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歌刚要叫,被那人捂住了嘴巴。
直到离开军营,那人才将沉歌放了下来。
沉歌转身一瞧,是一个陌生的大叔。
大叔身形颀长,儒雅清隽,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你就是沉歌吧。」大叔先开了口。
「你是……」沉歌想了片刻,「鹿鸣的师父?」
陆尧点了点头:「是个聪明的丫头。」
沉歌瞧着他和蔼可亲的样子,有些想象不出他打断鹿鸣的经脉废掉鹿鸣的武功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鹿鸣现在怎么样了?」他问沉歌。
沉歌如实道:「他还好,只是情绪很低落。」
「你把这个给他。」陆尧拿出一卷小小的羊皮纸。
沉歌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医治好他身体的药方。」陆尧说,「他这样的筋骨,不能练武简直暴殄天物。」
「那你还废他武功?」
「我也是不得已。」陆尧负手望着他们的军营,「我们各护其主,他只身一人闯进来,我不能视而不见。」
沉歌不解:「你不是退隐江湖了吗?」
「我欠了人情,所以重出江湖了。」
「哦。」毕竟和他不熟,沉歌也不好意思问他欠了什么人情。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
「小丫头胆子很大嘛,咱们现在可是挟持与被挟持的关系。」
「那您还送吗?」
「送吧,反正也没几两沉。」
「您徒儿说我最近胖了。」
「这个木头,真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沉歌第二天便将陆尧给她的方子,交给了鹿鸣,一来是想让鹿鸣知道,他的师父并非真的要废了他的武功,二来也想让鹿鸣看看这个方子是否有猫腻,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陆尧终究是敌军那边的人,若是他在方子里做了手脚,那便麻烦了。
鹿鸣一看到方子,便认出了上面的字迹:「是师父?」
沉歌点点头:「昨天他找到我,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和他各护其主,他本不想伤害你的。」
其实即便陆尧没有给他药方,他自己也能医好自己的。只不过,若没有师父的允许,鹿鸣是不会这样做的。
他一身的本事都是师父给的,师父若想收回,他又怎么敢违背。
想来师父也一定知道他会这样想,所以才会冒险送来药方。
鹿鸣望着药方,怔怔地出了会儿神,说:「其实我在他们军营的那几天,也是师父护着我的,否则我又怎么能毫发无伤。」
「他说他欠了那个主帅一个人情,所以才会允诺保护他,我瞧着你师父的样子,是不大情愿的。」
「师父他年轻的时候好胜,经常与武林中人比武,有个人心胸狭隘,输给师父后气不过,便暗中买了杀手害死了师娘。师父很内疚,给师娘报完仇,自此便隐退江湖了……」
「你的师娘,和敌军主帅是什么关系?」
「师娘是他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
敌军主帅姓穆名成,此时正在劝说陆尧,希望他能去刺杀宁王。
他觉得以陆尧的武功,应该是能做到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劝陆尧去做这件事了,故而也不是陆尧第一次拒绝他了。
「我先前已经同你说过,我只保护你,不杀人。」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宁王造反成功,看着这江山易主?」
「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而已,」陆尧神情冷淡,「而且我只保护你三个月,这是事先定下的。」
这确实是穆成先前同他定下的时间,原本他在东菖之地设下埋伏准备将宁王一举拿下的,可没想到连上天都帮宁王,那一阵邪风吹得士兵们军心不稳,加之他们的旗帜被鹿鸣砍断,这才让宁王有机会逃脱。
一想到这里,穆成便觉得十分气愤:「若不是你教的那个好徒儿砍断了我们的旗帜,我或许早就将宁王捉住了!」
「多谢夸奖,我徒儿确实被我教得很好。」
「我现在不是在夸你。」
「我已经将他的武功废掉了,就算能医治好,也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于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你莫要再得寸进尺。我是欠了我的妻子,不是欠的你!」
陆尧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离开了穆成的营帐,气得穆成摔了杯子。
如今宁王往北宁撤去,穆成决定继续追杀,务必要在三个月内将宁王拿下,否则这江山,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宁王此时确实一直往北撤退,可若是真的一路撤回北宁重新开始,他便心有不甘。
他们好不容易打到东菖了,再差一点他便能摸到上京的城门了。
况且东菖一战,幸亏抽|身及时,并没有造成多少人员伤亡,大军实力得以保存,宁王想着,或许他们可以换一个路线进攻上京。
宁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三个儿子以及几位谋士,大家对这个决定都有些犹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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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福小甜婢 下 第24章[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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