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跟魏城说起以前那些快乐的事来,好像这几年她受的那些苦立刻全都忘记了,心情也平和起来。
不知不觉的就跟魏城亲近起来,也习惯每晚临睡前跟他说说话。
但是现在,魏城却忽然说他要去外书房,而且抬脚就走了。
他这是要去外书房睡的意思?
林清瑶愣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看着碧纱橱上还在晃动的葱绿色撒花软帘,她没来由的就觉得眼睛有几分酸涩起来。
丁香在她身边伺候了好几年,多少还是了解她一些的。一见她现在露出这样怔愣和落寞的表情来,立刻担心的问道:「夫人,您,您没事吧?」
「没事。」
林清瑶收回目光,看着炕桌上的青瓷烛台,声音轻轻的,「我能有什么事?」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有用了。魏城才待她好一些,她立刻开始得意忘形起来。现在魏城一说要去外书房,她心里竟然觉得委屈。
有什么好委屈的?明明前几日她自己还打算搬去东厢房,跟魏城分房睡呢,这会儿就开始矫情起来。
她早就不是以前的林清瑶了,难道还不晓得这世间没有人应该凡事以她为重的道理?
就敛了眉眼,面上神情冷淡下去。叫丁香:「打水来。」
觉得不高兴了就好好的睡一觉,明早起来日子还是要好好的过下去。
丁香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是,转过身下去了。
等到洗漱好,林清瑶就掀开被子上床躺下。
丁香已经在被子里面放了一只汤婆子。不过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几夜都被魏城抱在怀里睡,习惯了浑身都暖和和的感觉,纵然有这只汤婆子,身上也盖了厚实的棉被,林清瑶还是觉得很冷。
但她是个倔强的人,所以也不肯说一个字出来。看着丁香将帐子放下来,又将屋里的几盏烛火吹熄,轻手轻脚的退出屋。
屋子里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能听到窗外的风低啸着卷过,院墙边的一丛文竹沙沙作响的声音。
林清瑶觉得心里有点儿乱,翻过身,面对着床里侧,看上面挂着的两只香囊。
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乱想。
想着想着,无端的又觉得委屈起来。
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去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种事。但是她已经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做了,这几日原本看着魏城待她也是好的,只以为两个人往后就能这样过下去。可不晓得为什么先前魏城扔下一句去外书房,然后立刻抬脚就走了。
好像很急迫,巴不得离开她这里的样子。
她就这样的惹他生厌?
想想当时的那个场面,林清瑶就觉得眼眶发起热来。
难道是因为她做的还不够好?那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够好呢?也没有人告诉她夫妻之间到底应该怎么相处。
林清瑶就觉得挺矛盾的。
一方面她觉得这样其实是件很小的事,她不应该放在心上的。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不跟魏城有太多感情上的牵扯。往后再生个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难道她还要奢望什么夫妻间的感情?能让她有个依靠,不再过从前那样的苦日子就够了。
但是另外一方面,这几日魏城对她实在太好了。纵容的她以前的一些小性子不知不觉的又冒了出来,心中忍不住的也以为魏城对她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可是刚刚魏城偏生又那样对她……
心里忍不住的觉得委屈难过起来,眼泪水沿着脸颊就滚落了下来。
又不想被人知道,就抬起手死命的咬着自己的手背。
也不晓得这样哭了多长时间,到最后只觉得脑子都有些混沌起来。忽然听到有人掀开帘子走进屋来,又有声音迟疑的在叫她:「瑶瑶,你睡了?」
这声音,是魏城?!
先前他不是去外书房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林清瑶震惊之下,起身坐起来,伸手掀开帐子就往外望去。
就着屋外的星月微光,还有炕桌上柔和的烛光,果然见魏城就站在屋里的三足掐丝珐琅大火盆前面。
不晓得是不是一路走过来太冷的缘故,这会儿他正微微的躬着身,一双手就放在火盆上方。
忽然走,又忽然回来,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清瑶想要问,但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就只眼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魏城也看到了她。
穿一套桃红色的寝衣,一头秀发放了下来,垂在肩头后背,在柔和的烛光下闪着缎子似的光。
但是……
魏城皱了皱眉头,问她:「你哭了?」
以为自己看错了,忙直起身,两步就走到床边来,低头仔细的看她脸上。
林清瑶刚刚也是太震惊了,所以一下子就坐起来掀开了帐子,都忘了要先将脸上的眼泪水擦掉。
这会儿听到魏城这么问,忙一边低下头,一边抬手就去擦拭脸上的泪痕。
她是个骄傲的人。纵然觉得心里面再委屈难过,但也只肯自己躲起来偷偷的哭,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不过就在她低下头的瞬间,魏城已经很迅速的伸出右手,精准的就扣住了她的下颌。
手上微微的用了些力,就迫得她只能抬起头来。
就看到林清瑶脸上泪痕未褪。眼中满是盈盈水光不说,一双眼皮也微微的红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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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养闲妻 卷二 V第46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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