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卿也说不出为什么,但他清楚,这种感觉从见到她第一次时候就有了,想把她拥在怀里,怎么疼都疼不够……
「愧疚的真的应该是我啊。」他莫名叹了句,再次转过身。
接着,第一次他对她说了藏在心底的那句话:「我真的不确定那日我到底醉了没有……」
容画僵住,猛然抬头。
面前这个何时都挺拔如松的男人塌了下来,头疲惫地枕在桶边,无力地捏了捏自己紧蹙地眉心。
容画看着他心下茫然,连脑子都是空白的。
「给我拿衣服吧!」他轻道了声。
容画看了他半晌,平静起身去了外隔间。她木然想着他方才的话,一个不不小心绊在了他落地的玉带上,踉跄着撞上了身后的屏风。
「容画!」
赵世卿大喊一声,接着乍闻剧烈的水声响起,还没待容画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此刻此景,容画更懵了——
他上前去扶,她撑着屏风直起身来,眼皮一垂脸登时红得如火烧云,一把将衣服塞进他手里,捂着脸转过了身。
窘死人了!容画尴尬得扭着肩直想跺脚。本来还对他带了丝歉意的,现在什么都没了,她只想把他按回水里,连头都不要露!
她是窘,可看着慌乱无措的小姑娘他却心下一片柔软。
不管那日醉没醉,他现在是醉了。
这个小姑娘是他的妻子了,这比什么重要。就算真的是他错了他也不悔。他也没有她想得那么好,他也有自私的一面……
后背一股暖意袭来,她又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里。
容画愣住,下意识去挣,却被他越箍越紧,紧得她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接着耳边那低哑而磁性的声音响起,他压抑地唤了句:「画儿……」
她彻底窒息了。
就在那双作乱的手解开她腰间系带的那刻,她阖上了双目……
刚刚听闻世子爷惊呼「容画」,青溪吓了一跳,本要上前敲门询问,谁成想刚抬起手便听大门碰的一声闷响,惊得她心忽地一下,悬在半空的手僵住。
接着,隐隐的窸窣声、低吟声、混着微急的喘息声隔着门板传出,青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腾地红了,当即转过身来。
两个小丫鬟瞧见,一脸憋不住的笑。青溪好不窘,哼声昂头,做足了气势低声斥道:「笑什么笑,该干嘛干嘛去!」
净室折腾了还不够,回到寝房他又压着她囫囵。
他像似有用不完的劲,可容画承受不来,荒唐到二更,他还没结束她便累得再睁不开眼睛了。
看着怀里人微蹙的眉心,他低头亲了亲,亲到那抹忧愁再笼不起来时,他才停下,缓缓退了出来。
得了解放,小姑娘逃似的翻了个身。他看着她,鼻间轻笑一声,俯身贴在她耳边柔声道了句:「你先睡,我去去便回。」
容画意识不清,含混地「嗯」了声。
「乖。」
他摸着她头道,给她提提被子便起身下床了。
渊渟院大门外,俞修竹已经等候许久了,见世子爷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赵世卿理着鹤氅的衣带冷声问了句:「人呢?」
余修竹贴近。「在隐月阁密室。」
隐月阁在园林的西北角,侯府的最深处。当初建它是冲着风水,要压住流经侯府外的河,免得福气外输。
所以除了偶尔打扫的下人,没人来这,自然也不知道就在这隐月阁里,暗藏了个地下密室。
而知道的人,如今只有老侯爷和赵世卿祖孙。
十五已过,月儿渐渐消瘦,将清泠泠的光洒下。赵世卿带着俞修竹,没提灯,借着淡淡月光走在树影斑驳的小径上,安静深沉得恍若诡秘莫测的幽魂。
这两只幽魂将黑暗带入了隐月阁,一直深入地下……
赵世卿从暗室的台阶一步步迈下,仅瞧见鹤氅衣摆的祥云滚边谷嬷嬷便认出来了,那祥云图案还是她一针针绣的,仿的他最喜欢的前唐壁画。
「世子爷!」
谷嬷嬷如见救星般大喊了声,冲了过去。她仰头看清了他的脸,却瞬间凝住——
赵世卿面色凛然,狭长的眼线延伸出肃冷的弧度,薄唇轻抿,硬朗的下颌紧绷,再配上他那如雕刻般的挺鼻,明明精致极了的一张脸,却透着凉薄……
赵世卿十三岁那年,谷嬷嬷到他身边,至今十五年。虽他常年在外,主仆面见得不多,但这么多年过来,谷嬷嬷了解他。
她知道他眼下的清冷意味着什么。
「……世子爷,是您关的我?」
赵世卿看着她,眼神淡漠。
她懂了。可为什么呀?
「奴婢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对奴婢?把奴婢带到这来?」
这阴森恐怖的地方,简直跟地狱一般,若世子爷再不出现,她真以为自己就在地狱了。
「嬷嬷,我和柳氏的事是你告诉赵子颛的?」
赵世卿开门见山,谷嬷嬷惊住。
「我……」她涩声想要辩解,可看看面前人还是打住了。他是什么人,她岂骗得过他。「是我。」
「你又是如何知道他身世的?」赵世卿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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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镇宅 卷一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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