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卿不明白。
容画蜷在他怀里,幽幽叹了声。
「大哥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如今他遭遇此劫,我接受不了啊,满腹怨气不知道朝哪发泄。
当得知是因为你他才被牵连的,就算我想得开,也免不了把气撒在你身上。我想恨你,可……可我偏偏恨不起来啊……今天俞侍卫跟我说了很多,原本的一点怨气都化作心疼了。
我心疼你,也心疼我大哥,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心里好矛盾啊。
我要是没嫁你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顾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怨你……」
容画小脸好不沮丧,喃喃自语。赵世卿看着他蓦地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小脸,宠溺道了句:「傻丫头!」
她平日的冷静总是让他忘记这件事,她才十五岁,她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她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这一劫你兄长是躲不过了。其实我也劝过他,但他一直坚持,以他一己之力对抗巢巩,不但动不了巢巩,他自己也会为人鱼肉。与其如此,不如便拿他手里的案子当做引子,扳巢巩一局。常弼之一除,巢党必定元气大伤,无暇再纠缠于你兄长的案子了,所以他不会伤及性命,但京城恐是留不住了。」
「那以后呢?」容画问道。
赵世卿捋着她额鬓的碎发,缓声道:「以后的事我也不敢保证,不过离开都察院未必不是件好事,巢巩下一步目标必是三法司……」
容画攥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他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你大哥还年轻,路还长着呢,待局势稳定,他还可以凭实力复起的。」
「不,我不是担心他。」容画贴得他更近了,「巢巩知道我兄长不过是个棋子,不会纠缠他,那你呢?他下一个目标是不是你?」
赵世卿笑容凝了一瞬,他把她的头扣近了自己的怀里,不去看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二人聊了许久,容画打着求子的名义出来,还得去趟般若寺,赵世卿不想走也得走了。
回到侯府时已是傍晚,容画没急着回渊渟院,而是去了东跨院。
她今日绑了谭歆然,总得去找赵惜沅给个解释。
赵世卿要陪她一起,被容画拒绝了。
毕竟关系到两家声誉,此事还是不要张扬得好,谭歆然既已吃了亏,为了赵惜沅,彼此还是留些面子吧,所以赵世卿还是不出现得好,况且——
容画垂眸嗫嚅道:「我也不想她再见你。」
这是……吃醋了吗?
他心里怎么就抑不住地喜悦呢。
他摸了摸她头,笑道:「放心,除了你,我谁都看不到。」
容画笑笑便去了。
她不是吃醋,她是怕谭歆然见到赵世卿再做出何等过激的事情来,她知道她不会死心的。
容画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然在跨院却没见到她。
赵惜沅解释道:「她回大兴了,晌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这会儿也该到家了吧。」
回去了?就这么回去了?
容画没多言,匆匆告辞转身便要走,却被一个扑来的小团子抱住了腿。
「舅母,你给我带琥珀糖了吗?」
这话问得容画直发愣,低头看看一脸企盼的谭浩言,又看赵惜沅,不知所措。
赵惜沅「哎哟」一声,赶忙去拉儿子,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大嫂。晌午他不肯吃饭,非缠着我要琥珀糖,为了哄他吃饭,我便告诉他大舅母今日出门了,若是饭吃得好,回来时会给他带的。这孩子,都这会儿了,还惦记呢!我不过哄他而已。」
「娘亲,你骗我!」谭浩言听懂了,瞪着大眼睛,小嘴唇撅得老高。
「不骗你,明个就给你吃。你快撒开你舅母。」
「不!你就是骗人!」
「你个小东西,你撒开!」赵惜沅对孩子一向没耐心,她伸手去扯儿子,却被谭浩言躲开了。
赵惜沅又去捉,母子二人就围着容画绕起圈来。小的不要紧,可赵惜沅还带着身孕呢,容画笑了,拉住小东西,问道:「浩言这么想吃糖果啊?」
小东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舅母那里有,你可要和舅母一起去吃?」
「去!」浩言兴奋道,随即又看了看母亲,忐忑问,「可以去吗……」
没待赵惜沅发话,容画牵着他道:「可以呀,但是你必须在舅母那吃了晚饭我才能给你糖果。」
「别了,这孩子吃饭可费劲了,为这事我没少操心,哪能麻烦你。」
容画笑了。「不麻烦的,渊渟院太冷清了,他去了也热闹热闹。」
见容画是真心要接儿子去,赵惜沅会心而笑,点了点头……
浩言跟着容画,一路叽叽喳喳,话说个不听。任他说得是天马行空,容画始终忍着笑耐心听着,偶尔还配合他一起聊着孩子气的话。
回到渊渟院,赵世卿看到浩言惊诧,没想到妻子竟把他领回来了。
晚饭时,小东西坐在两人之间,容画全程照顾他吃饭。见他还在用勺子,她开始教这个笨拙的小朋友如何用筷子。
起初浩言还颇是兴奋,可屡屡挫败,气得他小脾气上来,干脆把筷子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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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镇宅 卷二 V第22章[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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