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瞧出对方心思不纯,那态度与之前就来了个大变。他自己是没着了道,还不忘提醒底下几个弟弟注意分寸,毕竟人可是一黄花大姑娘呢,怎么说也是姑娘家吃亏,若是到时候闹出事儿来,理亏的是李家呀。
一连几天,李大郎逮着机会,还抽空到下西村看望媳妇孩子,所谓远香近臭,成婚后便没再分开那么久自然很难生出思念之情,李大郎独守空房,身边没媳妇嘘寒问暖,那可是一闲下来,就开始念着媳妇孩子了。
李大郎每天辗转反侧念念不忘着媳妇,何元慧在娘家的日子过得不可谓不逍遥自在。她在自己娘家,没人跟她耍小心眼,更没那些斤斤计较的龌龊事,简直快要乐不思蜀了。
因为太过自在,大把时间空闲着,何元慧还琢磨着趁临近几个村落赶集时,要弄点小吃食去卖卖呢。她嫁到李家后,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变化,更是深切的明白,做买卖比老老实实种田地赚钱多了。
大良镇下辖了百来个村子,日常购买所需物品,除了去县城买,临近十几个村庄间每隔开七日固定会有一次大集市,每次集市时,便会有小商贩运来各式货物做买卖,另外也有村民挑了土物去卖,场面十分热闹。
何元慧磨刀霍霍着想弄点小吃食去卖,在选择什么时,她原本是要弄茶叶蛋,熬煮时没弄出好吃的口味,加上必须要带一个小炉子去集市,还需要炭火保持茶叶蛋的温度,实在不便利,最后听得张惜花的建议,只弄了一篮子蒸米糕,还有一篮子油炸糍粑。
两样在家里做好,装进篮子里,用白布盖上,提着去集市非常轻松。何元慧带着何元元一道去,最后两姐妹十分开心的回到家里。
既然嫁出去,何元慧自己掏了钱买原料,并不花费家里的一分一厘。卖完东西后刨去成本细数一下,赚了有二十一文钱,何元慧当即给了妹妹五文钱辛苦费,把何元元乐得只管咧开嘴角傻笑,要知道何曾氏给的零花钱也就这么点数啊,还得过很久才有的给呢。何元元当即就掰着手指算着下次大集市是什么日子,迫不及待的盼着快点来。
姐妹两个尝到甜头还没开始大干一场,李大郎突然跑来要接何元慧母子三人家去。说是家里出了事情,必须要她回去管着家务。
什么事情?就是郑巧儿与李二郎出事了,李二郎吵着要休妻,要给郑巧儿一个名分,气的李婆子都病倒了,小郑氏一哭二闹三上吊,三房两口子必须要看铺子没办法回家,四房刚成婚不久顶不起事,李大郎只好将装病躲懒的媳妇喊回家。
此时张惜花刚出月子,说起来,何元慧母子三人已经在娘家住了近一个月,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何元慧收拾行李时,心里嘲弄的一笑: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呀。
她就知道早晚要出点事。郑巧儿在李家的行事,男人们可以说是被乱花迷了眼,妇人们在事关自家男人的事情上生来就长了双敏锐的眼睛,何元慧当然也不例外,早早就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
何元慧顺道也弄明白,当时小郑氏回一趟娘家没两天,郑巧儿一家便自动跑上门要来帮工,摆明便是小郑氏介绍过来的。不用说,小郑氏肯定也唆使过郑巧儿恶心自己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要咽下这么大个闷亏,也得她乐意呀,她不乐意,总要还点颜色回去,何元慧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现在听完丈夫的只言片语解说,没想事情闹成这样大。
何元慧之前顶多以为郑巧儿换个目标,也就是做点小动作恶心恶心小郑氏罢了,没想……哎……人生皆是戏呀。
坐月子真是比干农活还辛苦,幸好现在气温宜人,呆在室内出汗不多,身上污脏了也可以擦擦身,最让张惜花苦恼的便是不能洗头,如今总算熬过去,她一边拿干帕子擦头发,一边注意着床上睡得酣甜的何榆,眸子里的光不自觉便柔和下来……
何榆此刻与刚出生时的模样大大不同,那会皮肤红红的皱皱的,闭了眼睡觉时活似个小老头,她与何生两个人光是瞧着便忍俊不禁。而现在榆哥的皮肤开始变得粉嫩,白里透着红,两只胳膊更像藕节般,引得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何元元就常常玩笑着说以后她馋肉吃时,就盯着小侄儿便可以饱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张惜花抿嘴一笑,她的头发也擦得差不多干透,索性披散着头发让其自然干燥,又拿起丈夫留在家的衣服捏着针线缝补。
外头李大郎来接何元慧时,急乎乎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张惜花放下缝到一半的衣服,出得房门外,了解情况后,便帮着大姐收拾东西。
李大郎着急想早些家去,何元慧可不着急,只把他打发到院子里劈柴火好图个清静,连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月,房间中很多东西要整理过。
远哥、东哥知道要回家,虽然不舍得,还是接受要家去的事实,说来他俩也好久没见到爷爷奶奶了,怪想念的呢。东哥迈着小步子挨着何元慧,嚷嚷道:「娘,别弄丢我的小兔子,还有那把小弓也要带家去。」这些个,都是新近何生给做的。
远哥也跟着弟弟后面,不忘交待自己的东西。
何元慧甩开手,皱紧眉头道:「你两个小子自家的东西学着自己保管,娘前头才教过你们,这么快便忘记了吗?」
听完娘的话,远哥年纪大些比较懂事,拉着虎头虎脑的东哥,便蹲在一旁乖乖整理起自己的小匣子。
见此,张惜花感慨道:「远哥,东哥倒是更听大姐的话呢。」大姑子眼睛一瞪,远哥,东哥都老实了。
何元慧随手将小儿的衣裳折叠放进衣箱中,笑笑道:「还不是你们姐夫那个混人,惯他兄弟俩惯得没边,我若是不唱白脸,将来长歪了可咋办?」
张惜花忍不住笑道:「姐姐姐夫却与旁的严父慈母人家掉转了一个头呢。」严母慈父在乡下地方真个少见。
「他就是个混人。」何元慧嗔道,她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继续道:「两个小子皮着呢,你是没见过他们打打闹闹烦人的时候。我就想要个贴心小棉袄,可偏偏怀不上。」说着,她不由自主便抚摸一把小腹处。
张惜花悄悄瞄了一眼大姑子,她虽然骂着李大郎,眼里却没一丝怒火,近段时间李大郎抽空便来一趟,两口子一举一动好得蜜里调油,常让何家一家子人觉得一不小心看到搞不好要会长针眼。
好在这两夫妻还知道分寸,晓得躲在房里甜蜜,亦懂得避开两儿子。
何元慧道:「咱们榆哥喜静,我看呀,他以后比远哥兄弟俩都好带呢。你也赶紧将身子养好,早点给榆哥添个弟妹。」
张惜花脸色一红,才刚出月子急啥急呢,上次娘亲蔡氏过来看外孙时也这么说,什么趁着年轻身体底子好,一口气生他十个八个,她真是晓不得如何回答。
按医学常理来说,还是隔开一年再怀比较妥当,张惜花心里明白,却也没急着跟家里人解释,毕竟根深蒂固的思想,哪里是一句两句便说清楚的呢。
蹲在一旁的东哥听提到榆哥,「哗」的一声站起来,举着手里的玩偶道:「娘,我要把我的小兔子,小猪仔都留下给小鱼儿玩。」
瞧着小孩儿的憨态,张惜花满心喜爱,回道:「我们东哥真懂得友爱弟弟呢,不过小鱼儿他有小兔子啦,东哥留着自己玩。」
东哥便裂开嘴笑,远哥也跟着站起来,把匣子关好,兄弟俩个便决定去看望何榆是否醒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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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医妻 卷二 V第34章[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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