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冷哼。「夫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他一步上前便要去推她,却被一个身影突然冲出拦了住。
「谁敢动我母亲!」
这清脆的一声大喊,惹得众人一惊,容画也愕然不已,看着身前还不及她身高的赵子颛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子颛没回头,低低地吼了声。「这是家!」
他这一声,让方才没扯住他的柳荆山僵住。
清早一听到他父亲回城的消息他便非要跑出来,得知父亲死讯,柳荆山强把他按住。接着便出了这一幕,侯府不保,他得保自己外孙,于是拉着子颛便要走,却不料这小家伙挣开了下人,一溜冲上前去。
他以为留了赵子颛这么久,他已经是柳家人了,可最终还是抵不过父子之情。不管他有多恨昌平侯府,可在孩子心里,他的家永远都是昌平侯府!
「行啊!老子不在儿子抵!」长安侯冷笑,「来啊,把这小逆贼给我押下去!」
「你们谁敢!」容画护住赵子颛,拉着他不肯撒手。
这一撕扯,当即乱了起来,侯府家丁及侍卫都冲了上来,一致抵抗,竟连林姨娘也带着赵世隽出来了。混乱间,百姓散开,走的走,藏的藏。
此刻赵子颛挣脱容画扑了过去,容画只得后退护着沈氏和梁氏,幢幢人影中,她似乎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可还来不及辨认,便眼看着卫队的士兵已经快要冲进侯府了,容画去拉扯,却被士兵一个反手推到,那士兵还想继续殴打,可抬起的脚还没落下,便听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接着血浆四溅,他顿了顿,扑倒在地……
抵抗归抵抗,到底哪一方的也不敢真的动刀动枪,赤手相搏而已。
故而见到这一幕,大伙全都停了下来。
容画吓傻了,而长安侯又何尝不是。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持刀人,看着他那张沧桑的脸,精光凛凛,锐不可挡——
是昌平侯!
「狗贼,你真当我昌平侯府没人了是吧!」
昌平侯挥枪顿地,一声巨响,吓得长安侯一个激灵,险些没把他苦胆下破。他安抚了片刻,努力扼制自己恐惧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嗓音颤抖道:「你,你,你居然……」居然醒了!可他没敢继续,反而鼓足了气势道:「就,就算你在又如何,我们是奉旨查……」
「圣旨呢!」昌平侯威武喝道。
长安侯咽了咽嗓子。「口谕!」
「哼!」昌平侯冷哼,「皇帝被你们蛊惑蒙蔽。何来的口谕?我看就是你们矫诏,打着皇帝的名义妄作胡为!」
「我有三法司的文书!」
「是吗?我可不记得大理寺签了。」柳荆山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冷眉扫了长安侯一眼,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外孙身上。
见外祖肯站出来,赵子颛激动得小脸都泛着光亮,可倒是衬得鼻孔抹花的血迹越发地鲜明了。
柳荆山恨不能把他扯过来,可眼下不行,他只能镇定地站在昌平侯身边。
「大理寺没签,都察院可签了!」梁广爵站了出来,刚要亮出文书,登时僵住。
人群里,柳荆山后,又走出了个人,白须老者,威严赫赫,这不是别人,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汤应昀。
梁广爵调去都察院的目的是牵制汤应昀,可到底人家才是正二品的都御史大人——
两人都不敢吱声了,而一直隐藏在后观望的刑部尚书见情势不好,只得趁还没被发现悄然离开。
如是,剩下那些乌合之众更是心虚胆颤,不敢再上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长安侯才不会吃这个亏,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巢巩和萧显思的枪,才不会硬碰硬,于是佯做镇定道:「我再尊您一声昌平侯,今日您是侯爷,可明日!待我回禀圣上,看你赵世如何逃得过责罪!」说罢,跃身上马,逃似地离开了。
卫队一撤,侯府终于安宁下来。
柳荆山沉默了会,接着一声厉喝,几个柳府护院跟上来,押着乱喊乱叫的小少爷便往马车上押。他连头都没回,对昌平侯连招呼都不曾打,带着赵子颛离开了。
汤应昀看看他,无奈摇头,对着老侯爷道:「荆山的脾气你也清楚,勿要见怪。」
侯爷也挑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今日多谢你们了。」
此时,汤应昀才意识到昌平侯的颓废,别看他方才气势雄武,可眼下,他怕是站不久的。
身上的伤还是次要,他是新伤啊……
「侯爷节哀,人死……也未必不是个机会。」汤应昀这话一出,一旁的容画怔了下,她搀扶着沈氏警觉地看了他一眼。
她警觉,可昌平侯没意识道,无奈叹声,整个人萎靡得更加憔悴了。
汤应昀垂眸,捻了捻须尾,没再说什么。只道自己不能久留,也劝昌平侯好生养伤,于是告辞了。
老侯爷毕竟未愈,方才用力过猛,这会儿有点身虚,赶紧被下人抬了进去。
容画和林姨娘抚着沈氏往里走,还没入门,走在后面的二夫人突然顿了下,容画循着她目光望去,看到了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惜颜。
惜颜皱眉,从林副将归来到长安侯逼府,她一切都看在眼中,可她却丝毫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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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镇宅 卷三 V第19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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