容画又不知从哪生了一股气,明知道他不得已而为之,可还是赌气地闭上眼睛翻过身子不去看他。
赵世卿看着会耍小脾气的她,愧疚,却又心头痒不得了,伸手又将她揽回了怀里。
靠着她紧实的前胸,感受着他真切的热度,容画心平静下来,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侯府怎么办?」
赵世卿沉默了,没有回答她。
容画明白,他也不确定未来,不过为了安慰他,她还是问道:「你去看老侯爷了吗?」
「嗯。」后颈处,他幽沉地叹了口气,低声应。
容画微笑,道:「他没事,你们爷俩都是一样的。」
赵世卿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容画回首看看他,便将老侯爷被如何送入城的事讲了来,赵世卿静默地听着,可却每每她提萧嵩一句,他便拢她一分紧,讲到最后,她都快被他紧得喘不过气来了。
她哼哼道:「老侯爷说得对,我就不如嫁他了。若是嫁了,哪还受得这些惊吓!」
她不过逗他而已,本以为他会气,可出乎意料地,他却靠在她颈窝里笑了。惩罚似地啄了啄她耳垂,低笑道:「晚了,来不及了。」
「那不一定啊,反正他还未娶,你和离书还在……」容画继续道,却察觉一只热掌穿过寝衣的衣缝隙探了进去,扣在了她的小腹上。
「可你有它了啊。」他轻声道,气息柔得像花瓣上蒸腾的露水,把她的心都腾软了。
是啊,她有了它啊,她太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有了它,她和他之间便有了割不断的牵扯,他再也甩不开自己了……
容画蓦地翻身,窝进了他怀里,笃声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孕都无所谓,我们以后都会有孩子的。所以无论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为了我们,为了以后,你一定要保全你自己……」
许久没这般安眠一夜了,容画早上醒来时,天竟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摸旁侧,然而空枕凉衾,恍若就未曾有过他人一般。
难不成是梦吗?容画的心直直下沉,莫名地恐慌起来,直到她看到枕边的一只玉雕青蝉,她长舒了口气,抿唇笑了。
青溪带着小丫鬟们来给她洗漱。
她现在是昌平侯世子的「未亡人」,理应着丧服。更衣后容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莫名感伤,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于是默默叹了声。
青溪看出了她的心思,劝道:「小姐,否极泰来,晦气散尽,好事就该来了。」
容画点头,意味深长地笑笑。「借你吉言。」
整理罢,容画先去东院看望了卧榻的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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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镇宅 卷三 V第23章[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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