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剩下何元元与张惜花、带了个小不点榆哥,洗刷完碗筷,张惜花让小姑子帮忙带着榆哥午睡,她去大灶上将熬煮好的猪食装出来,拌了米糠提着喂猪。
去年只养了两头猪,因还忙得过来于是家里今年多养了一头猪,除了一头留着配种的母猪外,另外两头都是公的,给的料足,一天三顿的喂,三头猪都养得肥肥胖胖,估摸着每头都有近两百来斤重。到年底时,两头公的都杀掉,就可以过一个油水充足的年了。
喂完猪后,张惜花悄悄地进小姑子的房间瞧了一眼,许是上午太累,小姑子拥着榆哥睡着了,两人的睡相都颇为孩子气,活似两头小猪一般可爱。
张惜花退出房门,左右现在睡不着,她想到自己两个弟弟要在家里住几天,得给他们收拾一个房间。
何家有两间空余的房间,除了一间堆了点杂物,另一间便是给小叔子何聪留的那间。平日里来客人,也是用那间招待客人。
张惜花找了钥匙开了房门,先是挂好蚊帐,床榻铺上一层竹席,找出两个装了稻草的枕头,点了熏蚊虫的草药。
没两刻钟,就整理妥当。
做完这些后,张惜花呼出一口气。她孕后依然时不时犯困,婆婆吩咐说杀的鸡,她打算等自己睡完午觉,醒来后再杀。
农家养的鸡都是放养,早起开了鸡笼后,三五成群的鸡在屋子周围闲蹿,鸡会自己刨地找虫子吃,除此之外,它们也啄菜叶吃,若是菜园子门没关严实,被鸡群蹿了进去,长得鲜嫩的青菜还有被啄完的可能。特别是开在院子里那小小一方的菜畦,为防止鸡啄,何生与何大栓特意砍了竹子圈起来,尽管如此,鸡群依然时不时钻进菜畦里。
张惜花睡到约莫申时初,起床后,刚走到院子里就发现又有几只鸡钻进了菜园,在种了韭菜的那片土里刨地。她立时拿了竹竿,把鸡群给赶了出去,前两天刚松完土的韭菜地,被鸡刨得坑坑洼洼,十分不成样子。
张惜花蹙眉瞧了一眼,只得拿了锄头,把土坑一个个填平,又铲了土给韭菜根累了堆。
放下锄头时,她已经热得出了一身的汗。
张惜花想着婆婆吩咐要杀一只鸡,走到鸡窝那儿一看,里面果然有几只赖孵母鸡窝在那儿。
刚一靠近,窝在最前面的那只麻花鸡‘咕咕’叫了两声,张惜花要捉的便是这只鸡,它今年刚成年生了半个月的蛋后,这只鸡就被发现有个坏习惯,它喜欢啄鸡蛋吃,每次刚产下蛋,若是来不及收走,可能就被它啄破。
其他的鸡倒是都老老实实,要杀鸡吃肉,这不宰了这只啄蛋的麻花鸡吃,还有哪只更合适呢?
张惜花靠近鸡笼手一伸,直接抓住麻花鸡的两只翅膀,母鸡挣扎了片刻,就老实不动弹了。
张惜花刚捉住鸡,扯了稻草绑住两只腿扔在院子里,何元元就推开房门,她脖子上还挂着榆哥那个小胖子,何元元揉着眼睛道:「嫂子,现在啥时辰了?」
「将将申时罢。」张惜花答道,她还得去烧沸水,等会儿杀鸡后烫鸡毛用。
何元元把榆哥放下地,便道:「那我下地了,要不我把小鱼儿也带了去罢?」
她考虑的是嫂子一个人在家,琐碎的家事那么多,榆哥又调皮捣蛋,就怕嫂子看不住他,那边的田野宽阔,家里人在旁边干活,就可以把榆哥放在田里随他玩耍,那块地上有不少蚂蚱,运气好捉住只大的,还可以烤了给榆哥吃。
「估计你们没空带他呢,还是我看着吧。」她一个人尚忙得过来,张惜花想想后,就拒绝了。
何元元道:「那行,我出门啦。」
张惜花见她穿得凉爽,两只袖子挽起来,露出白嫩的一截手臂,脚上也只草草着了一双草鞋,脚步匆匆连斗笠也忘记戴上,张惜花不由出声喊住她,道:「元元,把屋檐角的那顶斗笠戴上,还有,你裤角就别卷起来了,晒黑了不好。」
时下的女人不兴几百年前的那什么小脚美,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没有缠脚的,不论脚丫子是天生大亦或是小,只白白嫩嫩的就是美,故而,看着小姑子这样大大咧咧的全不在意,张惜花也忍不住似婆婆般唠叨了一句。
何元元转回身,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放下裤角,拿了斗笠戴上后就跑出门儿了。
榆哥指着何元元的背影,张嘴喊:「姑姑……玩……玩……」
张惜花顺手将儿子给抱起来,她知道儿子的意思是想跟小姑子一道去玩,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小鱼儿乖乖,今天就跟娘亲在家里好吗?」
榆哥扭过身抱紧张惜花的脖子,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自己个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看着儿子无时无刻开心的模样,张惜花整颗心都要柔化了,禁不住对着他的小脸蛋亲了又亲。
榆哥以为又在玩亲亲游戏,他也对着张惜花的脸蛋啄了一口又啄一口,没一会就糊了自家娘亲一脸的口水。
自己的孩子真是怎么瞧、怎么看都十分可爱。张惜花感叹了一句后,把手脚都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榆哥放到地上。
榆哥走路走得很稳当,脚刚踏在地上,立时就让他瞥见扔在一旁的麻花鸡。
「鸡……鸡……」
张惜花道:「是啦,娘亲等会儿就炖了给你吃。」
榆哥摇摇头,嘟嘴道:「不吃!不吃……」他也知晓是要杀了鸡后,才能吃肉,便使着小性子不让杀鸡。
张惜花只得又哄了他走,带了他去看别的东西,将儿子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下午只需做晚饭,熬煮猪食,就没别的事儿了,想着一整天都没带榆哥去外面走走了,张惜花干脆锁了院子门,打算去雁娘家里串串门。
江家房子在村子的最后边,靠着后面的大山。张惜花牵着榆哥的手,娘儿俩慢悠悠的从村子中央穿过。
沿途,遇见长辈,拉着榆哥开口喊人,榆哥嘴巴甜,只要不惹得他心情不好,基本上是逢人便喊。
村子中的长辈瞧见他像只小老虎似的憨得可爱,老人家们也很高兴,一个劲儿叫张惜花带着榆哥进门坐坐。
「哟,我当是谁呢,原是何生家那口子啊。今儿怎的有空带孩子出门呀?」一个尖锐的嗓子突然道。
张惜花蹙眉,这个尖细的声音算不得陌生,一抬头果然是罗二狗家那位婶子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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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医妻 卷三 第38章[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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