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花揉揉眼睛,顺手把捣乱的榆哥揽入怀,忍不住叫苦道:「你这个胖小子,砸着娘亲身上好一阵疼呢。」
边说她边忍不住揉揉自己的胸口,榆哥长得结实,白白胖胖的,猛地砸下来差点将张惜花砸懵了。
何生微微扭头,觉得十分对不起张惜花,都怪他没把儿子接住,或者干脆儿子砸到自己身上?反正他皮粗肉厚的。
何生默默的忏悔时,张惜花微微瞪一眼丈夫,她虽然睡着,可依然迷迷糊糊听得父子两人的互动,若不是丈夫哄骗着,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他也不怕儿子摔倒,磕碰着脑袋,到时候磕出个好歹来咋办?看来婆婆与娘说的都对,男人再精心,也没女人家细心。孩子还是由女人家来照看的好。
何生不由红了脸,他虽然猜不透媳妇那小眼神的具体含义,可大约也能推断一点儿,估摸着在埋怨他呢。
床上垫着厚厚的棉垫,何生一点也没想到榆哥会有摔着的危险啊。细说起来,他还有点冤。
娘亲醒来,榆哥很不安分的爬着寻上去找奶吃,张惜花没心神埋怨丈夫,赶紧伺候她的小祖宗。
榆哥咕噜咕噜的闷头吃,吃得急还呛了一下,张惜花满脸无奈。能吃便表示身体快康复了。虽然很无奈,可舒张的表情依然让人感受到她的喜悦。
何生盯着媳妇与孩子,眼里沉了沉,忽而轻飘飘道:「惜花,待榆哥大一些,我们再给他添个弟妹吧?」
张惜花手一抖,瞬间打了个激灵,垂低头瞥见自己此时泄露一片的春 光,她脸腾腾的红起来,轻声嗔道:「你在想什么呢,赶紧掉转头去。」
何生眼神幽幽偏不动弹。
被丈夫一瞬不瞬打量的张惜花脸上发烫,赶紧背过身正对着墙壁。
房间的光线依然有点暗淡,背过身时挡住了大半光线,榆哥却不干了,哼哼着抗议。
儿子吃着奶还吵闹,她只好再次转回身,榆哥立时不闹了,何生却很好心情的笑起来。
张惜花难得恼羞成怒道:「真个受不了你们爷儿俩!」
何生抿着嘴,眸子里散发着慑人的光彩,他故意端正身形,严肃道:「才刚那话我是认真的,我们的确要加紧给榆哥添个弟妹呀。依你看,今晚合适吗?」
这是明晃晃的说荤话呢。
「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张惜花不敢看他,只垂下眼帘,轻轻的呵斥着,可惜羞得脸红红,甚至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耳垂处,皆红彤彤的一片。
何生嘴角上扬,低低的笑起来。
好个无赖,啥时候竟然变成这副模样,言语调戏完,还要嘲笑她,张惜花忍不住伸手就要锤打他。
何生突然发掘逗媳妇也这般有趣,或许以后可以没事儿逗逗?可他说这话时,自己也好不了哪里去,只不过比媳妇更会掩饰、更能控制脸上表情而已。
因此,他由着张惜花狠狠锤了几拳,锤得她自己受不了羞得再不肯理会自己丈夫,何生瞧见媳妇真的生气了,忙将人搂了个满怀,沉沉地低声哄道:「惜花……惜花……」
他还拿唇间、下巴处新长的胡须一点点在她的脸蛋儿、白皙的脖子处慢慢磨 蹭,弄得人浑身痒痒,导致张惜花不得不边笑边求饶道:「快放了我……好了,好了啦,我不生气了。」
媳妇软糯糯的声儿,听得何生刚才尚还清澈的眼眸慢慢幽深,他已经沉沦进来,却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因此不声不响地迅速寻上她的唇,轻柔的含住啃食。
一室浓稠的甜味,始终挣不脱丈夫的钳制,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气的空挡,张惜花只得拿儿子来做挡箭牌,微怒道:「你儿子还在吃奶呢。」
何生浑身一震,他竟然把榆哥给忘记了!何生赶紧放开媳妇,垂低头,眼角的余光瞥一眼榆哥,何生很欣慰的想:有了吃万事不管,不哭不闹,还懂得心疼爹爹了呢。
闹了这一阵,天色已经不早,何生掀开被子起床穿戴。
半响,待榆哥吃饱喝足,他自个儿活泼乱跳的在床上玩耍时,张惜花被丈夫撩拨得扑腾扑腾乱跳的心,才慢慢恢复平静。
稍后,晓得儿子儿媳已经起床,何曾氏进房里瞧过榆哥,见孙子精神奕奕的玩耍,还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何曾氏跟着笑道:「今天没什么事儿,他身子才刚好,别带了他出门,就在屋里呆着,过两天好起来再让他出门透透气儿。」
榆哥生病的原因,估计就是天气突然转寒凉,身体受不住才这样。隔壁芳姐比榆哥还严重,不仅发热,还咳嗽不断呢。
婴儿体弱,由不得人不担忧。
「嗯。」婆婆也是为儿子好,张惜花不敢不听。
于是他们回到家,张惜花连续两天没出门,何元元实在忍不住,瞅着空子,立刻绘声绘色将村里传开的流言当笑话讲给嫂子听。
何元元下巴一抬,摆出十分嘲弄的姿势,嗤笑道:「真是个风水轮流转,没想到那个罗香琴也有今天。」
想当初与哥哥退婚时,罗家的态度多强横呀,自家哥哥被人瞧不起,简直当成一滩泥,何元元心气也十分不顺。
她早就想瞧罗家那一波人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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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医妻 卷二 V第55章[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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